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盈在咖啡店吃過晚飯,天將暗未暗,回到酒店等電梯。
“叮”一聲電梯門被打開。
許盈一抬眼,不偏不倚對上沈靳舟那雙無波無瀾的黑眸。
他看到是,二話不說直接來到面前牽起的手,走向門外。
“誒,你要帶我去哪!”
“陪我去吃飯。”他命令的口吻。
沈靳舟拉著走到門外,坐上轎車后座。
許盈看著車門被關上,認命般地嘆了口氣,男人霸道無理這點倒是一點都沒變。
司機在前面開車,沈靳舟抓起蔥白的手在手里,不釋手般地加大了力度。
“疼!”許盈鎖眉頭,嗔怒道,“你是暴力狂啊!”
男人興致艷艷,松開,好整以暇地靠在背椅上,垂著眼皮懶懶地看。
然后,冷不丁地來了句:“許小姐跳槽來沈氏吧,我給你開三倍工資,外加一套房一輛車。”
“怎樣?心嗎?”
換做是任何一個打工人聽到沈氏集團掌門人親口說這話,都會無比興。
許盈轉頭看了過去,正好撞上男人眼底撲朔迷離的戲謔。
三分真三分假,真假難辨。
冷冷地笑了一聲。
“這麼好的待遇,沈總是看上我哪點了?”
沈靳舟角快速飛起一道淺弧:“要說哪一點,許小姐上哪點都很深得我心。”
隨著尾音的上翹,男人的戲謔目在上隨意掃過,繾著些似有若無的曖昧。
許盈聽到這話,第一反應就是,這男人肯定不安好心,看到他投過來的目,更是覺得瘆人。
他又說:“許小姐從小到大學習績優異,后來更是以申城高考狀元的優異績,進大金融系。”
略一頓,那雙能徹人心的桃花眸盯向,“雖然后來因為某種原因輟學,但在一年半后,許小姐就讀加州大學杉磯分校商業金融專業,僅用兩年時間就完本科和碩士的學業。”
他的語調越發閑適:“后來,帶著一個上千萬的項目,順利進HJ集團商務部,僅用半年的時間,通過董事會百分之七十的表決,功坐上國際商務副總監的位置。”
聽到這,許盈全的汗瞬間立起,沒由來的到害怕,他究竟還知道多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人的聲音帶著輕,回在仄的車廂,顯得慌不已。
沈靳舟看到這副反應,捻著手上的小葉紫檀,輕笑了一聲。
終究還是當年的小人,這五年也沒怎麼變,變得只是一副軀殼,不過倒是比以前會偽裝了。
“我只是想說,許小姐這樣不可多得的人才,沈氏當然不想放過。”
剛好車子停了,許盈不想理會他,立即開門下車,咸腥的海風迎面吹來,掠起的邊,拂起的發稍。
現在已經冬,不比下午的大太,海邊夜晚冷颼颼的,涼意瞬間侵,的肩膀不瑟了一下。
男人走到旁,下西裝外套披在上,而后無比自然地牽起的手走向海邊餐廳。
“你究竟還知道我什麼?”許盈覺得自己在他面前,已經是渾赤,也不介意現在就把話說開。
沈靳舟拉著的手在前面走快兩步,聞言并沒有回頭,語氣隨意而又輕快:“你的所有我都知道。”
他低沉的嗓音伴隨海風呼呼而過,許盈都懷疑自己聽錯了,既然他都知道,那現在為什麼要牽的手?
為什麼要表現得對這麼好?
換做是以前,沈靳舟不可能會這樣對,走在路上更不可能會牽的手,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。
沈靳舟也從不會單獨帶出來吃飯,唯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需要發泄自己的,才會在上施舍那一點溫暖。
只是他那點溫暖在傾泄之后,又會變得冷峭無比,像座布滿冰川的高山,任由許盈怎麼努力往上爬,始終無法及山頂。
過去,在他面前活得太卑微了,為了討好他,使勁解數,不做自己,穿打扮什麼的無一不迎合他的喜好。
可笑的是,當時沈靳舟看都不看。
……
來到餐桌前,許盈沒等他松開手,先一把甩開,直接在服務員拉開的椅子上坐下。
沈靳舟對耍小子的行為,只是一笑而過,三兩步走到對面坐下。
他拿出煙盒,咬出一,掀眸看向許盈:“介意我煙嗎?”
許盈盯他半晌,出手:“也給我一。”
沈靳舟猶豫了會,正要拒絕,又想起現在都二十六了,不再是當年整天粘著他的小孩。
他把煙盒放到掌心上,不忘叮囑:“玩玩就好,不要肺。”
許盈從煙盒里出一夾在指間,沈靳舟點燃上咬著的煙后,遞給火石,隔著裊裊煙霧看向。
“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煙喝酒的?”
在沈靳舟的印象里,從小就是個績優異的乖乖,沒有任何不良嗜好,自制力強到連他都驚嘆的地步。
許盈很練地點燃,紅邊呼出一口煙霧,揶揄道:“沈總,你剛不都說了嗎,我的事你什麼都知道,這點小事你怎麼會不知道呢。”
沈靳舟哂了一下:“我總不可能連你一日三餐吃什麼都知道吧,你當我是間諜,想要謀害你啊?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許盈施施然坐直了子,垂著眼睫看菜單,“既然沈總都知道我是誰了,那干嘛還要招惹我啊?”
的尾音逐漸變小,像極了當年唯唯諾諾的許盈。
沈靳舟眉眼帶著笑,無限肆意蔓延,幽深瞳眸在描繪的眼睛、鼻子、……
“許小姐誤會了,我并不知道你是誰。”
許盈詫異地抬起頭,頓時撞進男人帶笑的桃花眸。
沒由來地呼吸一滯。
沈靳舟眼底泛起惺忪笑意:“還是說,許小姐想要跟我講些自己的故事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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