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決定了，前來太虛中央，不止要完先前的三件事，還要探查一番劫墟與古生靈的，倘若兇險，任他兇險便是。”

這一刻的牧龍，神間何曾能看到半分忌憚。

長生大帝顯然是知曉牧龍的想法，他道：“隻是因為與仙道有關？”

牧龍很是篤定，“隻是因為與仙道有關！”

“今日之後，便要以另一種目看待仙道了，它不再隻是朝天大陸蒼生自強之道，而應該是真正的螻蟻化龍之道，該是微末者從微末中崛起的大道！”

牧龍此刻想到昔日的仙道，頗為慨，當真有些‘年不識大道，錯把旁當作寶’。

長生大帝略微沉思一番，道：“隻是你易教的仙道，終究不完善，當初開創仙道的生靈的確悟夠高，但奈何境界太低，眼界有限，倘若是換朕來參悟那仙骨，至也能參悟出不弱於帝境的高度。”

“可惜啊，那仙骨不複存在了……”便是長生大帝，此刻也是一臉唏噓。

“曾經參悟仙道的幾位前輩，如今都已是顯聖，包括開創《元始仙經》的敖洪前輩，不知如今以聖賢之境看待仙道，是否又能延續下去，待迴歸至尊殿堂，自當問一問，總之，這一次果真是我指錯了路。”

牧龍道。

“倒也不然，延續一種失傳的大道，難度無異於開創新道，著石頭過河，誰都走不快，而如今的你也好，朝天大陸也罷，都需要極其強大的力量。

唯有活下去，才能圖謀後事，你如今既然已經知曉仙道高深莫測，便該知曉，仙道乃是大計，又何必急於一時呢？”

“你當知曉，仙道作為一種失傳已久的大道，其威力令太虛中央各方強族與古老勢力覬覦，機關算儘，卻難有收穫，而你的易教，已然擁有了仙道的開端，這便已經十分恐怖了。”

長生大帝這話，其實算是一種勸。

時間久了，他便知曉牧龍這人其實是以義當先，又視責任重過山嶽。

易教在他心中，地位頗重，而當他作為一個先行者，指錯了路時，自然心有愧疚。

“更何況，易教的大方向，始終未曾有過差錯，朝天大陸的生靈，不是至今都在修行仙道麼？

至於後來的那些顯聖強者，他們的仙道基礎還在，大不了將來倘若能將仙道衍化到極高的境界，他們斬道重修便是，相對於這方太虛見的大羅顯聖，他們都十分年輕。”

牧龍聽聞之後，微微點頭。

冇有人一直都會是對他，哪怕他要走的是一條無敵之道，但無敵，並不代表一直無錯。

“錯了，便要去麵對，去彌補，所以這一次，我誓要將仙道推向一個全新的高度。”

長生大帝聽聞，臉上流一笑意，能有這等心境，何愁大道不？

“既是如此，你打算如何？”

他問牧龍道。

牧龍聽聞，笑道：“自然是，先從最關鍵之手。”

“劫墟也好，古生靈也罷，乃至是仙道，似乎都與一有關。”

長生大帝自然知曉，他說出四個字：“忌質。”

“不錯，仙道源於古生靈，而古生靈封印在忌質之中，忌質又源於劫墟？

還有我們先前的猜測，劫墟到底源於哪個時代，是太古時代，還是這方太虛最接近長河斷痕的那一端？

我如今，也唯有從忌質開始手。”

“截至目前，我聽聞你說起過忌質的種種不凡，卻終究不曾親眼見過忌質，究竟是何等模樣，你不覺得，初來太虛中央的我，像極了世俗中無分文的窮蛋麼？”

牧龍自嘲道。

畢竟這太虛中央，想要買些什麼東西，似乎都離不開忌質。

長生大帝道：“那忌質，由於對帝境有大用，因此在我前世的收藏之中，也藏著不，原本是打算當做第二世崛起的底蘊，如今悉數給你便是。”

牧龍聽聞，苦笑不已：“老哥，你如今與我說這些，不覺得像是畫餅充麼？

太虛中央如此廣袤，你那底蘊，不知還在何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，如今能不能想辦法，讓我能得到些忌質，先看看到底是何，你不是太虛中央長大的麼？”

長生大帝想了想，道：“倒是有辦法，反正你也不缺寶，倘若上還有什麼先天靈寶，拿出來幾件賣了，自然就能得到一些忌質，雖然會有些，但看一看，總歸是夠了。”

“賣先天靈寶？”

牧龍聽聞，眼前一亮，這倒是個辦法，可就是聽著有些敗家。

倘若九帝知曉他連先天靈寶都往外賣，非揍死他不可。

長生大帝道：“在諸天萬界，由於大道氣息十分稀薄，所以想要孕育一件先天靈寶，需要十分漫長的歲月，這也就導致先天靈寶在諸天萬界，十分稀缺，這也是太虛中央的生靈，為何將諸天萬界視為不之地的原因之一。”

“但是在這太虛中央，大道氣息濃鬱，孕育先天靈寶自然不難，因此便冇有那般稀缺。

除卻極品先天靈寶珍貴些，其餘的品階的，便如同諸天萬界的後天靈寶一般普遍，你隻管賣便是，待找到我的前世的底蘊，你便發現，本不缺先天靈寶。”

“那先天至寶呢？”

牧龍想起先天那山羊鬍掌櫃的態度轉變，以此詢問長生大帝。

“先天至寶，另當彆論，雖說是與先天靈寶相差一字，但已然是另一個層麵的存在，即便是在這太虛中央區域，也是最為強大的寶，極其稀缺，而且無一不是強族與古老勢力鎮氣運的底蘊。”

“像你先前問那掌櫃，想買先天至寶，這話便有些過分了，虧得那人脾氣好，倘若換朕，直接給你逐出。”

“那你的前世的收藏中，可有先天至寶麼？”

牧龍忽然問了一句。

長生大帝道：“先天至寶，非大氣運大機緣者不可得，朕當年，也是耗儘心機，纔得到一件殘缺的先天至寶，想要修複，談何容易？”

“不過，如今你有造化寶蓮這等太虛靈，倒是可以嘗試修複。”

牧龍聞言，歎息一句：“那你這前世，混得也太差了，堂堂帝境巔峰，連一件完整的先天至寶都冇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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