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路子沒了之後,王府沒了得力的管事,沈雯隻能再次接起管家的重任,好在小翠也在一旁協助。
現在的產業不比他剛來蜀地時那麽簡單了,紅薯的作坊都開了一百多個,還有那各地大大小小的織錦作坊,以及各個商鋪,沈雯看到賬本頭都是大的。
現在王府開著的作坊也不指它能賺多錢,基本都是在給軍隊做後勤,軍隊的棉服,繃帶等都出自這些作坊。
至於糧食也都是莊子裏自產的,多出來的紅薯都被做了條留著以備不時之需。
六月時天氣開始變得炎熱,沈雯和小翠一起帶著孩子在房間裏做著針線活,一旁的冰塊也化的飛快。
“今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怎麽就這麽熱!”小翠拿起帕子幫著念兒把額頭的汗,任他繼續在地上爬去。
這會兒正是小果子的午睡時間,所以主院也是難得的安靜。
沈雯也很奇怪,回蜀地已經幾年了,從來沒有熱這樣過,而且今年的雨水也特別,收估計都得減產。
李煜最近忙著挖渠排水來搶救蜀地的千上萬的農田,已經基本不著家了。
好在年初的時候全炳格就提議過開始存儲飲用水,又讓人從鏡湖開始挖坑將水排到太微山底的一個溶裏,這樣可以大大減天熱時水源的消耗。
李煜有時候都會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能掐會算,蜀地年年都不缺水,他咋剛來就知道要存水?
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不止蜀地,而是整個辰國從去年開始都沒怎麽下過雨,蜀地目前隻是雨水不足,供應不了農田而已,外麵卻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隻不過蜀地占了地理優勢不知道而已。
從五月開始已經有大量的難民以蜀為目的遷徙而來,而守在郡城的全炳格已經做好了接收的準備,這也是他大量囤水的目的。
當然,他也不是要做菩薩,能被他接收的必須都是有用的人,什麽都不幹又沒半點鳥用的,他是絕對不要的。
七月初的時候,偌大的逃荒隊集結到了郡城門口,全炳格每天都會讓人從裏麵挑出能用的人帶回來。
男人們會被士兵們要求服站在那裏任由大夫檢,再像貨一樣被人挑選。
命好的被選到軍營跟著士兵一起練為正規軍,命苦一些的就隻能留下來等著下一波挑選。
程晚楓看著郡城閉的大門,心裏百集。
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自從上次看到自己的棺木被埋之後他便被風吹的四麵飄,直到程家大朗與人鬥毆嗝屁,他居然借還魂的穿到了他的上。
現如今,他該如何回到殿下邊呢?
還有小翠,也不知道怎麽樣了。
若是給芷蘭姐姐實話實說,他會不會被當鬼怪燒死?
殿下會不會接他呢?
一個早該去投胎的人,居然借還魂到了另外一個人上,這太詭異了!
“大朗,咱們在這兒都等好幾天了,啥時候才能進去啊!”
程父渾濁的眼裏都是絕,兒子不爭氣,妻子又病重,這種年月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。
“再等等,下午還要選一波人,到時候我再去試試。”
他了被打的青紫的臉不苦笑,附到誰上不好,偏偏附到這麽一個玩意兒上。
格頑劣自私,不思進取,不孝父母日裏賭錢還逢賭必輸,這狗東西上幾乎集齊了男人上所有的缺點。
“哥,就是那個姓程的,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就欺負兄弟。”
之前被他打獨眼龍的馬坤帶著個大個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,帶著哭腔控訴的模樣活像個氣小媳婦。
“之前不管發生什麽都已經過去了,你眼睛傷,我也丟了半條命,事到此就算了吧!”小路子這會兒也是渾都痛,實在懶得跟他再鬥。
可馬坤哪裏肯,不依不饒的纏著他:“不行,你把我打這樣子,必須賠錢。”
小路子了空空的口袋,他現在哪裏有錢,錢都留給媳婦兒了。
“忽”
那個大高個突然一拳打了過來,裏還罵罵咧咧的:“王八蛋,敢欺負我兄弟,我看你是找死。”
小路子輕輕鬆鬆的避開他的拳風,一記抬過去,那人便應聲倒地,哭罵著:“還有沒有天理了,跑到人隊伍裏欺負人家媳婦兒,被抓到還要打人,怎麽有你這麽不要臉的人哦!”
聽他這麽說,他心裏咯噔一下:怎麽把這茬忘了,原主可是在強人家媳婦兒的時候被打死的啊!
他尷尬的轉了轉頭,實在沒臉見人了。
天爺啊!
這混蛋還有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是沒幹的?
“坤啊!他知道錯了,你們就放過他吧!要不然你們打死我這個老頭子好了。”
程父撲過來,撲通跪在地上對著兩人直磕頭。
程晚楓實在看不下去,趕將他拉了起來:“爹,您別管,我會理好的。”
他從前的功夫都是李煜教的,雖然由於原因隻學了個半吊子,但對付這兩個人還不問題。
而且他現在健全,該有的都有,想要把那些招式撿回來基本不是問題。
“你怎麽理?難道要出了人命才甘心嗎?”
程父一臉痛心疾首,他也不知道造了什麽孽,居然有這麽一個玩意兒做兒子。
馬坤和那個大個子明顯不甘心,但是又打不過他,隻能訕訕回了隊伍。
下午的時候,全炳格又帶著士兵出來挑人了,這次一起出來的還有沈雯和黃心兒。
沈雯要挑的都是工,的那些作坊都需要人,還有南蠻戰場上也需要大量的護工。
這群人隻要給吃的就肯幹活,這種互利互惠的事最喜歡不過。
難民一聽連人都要,各個都驚喜不已,唯獨那些人驚恐的不行。
人並不是壯勞力,們被挑去做什麽是顯而易見的。
接著一個個人被家裏的丈夫,父母,公婆拉了出來,哭喊聲此起彼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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