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聞洲沉默不語。
對黎晚安,他承認自己舍不得,是有那麽幾分喜歡,要不然也不會真把留在邊這麽久。
但兩人才認識多久,他能有多喜歡?
賀聞洲胃部微痛,眉頭皺著,他如今這麽生氣,不過是因為黎晚安居然說離婚就離婚,這換做哪個男人能接得了?
他就想不通,自己又沒犯原則錯誤,對一個沒的聯姻對象,他捫心自問做的已經夠好了。
換做別的男人,早就家裏紅旗不倒,外麵彩旗飄飄了,他從頭到尾就隻有一個人,結果黎晚安還是不知足。
為什麽?
他清楚得很,黎晚安就是不滿足了,得到了他的人還不夠,現在還想得到他的心。
賀聞洲沉著臉,他明白,黎晚安離婚倒也不是威脅他,就是打心底覺得他本不可能喜歡。
嗬!既然這麽想,他就如所願,他又不是沒給過機會!
不過想是這麽想,這心裏麵還是覺得憋悶。
蔣昀算是看出來了,這賀聞洲是真喜歡上黎晚安了,也是,黎晚安長得漂亮,之前對洲哥又那麽好,換做哪個男人不心啊?
隻是現在……
蔣昀安賀聞洲:“沒事啊洲哥,不就是黎晚安要跟你離婚嗎?離就離!咱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,而且這南城不知道多人等著你離婚呢,到時候黎晚安肯定後悔,說不定主回來找你呢!”
陳執忽然接到任務,男人起,離開的時候看了眼賀聞洲。
“聞洲,好好想清楚,你對黎晚安到底是什麽?比你想象的要更喜歡你,所以,如果你要是不夠喜歡黎晚安,沒打算跟過一輩子的話,我勸你還是離吧,否則對就是更大的傷害。”
陳執說完就走了,蔣昀皺眉,陳執這人平時話,但好像每次說話都能說到點子上。
蔣昀扭頭看著賀聞洲,盯著男人看了好一會兒,“不是,我實在想不明白,你跟黎晚安才認識幾個月啊,黎晚安有那麽喜歡你嗎?”
蔣昀腦子忽然靈了,“不會,暗你很久了吧?”
賀聞洲:“……”
男人原本有些醉意的眼眸緩緩抬起,腦海裏的一些片段逐漸聚攏,清晰。
黎晚安是有過暗對象……和他是同一所高中。
所以,不是沒有這個可能?
怪不得無論他提什麽過分的要求都答應,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,他還以為是脾氣好,原來,是早就喜歡他了?
心底有一團迷霧,似乎被撥開了。
怪不得黎晚安如今會這麽傷心,有多傷心,就說明有多喜歡他……
……
晚安進門的時候迎麵就是錢瑟瑟的一張八卦臉,“嘿嘿寶貝,我剛趴窗戶看見了,賀聞洲送你回來的?你倆今晚見麵都說什麽了,他是不是後悔極了,哭著求你別離婚?”
晚安麵無表,“你想多了,他怎麽會哭?”
哭的是……
晚安皺了下眉,想起來自己當時哭得那麽傷心,都覺得丟人,明明理智都說要放下了,結果當時還是潰不軍。
晚安瞥了眼錢瑟瑟,滿足的好奇心,“離婚的事,他答應考慮一下。”
錢瑟瑟雙手攥拳,“什麽?他還真敢啊!”
錢瑟瑟一臉憤懣失的表,“他花二十萬跟我打聽你,我以為他開竅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呢?我還腦補一下午他變狗的追妻戲碼。”
晚安失笑,“你拍的劇都是什麽狗言小說改編的嗎?拍多了把腦子拍壞了?”
錢瑟瑟“嘿嘿”笑了一下,小演員嘛,沒好本子,拍的爛片是多了點。
晚安扯了下,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提離婚也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賀聞洲回頭來追,不玩擒故縱,哀莫大於心死,以後賀聞洲誰誰吧。
早就說過了,他不喜歡,是他自己沒眼,沒有他一樣也可以過得很好。
晚安陪珍珠玩了會兒,錢瑟瑟拉過來沙發這邊一起打遊戲,晚安對打遊戲沒興趣,“你打,我看房子。”
錢瑟瑟愣了下,“你看房子幹嘛?跟我住不行嗎?”
錢瑟瑟一直就希晚安搬過來跟一起住,但之前住家裏,後來就被賀聞洲那臭男人給搶走了。
這好不容易以為兩人能同居了呢。
錢瑟瑟這是兩室一廳的小公寓,有一個房間被拿來做專門的帽間,所以本不夠兩個人住。
而且朋友就是關係再好,要是住在一起,或多或都會有些一些。
晚安決定租房子也就是這兩日的決定,眼下離婚了,若是回去黎家,自然會引來一些閑言碎語,許婉本來就因為那件事心不大好。
而且最近也想一個人靜靜。
“好啦,我盡量租一個離你和醫院都近一點的房子?”
錢瑟瑟委屈的,含淚答應。
也是,一天到晚太鬧騰了,黎晚安本來就是喜靜的子,別到時候跟住一起久了,被搞得神經衰弱。
反正跟賀聞洲要離婚了,到時候臉皮厚點,主去找也是一樣的。
“但你一個人住,到時候賀聞洲後悔了,又來找你怎麽辦?”
錢瑟瑟挑了下眉,最後給想了個辦法,“那你得找一個治安好一點的地方,並在在門口上寫上——賀聞洲與狗不許。”
晚安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好笑,於是輕挽了一下角。
錢瑟瑟遊戲也不打了,幫一起看房子,晚安剛刷到一套滿意的,忽然有電話進來,錢瑟瑟湊過來一看,“賀聞洲?”
“大半夜他找你幹嘛?”
晚安看著來電顯示,漂亮的細眉不由得微微蹙起,賀聞洲不是說要考慮一個星期麽,這麽快就考慮好了?
在這段裏痛苦掙紮了這麽久,他這決定做得這麽幹脆……
晚安著手機,去落地窗那邊接電話,錢瑟瑟看著人單薄的背影,微微歎了口氣,這看著是真心疼啊!
這就是經驗教訓啊,男人嘛,玩玩可以,但千萬別真心!
這就是下場!
晚安看著手機上閃爍的男人的名字,緩緩呼吸,這才摁了接聽。
晚安嗓音低,帶了幾分鼻音,“賀公子做好決定了嗎?”
那頭,男人的聲音很明顯帶了幾分醉意,卻一字一句清晰的傳耳朵。
賀聞洲:“黎晚安,你之前那個暗對象是我,對吧?你從高中就開始喜歡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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