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賽車,”提醒,“你不是喜歡嗎?以后開車帶我。”
【什麼車?什麼開車?用領帶嗎?】
【葉批……在我流淚的時候干點人事……】
他嗯了聲,轉了錢,開最后一個。
很輕,是一張券。
漫這會兒覺到恥了。
蜷了下指尖,想起自己當時實在不知道塞什麼了,看到人家博主弄什麼親親券,頭腦發暈地就自己也整了一個。
可能上面還寫了一些麻的,例如任何場合都能使用的介紹……
輕咳一聲,正要說話,看他明明都讀完了,還明知故問道:“這什麼?”
囫圇道:“嗯嗯券。”
葉凜憋著點笑:“嗯?”
“你看了你還問我?你不識字嗎?”漫湊近了些,想去指,“親——”
下一秒,被人住下,抬了抬。
悉的氣息一掠而過,他的在邊印了下。
“用了。”
他說。
直播在一片嗑拉中收尾,漫看到鏡頭才想起直播的事兒,手,直接把箱子蓋到了頭上,迅速離場。
那天的直播很快被人整理,投到了超話的華區,評論被一片:
【吾甚賤,閱全篇。】
【吾更賤,閱兩遍。】
【吾最賤,閱他媽十萬八千遍還收藏了,淦!】
*
開機儀式后,時間似乎就過得更快起來。
六月底開機,十月初殺青。
說來更巧,前期鏡頭都是在海邊拍攝,最后幾場戲,竟然又回到了云州影視城。
漫從正門走時,到了一種微妙的、重合的宿命。
《浮生舊年》,的第一部戲,就是在這里拍的。
但回到這里,已經長為了,能夠獨挑一部戲的演員。
時間真的過得好快。
今天是《千島過晚風》殺青的日子,最后一場是夢中戲,主仿佛又回到年時,拆開丈夫當年寫給自己的書,作為整個故事的結尾。
書容不做拍攝,因為導演想留些空白,讓觀眾有遐想的空間,因此,道準備的書也只有信紙,沒有容。
但漫在樹下等待時,還是聽工作人員說,葉凜找場務要了信紙,好像在自己寫。
循聲找過去,最后在三樓的臥室房間里找到了他。
男人正蓋上送的鋼筆,將信紙疊好,塞信封。
漫看了會兒他,又環顧四周,奇道:“你怎麼到這兒來了?”
他起,將書擱在桌上。
葉凜也回頭看了眼,緩聲問:“還記得麼?”
“當然記得,”漫說,“浮生舊年里,我們的臥室嘛,第一場床戲就是在這兒拍的。”
不自覺走近,而他退到門框邊。
大概是沒導演來拍過,這邊的景其實沒怎麼變,漫手挲著道,又看到那封書。
問:“你寫了什麼?”
男人似乎就在等問出這句:“拆開看看?”
“現在?”
“嗯。”
垂眼打開,里面是悉的字跡。
本以為第一行會是戲中主的名字,但沒想到,那里整整齊齊落著“漫”二字。
這是葉凜寫給的。
……
手心有些發,目仿佛也變得飄忽,耳邊響起嗡鳴聲,遠的喧鬧也都聽不真切。
順著向下看。
“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并不知道,這會是存在于我的人生中,舉足輕重的名字。
然而你仿佛總有這樣的能力,讓人不得不把目挪向你,不得不看你、關注你、上你。
時常看著你眼中的世界,看你興致盎然,看你極卻也只會在我面前流出的脆弱瞬間,看你笑起來的眉眼,看你不會被打趴,永遠向前。
看你似乎對每一件事,都投了最大的熱忱。
那時候才發覺,其實世界,也是可以這麼有意思的。
如果說什麼讓我有了活下去的意義,我想答案唯一,有且只有你。
知道你喜歡在車上睡覺,但你頸椎不好,我不會監督你不要睡覺,我會在每次旅游之前多帶一個枕頭,讓你睡得更好。
如果你不喜歡打傘,我就幫你防曬,如果你不穿高跟鞋,那我就幫你帶雙平底。
我不會改變你,我永遠你做你自己。
那些過程中會遇到的小小問題,我都會幫你解決。
今天也很你。
往后的所有日子也都一樣。
你可以永遠驕傲,無憂無慮,一塵不染。
可以永遠朝前跑,我來為你殿后。
可以永遠做溫室里盛開的花,而我是你的氧。
那天早上你問我,對于我而言,你是什麼。
我好像一直都忘了回答。”
日在此刻照耀進來,漫抿住,心跳的速度快得不切實際,仿佛又回到當初,第一次看到他的那秒;
那時候想,這人看起來漫不經心又游離在世界之外,有沒有辦法,能讓他更靠近一些——
“你是,把我從混沌的世界,拉回鼎盛的人間。”
【正文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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