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殿下,奴才以為…”小路子支支吾吾的,臉都氣紅了。
“以為什麽?以為本王幫你找到父母家人了?”李煜挑了挑眉,略帶歉意的攤了攤手:“這個一點線索也沒有,你讓本王去哪裏找?”
他的話讓小路子一時之間愣住了。
是啊!這麽多年了,能去哪裏找?
“行了,快回去睡覺,這是命令,你若不要那人,那本王就隻能把賣到青樓去了,王府不養閑人。”李煜的話剛落音,小路子又飛快的跑了回去,剛才過來問責的心也沒了。
這麽弱的孩子賣到青樓哪裏還有活路,這不是造孽嘛!
等小路子回來的時候,小翠依舊在外間端坐著,似乎在等他安排。
“睡…睡吧!”小路子嘀嘀咕咕的上了床,小翠也趕跟著爬了上去,在他側躺下。
白天李煜就把事給講的很清楚,小路子是閹人,不可以做出任何讓他傷自尊的事,也不可說這種話。
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他的生活,陪他說話,給他暖床,把他哄高興了,到時候的家人都可以接過來,和一起住。
“明天早上你想吃什麽?”小翠在他側小聲的詢問著他。
“這個下人會做好的,你不用管那麽多,手還沒好,那麽活都不要幹。”小路子想到了的手指,又起找到藥箱幫換起了藥。
“好好養著吧,等過些時日我便去求了殿下放你回家。”
“好好的姑娘家,卻跟著我這麽一個殘疾,這不是糟踐人嘛!”小路子苦笑的自嘲著。
他知道這是殿下的好意,可他實在不想害人。
“我不走,我就喜歡你這樣的,以後萬一我嫁個暴躁的,打人的怎麽辦?”小翠這是死了心的想跟他。
倒不是多他,就是看他脾氣好,格溫順,跟著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委屈。
“喜歡我這樣的?”小路子冷冷的問道:“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嗎,你就說喜歡。”
“我知道,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,索以後都是要嫁人的,不如嫁給你陪你一輩子。”小翠心裏無比肯定,這輩子不會再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,雖然他不能稱之為男人。
“隨你便。”
小路子說完這句話,又繼續躺回來床上,。
小翠那堅定的眼神有些刺痛他,讓他既心疼又疚。
半夜的時候,小翠的手開始痛的厲害,剛開始還能忍著,想著熬熬就過去了,可後麵越來越痛,忍不住抖了起來。
“你怎麽了?”
一向淺眠的小路子發現了的不對勁。
“沒…沒事…”小翠哆哆嗦嗦帶著哭腔的回應著他。
隻一瞬間,小路子便想到怎麽回事了。
他立刻起喚來下人:“去將府醫請來,讓他多備些止痛藥和消炎藥過來。”
“夫君…我…我沒事的。”
看到他因為自己半夜都睡不好覺,心裏疚極了,趕起不讓下去。
下人為難的看著小路子,隻見小路子擺擺手:“去吧!”
兩刻鍾後,睡的迷迷糊糊的府醫被下人從床上拖了起來,一聽小路子要的東西,整個人又清醒了。
這是有人傷了,能勞小路子半夜來的,除了王爺就是幽蘭小築的那位主了。
於是府醫將藥房上好的傷藥,止痛藥都給拿了個遍,甚至還拿了瓶箱底的雪蓮止痛丸。
可等他到了才知道,讓他醫治的居然是一個丫頭。
府醫黑著臉把帶來的止痛藥和消炎藥都給掏了出來,不過那瓶寶貝被他給藏了起來。
開玩笑,這種寶貝他是要留著以備萬一的。
府醫走後,小路子一直等到下人將止痛藥熬過來,等喝好後才繼續睡覺。
第二天一大早,小翠便起來幫他張羅早餐,晚上問過他了,他說從前小時候最想吃的就是能吃一碗紅糖糍粑,可是家裏窮,是不可能吃的起的。
後來被賣進宮裏,整天想著怎麽活下來,也沒心思計較吃什麽。
下人幫著把糍粑切好後,便起鍋燒油,把糍粑炸好,再把紅糖水化開到進煮,等煮差不多後,便用個大碗放到鍋裏溫著,等他洗漱好剛好可以吃上。
等早膳擺好後,他便看到了那晚紅糖糍粑,心就像一灘水一樣的開始慢慢化開。
自己昨晚不過隨口一提,竟真的記在了心上。
也是從今天開始,他的早膳裏經常都會有一碗紅糖糍粑。
其實長大的他,早就不怎麽喜歡吃這個東西了,隻不過這碗糍粑是他對母親最深的執念和印象了。
他記得小時候總盼著過年,因為每年大年初一的早上,母親都會給他煮小小一碗紅糖糍粑。
盡管隻有小小一碗,糯米和紅糖也都是最劣質的,但還是擋不住他對它的盼。
農村的孩子,又是那樣的年月,母親能弄這麽一小碗出來,是真的很不容易了。
“夫君,你怎麽不吃啊!”看他一直端著碗發呆,小翠忍不住問道。
“啊!”小路子失神的抬起頭,眼眶微紅,隨即又笑了笑說道:“吃,這就吃。”
心裏再怎麽難,也不能辜負的一番心意,何況人家手都還沒好,就給他做吃食,說什麽他都給吃了。
時隔多年,再吃到這碗糍粑,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味兒了。
有時候他也會奢的想著,若是母親還在就好了。
沒多功夫,一碗糍粑就被他吃完,換好服後他便急匆匆的出了門。
他今天還有好多事做要做,要去幫芷蘭姐姐的娘親搬家,回來順便到作坊巡視,然後因為月末,商鋪的賬也要他核對。
想到這些玩意兒,他簡直一個頭兩個大。
可他不做又不行,這種事給誰都不放心。
宅子昨天就已經派人連夜收拾了出來,殿下吩咐的首飾,料都已經送了過去他隻需要把人送過去就好。
當他們到達地方的時候,宅子裏的一百多個下人和兩百護衛都已到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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