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砰的一聲槍響,原本完好無損的天花板被瞬間打出一個大。
“你瘋了?寧可死都不願意跟我?我哪裏比不上顧誠?”
從雲笑笑手中奪過手槍的泰勒,或是帶著一些惱怒的分衝怒吼著。
可此時的雲笑笑哪能聽他在說什麽,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把槍上。
見還想搶槍,泰勒站起與拉開距離,厲聲命人將送回房間再次關了起來。
“泰勒爺,這個人這麽不知好歹,您為什麽還留著?我看不如直接把扔進地牢做小白鼠,到時候看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不把您放在眼裏。”
黑人畢恭畢敬地站在泰勒邊,看著自家爺坐在沙發上,旁的煙灰缸中滿是半截,了一半的雪茄,就對雲笑笑氣不打一來。
居然讓泰勒爺如此發愁,真是該死!
一直閉目養神的泰勒沒說話,黑人以為是他默許了,連忙就要上樓去抓雲笑笑。
“站住,我說過讓你去了嗎?”
“可是爺,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您不是最不喜歡這麽沒有眼力見的嗎?”被住的黑人疑發問。
“你以為把關起來折磨,就能讓乖乖聽話嗎?連開槍都沒有一猶豫,又怎麽會對你的那些小把戲恐懼?你太小瞧這個人了。”
泰勒驟然睜開眼,目穿過煙霧繚繞的白霧盯著他,“我一直在尋找的,就是像這樣殺伐果斷,對又極其忠貞的人。”
“可的心裏沒有您啊!”
“所以才更不能用野蠻的方式來強求,我要讓死心塌地地跟著我,就得從破開那層堅的外殼開始。”
隻見泰勒眼中的懊惱漸變冷淡,他冷笑一聲,慢條斯理地翹起修長的,斜靠在沙發裏,“你去,把那個佟舟的給我帶過來。”
……
自打上次開槍後,泰勒便沒再來擾過。
隻是終日被關在這個房間,門口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人看守,除了一天三餐,他們甚至都不準去走廊裏。
直到今天,房門在不是送飯的時間被打開,而進門的人,是曾經最好的朋友佟舟。
“你的……”剛一進門他的視線就落在雙上,臉上出心疼的表,和之前的瘋狂簡直判若兩人。
“怎麽,你進來給泰勒做說客前,他沒告訴你我的況嗎?”雲笑笑轉椅,讓自己麵向這個曾經的好友,無需他開口,也明白此次來的目的。
“我……笑笑,我那個時候真的不知道是你,如果我知道……”
“如果你知道了,怕是就不會當著我的麵殺人了對吧?但不管怎麽樣,你都不會放過顧誠和他的父母,是不是?”
佟舟低頭,他的沉默就已經代表了一切。
雲笑笑訕笑一聲,“果然,無論我的份是誰,都無法阻止你為一個殺人犯。”
聽到的話,佟舟猛然抬頭,“不是的,笑笑,我這麽做都是為了解救你於水深火熱啊!顧誠這個男人本就是個人渣!他對不專,對旁人手段狠辣,他本配不上你的啊!”
“他不配誰配?你嗎?還是外麵的泰勒?”
神慌的佟舟被雲笑笑這簡單的一句話,嗆得頓時不知該怎麽回答。
猶豫好久才小聲說道:“我隻是希你快樂幸福的。”
“那我真是謝謝你啊,你看我現在的樣子,是快樂還是幸福呢?”雲笑笑展開雙手,向他展示著自己此刻被束縛在椅上的樣子。
“佟舟,你應該明白,從你把顧誠父母殺死的那一刻起,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。我認識的,懷念的,是小時候那個赤誠熱烈,每天都像個小太一樣的男孩兒,而他不是你。準確來說,是你自己把他弄丟了,如果你還殘存一的良知,就該去警局自首,而不是來這裏替泰勒做說客。”
並沒有向佟舟解釋,顧誠對不專的幕,因為覺得這是不必要提起的,就算說了,佟舟也無法理解,重要的是,也懶得跟他說一遍來龍去脈。
“你想讓我去自首?笑笑,我是令你討厭了嗎?”
“是啊,我現在很討厭你,並且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,我這麽說,應該夠清楚了吧?”
說話不留一點餘地,每個字都像一個子彈,打在他的心髒上,生疼生疼的。
可即便如此,他也沒像對待顧誠那般衝上去,因為他知道,就是這麽一個決絕的人,一旦決定就絕無改變的可能。
當泰勒找到他時,他就知道今天這一趟是白來,可他還是來了,他並不是要做泰勒的說客,而是想帶著私奔的。
不管是浪跡天涯,還是找個偏僻的地方居,他都可以陪一起,但現在看來,一切都不過是他自己的癡心妄想罷了。
“笑笑,你知道我是你的……”
他還想再試一試,就一次,萬一呢。
“你的就是霸占?就是不計代價的殺戮掠奪?如今我已經毒發,不知還能活多久,你告訴我這是?你做這些事前有沒有想過我的?問沒問過我願不願意?佟舟,不是一意孤行,它應該是尊重,是全。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,佟舟眼神複雜地著坐在下的人,這一刻他好像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像都錯了。
從他在雲笑笑的手機裏安裝竊聽定位裝置開始,他就站在了深淵的邊緣上。
不過他並沒意識到危險,反倒縱深躍進去,讓自己越陷越深,最後殘存的理智被深淵的暗徹底吞噬,走上了這條不歸路。
這麽簡單的道理,他卻等到今天才反應過來,還真是一步錯,步步錯啊。
佟舟懊悔地自嘲一笑,“我明白了,全都明白了。”
說完,他將自己的手機扔給雲笑笑,“泰勒隻給我半個小時,如果我沒勸你,他們就要在今晚帶著你離開丁堡了。趁著外麵的人還沒進來,趕給他打個電話吧。過了今天,我希這輩子還能有機會再見你一麵。”
雖想問清佟舟最後一句的意思,奈何時間確實迫,來不及多說,便撥通了顧誠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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