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眾人這麼一聽,還頗是羨慕。
“玥兒妹妹說的是真的?”
“自然。”
公孫玥睨了眼婧兒,語氣有那麼點較勁的意思,問道:“你婧兒?你會不會騎馬?”
婧兒已經坐下了,原本端著茶盞喝茶來著,見指名道姓,且眾人目落在上。不得不趕咽下口中的茶湯,說道:“在國子監學過一些,但還不能下場玩馬球。”
不是謙虛,確實是實話。騎馬跑幾圈沒問題,跑急一點也沒問題,但是要做更高難度的作就比較困難。
果然,公孫玥嗤笑了聲:“你家里就沒匹馬給你麼?哪有連馬球都不會玩的,京城的貴可沒這樣的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赤地瞧不上是個外地來的鄉佬。
婧兒沒說話。
倒是敏郡主臉不好看,婧兒是請來的客人,怎麼到這個公孫玥在這沒眼攪局。公孫玥這姑娘仗著年紀小,還真沒法真刀真槍上去計較。
便說道:“公孫小姐不是要玩葉子牌嗎?那就開始吧。”
要寶貝,敏郡主什麼沒有?一匹馬罷了,才不稀罕。
但公孫玥是真沒眼,嫡姐都扯裳了,還沒發覺。徑直看向婧兒,繼續問:“那你先說說,自己有什麼寶貝,太廉價的,我可不想玩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
見過沒眼的,但沒見過這麼沒眼的。
再怎麼想討好公孫玥的,也覺得這般打圓場心累的很,索不說話了。且誰都瞧得出來,敏郡主今日設宴真正想款待的可是顧丞相的妹妹婧兒。
而且,比起這個公孫玥,眾人更愿意討好婧兒。
花廳一安靜,就什麼事都被放得極大。
連婧兒的作也是。
只是輕輕擱下茶盞,就被眾多目包圍。有那麼些目似乎還寄托了點希。
——希婧兒將這公孫玥囂張的氣焰給比下去。
畢竟在場的,其他人不敢得罪公孫玥,但是婧兒沒所謂啊,哥哥是丞相,可用不著看公孫玥臉呢。
婧兒頭皮發,一點兒也不想出風頭,但還是如實說道:“我也有匹馬。”
“是什麼?”
“照夜玉獅子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
這場茶宴,吃得頗是彩紛呈,最后那公孫玥臉一陣青一陣白,連話都不知說什麼了。
婧兒雖出了風頭,但也給自己招攬了個大難題,那就是敏郡主趁機提出說想來丞相府看的照夜玉獅子。
敏郡主這麼一開頭,其他貴紛紛響應。這般架勢,搞得婧兒不設宴款待都說不過去。
可若是設宴……
婧兒為難得很,相府又不是自己家,不能隨心所招待他人,這事怎麼說還得經過顧景塵同意。
想,若是去說,顧景塵應該不會拒絕。
可這種事卻有點慨他人之慷的意思,婧兒實在難以開口。
就這麼的,從茶宴上回來后,婧兒苦惱、糾結一了路。
婢素秋道:“不若姑娘先去百輝堂問問?”
婧兒點頭,也只能如此了。
第26章
回到相府已經是午時三刻,日頭正烈,婧兒從門口走進二道門再穿過照廳去百輝堂,就這麼段路,便已經曬得臉頰微紅。
百輝堂靜悄悄的,這個時候顧景塵應該是吃過午飯了,也不知他完吃午飯后會做些什麼。婧兒大多數來見顧景塵是在傍晚的時候,通常他在抱廈后面喂魚。
朝書房看了眼,門是閉著的,外頭沒有小廝,只有幾個看護的護衛。想了想,打算去抱廈里頭尋。
沿著回廊走,經過西廂房正廳時就突然停下來。
正廳里頭,顧景塵坐在椅子上,他姿態很放松隨意,略顯慵懶,
婧兒定睛打量,發現他正在闔眼假寐。
興許是為了不打擾他,婢和小廝們都走遠了,正廳里安安靜靜。
他上依舊是一緋紅袍,此時的袍比初春的時候薄了些,過薄薄的布料,能清晰地看見他材廓。
寬肩、結實的手臂、修長的雙,以及,革帶系在腰間顯出的強勁有力的線。
婧兒視線從他前的仙鶴補褂繼續向上,停留在他的臉上。
顧景塵的五極其好看,冷白,許是跟這個人常年坐于堂鮮曬有關。他眼若,眉稍如劍,堅的鼻峰中間略有突出,卻并不影響觀,反而令他整個人顯得剛之氣。
他的是淺的,僅僅閉合著,角平直,看起來有些清冷疏離。下顎線條如刀削般銳利,與他溫潤俊朗的五配襯起來,卻又覺得恰到好,多一分則烈,一分則。
這個男人,哪哪都長得好,婧兒心想,難怪招惹那麼多貴喜歡。
這時,他眼下長長的睫倏地了下,嚇得婧兒瞬間心跳停滯。
像做賊心虛般,慌躲在門邊,而后著門仔細去聽里頭的靜。等了好一會,見里頭沒聲音,這才又大膽起來。
緩緩探出頭去看,才探出一半,又被對面的靜嚇得大跳。
對面屋子里走出來一人,是個年紀約莫三十多歲的屬,正站在臺階上懶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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