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綁架你們的那些人警察還在追查中,等到緝拿歸案,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。”
“能抓到嗎?”沈意濃遲疑問。
“能。”他肯定回復。
沈意濃沉默了會,又想起什麼,轉過頭看他,“這次多虧了安黎。”
“不然…”不由想到了事發生的后果,不控制地打了個冷戰。
沈意濃沒有看出他們想要傷人的意圖,只是想要拍們的照片,或許會做以要挾,也或許是想要敗名裂,無論哪種都將造無法挽回的結果和難以磨滅的影。
“是,還連累了。”程如歌聲音帶著歉意。
“我會盡力補償的。”
“不知道醒了沒有。”沈意濃說完,小小打了個哈欠,疲倦涌上了頭。
“許絳和梁梁都在那邊照顧,你放心。”程如歌收起吹風機,讓上床。
“你先睡吧,已經不早了。”
窗外天早已黑下來許久,從傍晚被綁架到出城再到醫院,一通輾轉下來已經接近十點,神和都被消耗到了極致。
沈意濃點點頭,出聲,“我去看一眼就睡覺。”
安黎的病房在另一層,乘電梯下去,沈意濃過去時許絳正紅著眼守在床頭,梁梁不見人影。
“還沒醒嗎?”擔憂問,許絳搖搖頭,目仍舊投在床頭安黎的臉上。
“醫生怎麼說?”
“狀況沒有問題,可能是神方面刺激比較大,要等自己醒來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沈意濃突然道歉,許絳略帶詫異看一眼,自嘲笑笑。
“和我有什麼道歉的,我又不是什麼人。再說——”他著。
“這又不是你的錯。”
“不用把責任都攬在自己上。”許絳視線落到手上,隨意叮囑了聲。
“好好養傷,不要耽誤劇組進度。”
沈意濃:“……”剛剛還盈滿的頓時消失大半,用力點頭,誠懇保證,“我會的。”
待了一會,被程如歌督促著回房休息,病房里只有一張床,不大卻剛好可以容納兩人。
四周靜悄悄,睡意來得太快,眼皮沉重發燙,沈意濃抵著他肩膀睡去,程如歌闔著眼輕拍著的背,腦子里卻格外清醒。
安黎這次是無妄之災,前段時間因為電影上映的事找他尋求合作,程如歌還在評估,現在看來不用考慮了。
早就想換經紀公司,很早便接過程如歌想要他的經紀團隊,把個人工作室掛在他公司名下,當時程如歌拒絕了,因為目前公司戰略規劃是專注往影視制作方面發展,并不想再擴大藝人部門,除了公司創立之初原有的幾個經紀合約,程如歌甚至有想要取締這塊業務的打算。
但是如今…他不由垂眸看了眼懷里的人,心緒早已變。
過兩天讓周閔去找安黎的經紀人去談,也當是變相補償。
他思忖著,又被另一件事上心頭,懊惱和憤怒無以復加,今天種種的一切全因為他那時心,差一點就釀大錯。
坐在車上循著追蹤位置趕過去時,程如歌手在抖。
滿戾氣無法制,腦子只剩一個念頭不停翻滾。
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,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。
這次誰來都沒有用。
……
還未過零點,程如歌在淺眠中被熱醒,懷中的沈意濃像是一個小火爐,燙得他快要冒汗,程如歌霎時間清醒,立刻打開燈按下床頭護士鈴。
值班醫生一來查看,果不其然傷口引起發燒了,半夜開始輸,沈意濃迷迷糊糊醒來,看到程如歌坐在床頭。
“不?難不難?”他開額上碎發,了,沈意濃口干舌燥胡點頭,不知道是在回答他哪個問題,亦或者兩個都是。
“我給你倒杯水。”他溫聲說,要離開,沈意濃燒得糊里糊涂,只本能眷他的氣息,條件反拽住了他手指。
“我不走,倒了水很快回來,嗯?”他安,反握住的手了,沈意濃費力睜開眼,神懵懂,看不出聽沒聽懂。
這副模樣可憐怯弱極了,燒紅的眼角和朦朧視線里似乎還帶著若有似無的水,程如歌快要被自己心頭的愧疚垮,控制不住俯在角親了親。
嘆息淹沒在彼此相的間。
沈意濃被他親完后乖順了很多,一口氣把杯中的溫水喝完,閉著眼睛又沉沉睡去,程如歌幾乎徹夜未眠,一直守著吊瓶更換藥水。
這一覺昏天暗地,被外面吵鬧的說話聲吵醒時,沈意濃有片刻分不清在何,直到看清周圍白墻壁。
腦子有點痛,一抬手,腕上更加強烈的痛傳來,一瞬間立即清醒了。
看到頂上空的輸瓶,沈意濃想起昨晚的事,剛回憶到程如歌哄時的模樣,外頭靜突然加劇,約聽到人歇斯底里的聲。
眸中涌起詫異,掀開被子下床,的拖鞋底踩在地面沒有發出一點聲音,沈意濃手握上門把,才拉開,哭聲清晰傳來。
“我錯了如歌,我錯了你放過我行不行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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