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斐正在嘆,府中小廝突然前來傳話,說是揚州知府之王柳珺前來拜見。
薛斐聽了后,雙眼不由一亮,歡喜道:“王妹妹來了,快進來。”
因薛斐的關系,魏無晏見過王柳珺幾次面,在的印象中,王小姐是個子恬靜,端莊大方的小姑娘。
可今日的王柳珺好似打了,前腳剛邁進門檻,便迫不及待開口道:
“兩位姐姐,今日我家府里來了一位大人,老天爺啊,要說謫仙下凡不過如此了,男子通矜貴的氣度,在整個揚州城都挑不出第二人!”
薛斐出將信將疑的表,興致寥寥道:“我對看男不興趣,聽說今晚城隍廟里有皮影戲,要不咱們還是去看皮影戲。”
王柳珺挑了挑柳眉:“嘖,皮影戲有什麼好看的,我父親為了招待這位從京城里來的大人,特意請來胡人舞姬,今晚府中熱鬧得很,就連隔壁州的徐知府都攜家帶口來了。”
聽說有胡舞可以看,薛斐總算是來了興致,想著晚上母親回來后,定會拿在相親宴上的表現說教上半天,那還不如溜出去躲一躲。
“晏姐姐,你同我們一起去吧。”
魏無晏見二人興致高昂,同樣好奇胡人舞姬的風姿,于是笑著應下了。
三人乘馬車抵達揚州知府的府邸。
府邸果然熱鬧非凡,可魏無晏并沒有瞧見傳說中俊無雙的京城貴人,也沒有瞧見風多姿的胡人舞姬,與薛斐在酒席中坐了一會,瞧見王柳珺悶悶不樂走來,低了聲音對二人道:
“母親說京城里的貴人份尊貴,不喜喧嘩,父親在院水榭臺上設宴招待貴客,咱們前院的人不能進去。”
“好大的架子啊,怕是當今的皇帝來了,都沒有這位貴人擺得架子大。晏姐姐,你說是不是?”
魏無晏默默點頭:“....嗯,是啊。”
畢竟這個皇帝還在前廳坐著呢。
薛斐的倔脾氣上來了,決定今晚非要看到這位架子比皇帝還大的貴人,環顧四周,悄悄問王柳珺:
“咱們趁人不注意,悄悄溜去后院不就好了。”
王柳珺瞪圓了杏眼,遲疑道:“這樣...可行嗎?”
“你還想不想再見那位貴人一面?”
聽到薛斐的問話,王柳珺的雙頰迅速涌上一抹紅暈,似是又想起了那個男子的清貴面容,最終紅著臉點點頭。
“那...你們隨我來,我知道府里有一條小徑,可以通往后院水榭。”
魏無晏皺起眉心,勸二人這個做法太魯莽了,可薛斐執拗的脾氣上來了,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,擔心對方惹禍,只好跟著二人一起前去。
三人穿過竹林小徑,來到一假山后,水榭四周的紗幔隨風搖曳,飄出靡靡竹之音。
水榭亭,揚州城里有頭有臉的員齊聚于此,眾人臉上堆起阿諛諂的笑容,對端坐在紫檀木太師的男子椅卑躬屈膝。
薛斐從假山后出腦袋,好奇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男子是什麼模樣。
一陣清風拂過湖面,吹起紗幔一角,出男子側。
男子劍眉星眸,鼻梁拔如玉山,眸冰冷且黑沉,薄微抿,淡淡睥向鞠躬屏氣的眾人,眉宇間盛氣凌人,通流出上位著的威嚴與疏離。
薛斐看到男子的絕面容后,不由倒吸了一冷氣,回頭對王柳珺道:“你這次還真沒夸大其詞,別提揚州城了,怕是整個大魏都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男子。”
王柳珺同樣看得面緋紅,挑了挑柳眉,頗為得意道:“正所謂有福同,晏姐姐剛剛還不愿意隨咱們一起來,這等人間絕,晏姐姐婚后就不能明正大看了。”
二人又嘀咕了一會,聽到后的魏無晏一直沒有出聲,薛斐轉過頭,瞧見子明眸微微睜大,一眨不眨地盯著水榭中的男子。
薛斐暗嘆一聲壞了,水榭中的男子太過妖孽,會不會讓涉世未深的晏姐姐瞧得春心漾,將的未婚夫拋之腦后....
就在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,數名胡人舞姬魚貫步水榭。
雖是三九寒冬天,可舞姬們著單薄,一個個子上的叉口開得老高,隨著蓮花微步,約約出修長白皙的玉,在燭火中白得耀眼。
伴隨竹聲響起,舞姬們扭起婀娜蠻腰,纖纖素手宛若綻放的蓮花,玲瓏玉足上纏繞的金鈴隨著節奏叮鈴作響,聽得人心口麻,水榭中的員無不流出如癡如醉的神態。
除了,端坐在太師椅上神淡漠的男子。
為首舞姬見狀,描繪致的眉眼中閃過一驚訝,嫵一笑,翻手倒上一盞醇酒,又將酒盞放置在的鎖骨間,隨樂起舞。
舞姬玉足翩躚,紅飛揚,一顰一笑,著勾人的風,可無論如何舞態生風,鎖骨上的酒盞卻穩如泰山,一滴都沒有灑出來,看得人嘖嘖稱奇。
一舞終止,舞姬們上出了一香汗,在燭下泛著迷人的暈。
為首舞姬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,邁著蓮花微步,笑容嫵,朝太師椅上眉眼清冷的男子走去。
人緩緩彎下腰肢,將鎖骨上的酒盞呈到男子面前,眼如,雪巒起伏,紅:
“還請人飲下奴的酒。”
躲在假山后的薛斐瞧見水榭亭里的香艷一幕,不由咋舌嘆:“嘖,還是京城里的貴人會玩,呀!糟糕...我好像看到了兄長的影,晏姐姐,你有沒有瞧見你的未婚夫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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