他正在看電腦,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。
“阿深?”
方柏深轉過來,是穿著制服的一名長相英俊的警察。
“蕭良哥。”
蕭良是方柏深大哥方柏軒的至好友。
蕭良笑了下,“我聽你科室這邊有報警,就跟過來看一眼。”
方柏深也看見了視頻中的那被拖回去的小孩。
從形來看,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孩,形纖瘦,甚至都還沒有發育完全。
方柏深問:“我可以作證,這視頻跟佳寧無關。”
蕭良:“無關不無關,現在還沒法判斷。”
方柏深:“我可以證明。”
他的話,蕭良聽了一笑,“你證明什麼?”
他四周掃了一眼,招手,方柏深跟過來,兩人來到了走廊上。走廊上線沒有房間明亮,乍然一暗。
因為要調查取證,辦公室附近就清了場,沒有無關病人出。
“這個案子是個陳年舊案了。”
因為視頻下面的日期標號,接到報警來的民警同志,就聯系了檔案科的同事,立即查詢了當年的案件,做了個比照。
“當時失蹤了有十七八個那麼大的小孩兒,警方介查到是境團伙作案,一直追蹤到緬國邊界線,卻只解救出來了兩個小孩兒。”
方柏深明顯沒有想到。
他瞳孔微微睜大。
“這事當時新聞報道過,現在去搜記錄,也還能查得到,”蕭良說:“當時的案子不是我經手的,我只是知道。出了國境線,再想要追回就很難了,往國外發的通緝令和協查令都已經五年了,還杳無音訊。”
忽然,有一道聲音從后傳了過來。
“不是說是團伙作案麼?”
蕭良就過頭來,就對上了姜佳寧一雙黑葡萄一般明亮的雙眸,不由得眉心一蹙。
雖說這些曾經新聞記錄報道過,也不算是什麼不能泄的案件。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聽的,”姜佳寧解釋:“是我報的警。”
方柏深向前走了一步,“蕭良哥,是我朋友。”
從剛才一開始,蕭良看得出方柏深話里話外的維護之意。
蕭良打量著姜佳寧。
這姑娘眼眸中沒有一膽怯,目清凌凌的,也不似護士敏敏那樣驚慌失措。
他問:“你認識害者家屬麼?”
姜佳寧搖了搖頭:“我不認識。”
“也對當年的這個案子并不知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蕭良從微表能看的出來,姜佳寧沒有撒謊。
姜佳寧被另外一個警察走在筆錄記錄冊上簽字。
蕭良笑了一聲,拍了拍方柏深的肩,“朋友?”
方柏深:“還不是。”
“還?”蕭良眼神中的笑意更盛,“那就早晚了吧,你別跟你哥學,這事兒早定早好。”
姜佳寧在筆錄落款簽字。
敏敏還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。
有警員已經去調取監控錄像了,查詢敏敏的優盤是否有被別人拿走過。
敏敏口而出好幾個人,“我這里面下載了兩部熱劇,我們科室,還有外科室的同事,有好幾個借走去看的。”
這下,就算是查找監控,也不一定能查得出來什麼結果了。
人員繁雜,優盤也經手眾多,無法辨認究竟這段視頻是何時傳到優盤上的。
警方的調查暫時就告一段落。
畢竟也只是一個尚未破獲的舊案,接到報警的警員將這個筆錄容傳給了專負責舊案的同事。
只是,負責舊案的同事對此也束手無策。
因為這幾年,這個販賣團伙再也沒有犯過事,導致案基本上就一直這樣停滯不前。
至于說,將這段視頻重新拷貝到優盤里,再以這樣一種方式重新回到大眾視野之中的原因。
蕭良說:“有可能是哪位害者的親屬,想要用這種方式提醒警方案件未破,還有人等待著懲治案犯。”
可民警和醫生,有時候,在某種程度上,無能為力的覺,是如出一轍的。
他們只能竭盡全力。
所以剛才他才問了姜佳寧,如果姜佳寧不是被害者家屬的話,也也必然有關。
這案件被再度翻出來,是偶然,還是有人故意設計?
還是說,團伙打算再次作案,這是提前放出來的煙霧彈。
蕭良打算提醒一下辦這案件的同事。
……
警方突然到醫院里這件事,薛凜安當時就知道了。
伍楷回來回報,“寧姐是在方醫生科室的大辦公室里,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,還報了警,引來了警察。”
薛凜安了眉心。
他想起來剛才姜佳寧掛斷自己手機的那個時候,聽起來像是姜佳寧發生了什麼極度震驚的事。
是出事了?
他掀開被子下了床,走的快了些,牽到腹部的傷口,不由得蹙眉,扶著墻緩了緩。
他現在不影響走路,醫生卻是再三叮囑他要緩步慢行,不能做重活。
“去把椅推過來。”
伍楷推著薛凜安去到方柏深所在的科室。
科室,除了留下來兩個在記錄取證的民警,已經恢復了正常。
畢竟,是在醫院里這樣人流量大的地方,若是引起的話,很不容易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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