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釋?
初稚僵住。
知道,薄遲屹指的是給他挑選相親對象的事。
沉默了會兒,一本正經說:“我解釋什麽?是你讓我給你挑老婆,又不是我主要求的。”
薄遲屹又氣又好笑,“老子讓你挑你就挑?讓你嫁給我你他媽是不是也嫁?”
麵對初稚,薄遲屹平時已經做到了溫馴儒雅。
他自認為自己待還行,沒有兇過。
這回是真沒忍住,了口。
初稚眨著那雙可憐兮兮的鹿眸。
每眨一下,就刺的薄遲屹心,想哄,又覺得就這麽哄了,搞的自己一點出息沒有。
“我隻是不想你跟爺爺繼續爭執。”初稚停頓了會兒,說:“他不好,不住刺激。”
“你倒是孝順。”薄遲屹酸的要命,“我就好了?我就能得住刺激是吧?”
初稚這才想起薄遲屹是有抑鬱癥的,連忙擺手,慌張道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思忖了會兒,又說:“你凡事也往好的方麵想想啊,那個簡,各方麵都優秀的,跟你應該很契合……”
“你要不然接一下試試?”
“別把心思放我上了,我現在沒有談的打算。”
薄遲屹覺得自己就像個裝滿水的氣球,不停的膨脹,現在終於是快要炸了。
炸之前,他還不忘提醒初稚,“係好安全帶,送你回家。”
初稚以為他是聽進去了。
開心地係上安全帶。
然而安全帶剛係好。
車子就跟風一樣馳騁而去。
由於慣作用,帶的往前撞,好在安全帶將拉回。
懸著的那一秒,初稚覺得像死過一回。
能把勞斯萊斯開跑車氣勢的,也就隻有薄遲屹了。
初稚臉蒼白。
薄遲屹沒什麽表,修長漂亮的指尖,慢悠悠地轉著方向盤。
然而油門卻已經踩到了底。
車速快的驚人。
不知道過去多久。
初稚覺剛吃完的晚飯都快吐出來了。
見他沒有毫減速意向,眼尾泛紅地開口,“薄遲屹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別那麽快……慢一點,慢一點行不行,求你了。”
孩聲線很,很氣。
不嗲,單純的甜,撓的人心肝脾肺發。
聽著的聲音。
薄遲屹呼吸熾熱沉重,方向盤在手裏差點打。
最後迫不得已,還是放慢了車速。
這也讓後麵開車的警有機會追上來。
警讓薄遲屹停車,靠在路邊。
穿著製服的警,走到車前,敲薄遲屹車窗,然後上了罰單。
薄遲屹閉了閉眼,無語凝噎。
開車這麽多年,第一次、也是唯一一次被罰單。
他降下車窗。
聽到警臉沉地說:“開這麽快不要命了?你不要命路上的小貓小狗老鼠什麽的還要命呢。”
“超速行駛,罰款二百。”
不容置喙。
薄遲屹認命,把二百塊錢給了警。
第一次花錢花的這麽不爽。
警收到錢,又給薄遲屹做了不思想工作。
最後留下一句:
“遵守通規則,建設城市好環境。”
本就心不好,還被嘮叨了半天,薄遲屹氣當場要罵人。
還是初稚搶在他發脾氣前禮貌開口,“我們知道錯了警察叔叔,下次保證不會開這麽快了。”
警哼了聲,問道:“你們小兩口是鬧矛盾了吧?”
“有什麽事,回家好好說,別在路上發瘋,多危險啊!”
聽到這話,原本翳的薄遲屹,一下轉了晴。
上氣焰消減大半。
等到警離開,初稚才鬆了口氣。
但這口氣沒鬆太久,意識到自己還跟薄遲屹待在同一輛車裏,神一下又繃了。
現在初稚更加確定,薄遲屹真的是不想活了,不要命的那種。
不敢再坐他車,初稚小心翼翼的輕聲說:“好像快到我住的地方了,我要不就在這裏下車吧。”
說著,就要解開安全帶。
然而由於驚嚇過度,解安全帶的手指都發著抖,解了幾次都沒能解開。
就在這時,手背一熱。
薄遲屹掌心覆蓋上來,製止了的作。
“別,”他沉沉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抑不穩定的緒,哄著,“這次我開慢點,好嗎?”
也不知是不是出現幻覺。
初稚竟從他口吻裏麵,聽出了幾分委屈和妥協。
雖然很驚訝,但也沒再執拗,“好。”
果然……
他速度是降了。
但開的跟蝸牛一樣。
連在路上夜跑的人都不一定追得上。
初稚汗,“也不用這麽慢……你正常開就好了,你開這麽慢,待會兒又會引來警。”
薄遲屹:“……”
明明不爽的是他,現在還得讓開心。
小祖宗。
難伺候。
雖然這麽想,但還是聽了話,回歸正常車速。
不多時,車停在初稚老舊的小區門口。
“謝謝你送我回來。”初稚解開安全帶,下了車。
薄遲屹靠在椅背上,一言不發,臉依舊冷沉鬱,頭頂仿佛有一大片的霾遮擋。
初稚見狀,更是不敢他黴頭,腳底抹油的回了家。
薄遲屹過前麵的擋風玻璃,看著孩背影,拳頭不知不覺擰。
等到人影徹底融黑夜,眼不可見。
他才呼出了口氣。
拿起手機,給好友蕭凡發了條微信:【出來,找你有事。】
“……”
夜店。
混的場合。
致浪的薄遲屹,坐在吧臺卡座一角,悶悶地喝酒。
中途有多個想跟他搭訕,都被他上嚇人的戾氣退。
比起花叢中過的蕭凡,顯得實在規矩太多。
蕭凡跟薄遲屹年紀相仿,已經談過多段,而薄遲屹……邊連個母的都沒有。
蕭凡推開一個,頂著寸頭,走到薄遲屹邊說道:“屹哥,難得出來約我買醉,不會是因為那個小丫頭吧?”
薄遲屹冷冷地掃了蕭凡一眼。
蕭凡知道他這是猜對了。
他無奈,“我說屹哥,你讓我天天在破小區守著那小丫頭幹什麽呀,那片區域又沒什麽壞人……我工作能力這麽強,你讓我天盯著一小孩,可真是暴殄天,而且顯得我跟你一樣變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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