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淩跟在傅斯臣邊多年,從來沒有一次,見過傅斯臣這副模樣。
雖然平日裏的傅斯臣,也總是渾都著冷冽和震懾人心的強大氣勢,但此刻的傅斯臣卻好似一個從地獄深而來的修羅,即便他隻是站在那裏,什麽都不說,什麽都不做,都會讓人凝固,心髒停止跳。
沈淩太清楚,傅斯臣是真的生氣了。
而那幾個人……也完了!
沈淩沒有時間也沒有力去同那幾個人,他現在要做的,就是把這幾個人帶走,然後調查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。
想到這裏,沈淩下意識的朝著車的紀冷初看了一眼。
“知道怎麽做了,總裁。”
“嗯,剛剛那個男人的手,不需要再要了。”
傅斯臣低低的從嚨裏溢出一句,像是在說一件和吃飯睡覺上廁所一樣,再尋常不過的事,沈淩垂著頭。
“是。”
確定了傅斯臣沒有任何吩咐,沈淩這才快速轉離去。
隻是,沈淩前腳剛一帶著孫勇幾個人離開,後腳許承衍和薑離的車子便開了過來。
遠遠的看見傅斯臣,許承衍的心猛地沉了一下。
所以這一次,還是傅斯臣先到一步麽?
隻是這樣的想法還沒等維持多久,薑離就已經將車子停在了傅斯臣邊,然後接著,許承衍就看見了紀冷初渾是,坐在車裏的模樣。
一瞬間,許承衍的雙眼頓時瞪的老大,不等薑離將車子停穩,就已然拉開車門衝了出去。
“小初……”
許承衍一邊大喊紀冷初的名字,一邊朝著紀冷初跑去,然而卻不想還沒等靠近紀冷初,眼前,就多了一道人影,死死的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許承衍一愣,抬眸,就對上傅斯臣一雙宛若深海一般,深沉諱莫,卻又冷冽異常的眸子。
“傅斯臣,你讓開!”
“不好意思,紀冷初是我的太太,還請許先生自重!”
傅斯臣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,說完之後便不再看許承衍一張難堪而又張的臉,轉,兩步走到紀冷初前,俯下子,先是下外套,蓋在了紀冷初的上,遮擋住了那些因為意料破碎而出的,隨後出雙臂,不由分說的便要將紀冷初從車抱出來。
紀冷初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了,本能的,就想要拒絕傅斯臣的。
隻是,傅斯臣像是早就預料到了的意圖一般,不等開口,就低了聲音,幽幽涼涼的警告道:“相信我,這個時候讓我不高興,你一定會後悔的。”
紀冷初沒有說話,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傅斯臣的眼睛。
雖然傅斯臣沒有說明,會讓後悔什麽,但是紀冷初很清楚,傅斯臣會這麽說,就一定會說到做到。
而許承衍之前已經因為自己到牽連,被徹底封殺了演藝之路,再也沒有辦法做明星了,不能再連累他們!
所以,隻能忍下心底的抵和不願,垂下眼眸,任由傅斯臣的雙臂穿過的後背和窩,將抱起。
在傅斯臣的懷裏,紀冷初安靜的像隻傷了的小貓,如果不是臉上上的那些,幾乎會讓人覺得,這是一幅安靜好的畫麵。
許承衍死死的攥著拳頭,就那麽看著傅斯臣抱著紀冷初在自己的麵前,他想要上前,卻發現自己本沒有任何立場。
隻要傅斯臣一天不放過紀冷初,一天不跟離婚,那麽就一天是傅太太。
而自己,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紀冷初,一次次被傅斯臣帶走!
想到這裏,許承衍的心髒就抑製不住的一陣陣痛著,他隻能閉上眼睛,不去看,不去想。
可是好想,和紀冷初說說話,問問有沒有傷,有沒有事啊!
似乎是聽到了許承衍心裏的話,站在一旁的薑離看了許承衍一眼,隨即上前,攔住了傅斯臣的去路。
“傅先生。”
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薑離,傅斯臣的臉雖然好了一些,但也有限。
“讓開。”
“傅先生,我是紀冷初的朋友,隻是想要跟說句話……”
“我沒事。”
薑離的話還沒等說完,躲在傅斯臣懷裏的紀冷初突然冷不防的開口說了一句。
傅斯臣微微垂了垂眸。
剛剛那一瞬間,他能明顯的到懷裏人的張。
嗬!
一個敢拿刀子捅人的人,居然也會張?
所以,會為許承衍張,會為眼前這個陌生的,自稱是朋友的人張,卻在麵對自己的時候,永遠都是一副寡淡如水的樣子麽?
想著,傅斯臣不抬起頭,重新打量起薑離,上的氣勢也在這一瞬間,驟然冷了下來。
而見到傅斯臣這副表,紀冷初心裏頓時一沉,立刻抬起手,死死的抓住傅斯臣前的襟。
“傅斯臣,我想回家。”
傅斯臣聞言眼眸微微一瞇,像是突然間心變好了一般,抿了抿,隨即抱著紀冷初繞過薑離,走向車子停放的方向。
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態度,還是剛剛哪句話取悅了傅斯臣,但見他沒有對薑離和許承衍做什麽,紀冷初心底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傅斯臣將紀冷初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,破天荒的探幫係上安全帶。
紀冷初子略微有些僵,卻也沒有拒絕,也是難得的老實安靜。
很快,傅斯臣回到駕駛室,發車子,絕塵而去。
許承衍就那麽怔怔的站在原地,一不的著傅斯臣車子離去的影子。
從始至終,紀冷初都沒有看自己一眼!
甚至連話,都沒有跟自己說!
可是又有什麽關係呢?
隻要沒事就好。
想著,許承衍角不漫起一苦笑、“沒事,不用擔心。”
驀的,耳邊響起薑離的聲音,許承衍深吸一口氣,朝著薑離笑了笑。
“薑離,謝謝你。”
薑離定定的看了許承衍一眼,一臉認真。
“不客氣,還有,有件事,很鄭重的跟你說一聲。”
“什麽事?”
“別笑了。”
“怎麽了?”
“比哭還難看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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