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手拂過傷痕,上面大片碘伏消毒的痕跡,那塊膝蓋白的皮子好似沒了。
還沒到,立馬躲人懷里可憐:“先生輕點。”
徐敬西索收回手,他還真懶得看,也沒什麼好看,又不是他疼:“哭什麼。”
“先生兇我。”黎影開始囂舊賬,“上次也是。”
徐敬西手臂越過收拾公文,淡淡提規矩:“在我邊規矩點,別闖,不該知道的事別聽,聽了也當沒聽到,事兒也別做。”
他在防嗎。防知道不該知道的事嗎。
這麼謹慎的人,大概有耳朵的,他都防,高位者怎麼有這副誰也不信的德行。
黎影沒頭沒尾的解釋:“我和劉懷英早就沒聯系。”
徐敬西不耐煩地皺眉,“我提他了?”
“沒提。”黎影默默低下頭,“怕先生誤會,來踹我。”
徐敬西勾一笑,打量的發頂:“你看起來欠兩腳。”
“踹吧。”扭頭,看徐敬西,“舍得嗎。”
適時的,眨了眨如般晶瑩剔的眼眸,迷著,委屈著,“先生…舍得嗎,來踹吧。”
徐敬西上下打量看一眼,挑眉笑:“說說,我該踹哪兒合適。”
想起他夜里的孟浪行為,黎影心驀然收一陣,跳得快,后怕地低下腦袋,怕他突然丟到床上。
看抖,看慌不擇路的皺眉,徐敬西總算好心地笑了笑。
這樣,還好玩的。唬一句就慫,怕吞腹拆解。
也不是沒拆過,睡了幾天不出門。
看半晌,還是照舊垂著長睫,怎麼覺哭過。
大手掐小姑娘頸子拖到眼皮底下,低頸,薄狠狠碾上輕的兩片小瓣。
小姑娘年輕,純,涼又。
味道好。
怎麼咬都甜都,也不知道在此之前吃過什麼糖。
都不想松開給氣。
吻太久,真給差點停了呼吸,徐敬西并不算滿足的松開。
小腹都有點漲。
點了支煙緩解,打火機的映出他半邊優越的側臉,他吞沒一口濃霧,優雅抵出,濃眉攏了一層薄愁的晦暗。
黎影低頭呼吸的瞬間,正好看到自己坐的位置,看到男人撐起的…
心口一滯,立馬起。
手捉黎影來懷里,這回乖,估計被吻懵了,老老實實坐在他大發呆。
徐敬西手臂收的細腰:“生什麼氣,為什麼不回酒店等我。”
抬頭看徐敬西:“等先生來床單嗎。”
“我找你…”話到邊到底沒講出口,找好像也沒辦過正經事,徐敬西揚一笑。
起初喜歡幫圖什麼,在上還能圖到什麼。
長指捉住扎馬尾的橡皮筋,還是2塊一,普普通通,一圈黑繩子。
徐敬西毫不猶豫扯走,丟垃圾桶,給黎影慌得,手要攔,像什麼了不得的命子:“先生,我上就這一了。”
頭頂響起徐敬西淡淡兩個字:“它丑。”
黎影無法反駁,收回手在擺,一副‘扔吧扔吧’的妥協樣。
低眸,徐敬西看散下來的長發,委屈整日了,眼圈還紅,拍肩膀:“去房間等我。”
去房間還能干嘛,黎影低了低腦袋:“膝蓋不行了。”
他人懶洋洋地,又壞的,大發慈悲回應:“我要你用膝蓋?”
就在這時,手機響。
看著來電顯示里的號碼,徐敬西示意黎影離開自己的大。
懂事地,從他上離開,遠離。
那邊是一道渾厚低沉地男子嗓音:“伱周伯父、秦伯父、陳叔、還有徐家都在你后面支持你,走條我們給你鋪的路不好嗎,金融魚龍混雜究竟有什麼好玩。”只見徐敬西手指來回摁臺燈的開關。
“知道,我有分寸。”
他分明禮貌的語氣,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,聽得電話那邊更失又無奈。
那邊:“你祖母咳疾,天亮回家一趟。”
徐敬西作一頓:“您呢。”
那邊:“我自然要忙。”
徐敬西有些不耐煩地皺眉:“掛了。”
那邊尚有耐心勸導:“你爺爺真要整整你的作風了。”
他又問:“項目你們還真不給我繼續了?”
那邊:“只要你自撇手不參與。”
徐敬西懶懶一笑:“那不就沒什麼好談的了,您早睡。”
掛完電話,徐敬西坐在原地沉默不言,似都忘記黎影的存在,不曾看過來一眼。
所有心思在回憶那通電話。
看他沉默的模樣,哪怕親無過,哪怕給過為數不多的和溫寵,黎影總覺,離他越來越遠。
多遠不清楚,只知比星月可不可及。黎影將背靠到墻上,不著急過去和他聊。
兩分鐘過去,他出聲:“我有事,你今晚自己住。”
黎影手指攥沾染跡斑斑的擺:“嗯。”
嗯。
嗯什麼。
嗯什麼。
委屈什麼。
敷衍什麼。
應得太輕。徐敬西沖一笑:“舍不得我啊?”
黎影了下鼻子:“你忙,要你留下來能做什麼。”
不要就不要,又鼻子做什麼,又紅著雙眼做什麼,徐敬西目下移,落在那件擺的跡上,再到狼狽可憐的膝蓋。
徐敬西輕嘆氣,起:“過來。”
兩個字,輕松吸住黎影所有的神智,乖乖跟他走進書房。
走路還有些瘸拐,倒也不是多痛,就是辣。
書房,黎影照徐敬西的吩咐,對著一排書架邊的墻壁,打開一面裝飾柜,置防盜嵌式的保險箱。
徐敬西背靠書桌,雙手抱臂吩咐:“再打開。”
黎影看著豪華的數字板屏,怯生生:“有碼。”
徐敬西想了兩分鐘:“734523…”
黎影手摁。
隨著有節律地‘嘀嘀’聲,隨‘驗證功’的提示音響起,保險柜的第一道鎖解開。
看到一沓又一沓厚厚的現金鈔票,堆滿整個保險柜。
黎影猛地站起,回頭,看到的卻只有男人留下的欣長背影。
“給我老實背下碼,全都是你的。”
男人懶洋洋地腔調帶了幾分命令。
看著鈔票。
黎影想。
這算和好了嗎,他對靜齋閣那夜的事,就沒有其他解釋和道歉。
無形里,恍惚在說,黎影啊,我說和好就和好,你別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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