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，這個三明治，好像有點眼？”

“什麼？”許絳見狀看過來，面疑，“天底下三明治不都一個樣嗎？”

“其他的當然都一個樣，程如歌做得就不一樣了。”安黎神一笑，“只有他做得三明治里面會放三文魚和蝦，生菜換西紅柿，按照固定順序鋪好。”

“你看——”指了指沈意濃手里那個。

“就是那樣子的。”

“被你這樣一說好像真的有點區別。”許絳認真端詳完出聲，接著又反應過來，不滿道：“人家做得三明治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！”

“我也沒辦法啊。”安黎無辜一攤手，“他在劇組吃了快一個月我能不發現嗎？”

“好吧。”許絳接了這個解釋，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沈意濃上，瞇起眼睛打量。

“你這是早餐吧，一大早竟然吃人家親手做得早餐…”許絳腦中靈一現，提高音量。

“你們昨晚不會一起過夜了吧！！！”

“咳咳——”沈意濃一口三明治嗆到嚨，差點當場昏厥。

咳得撕心裂肺，安黎見狀連忙上前幫忙拍著的背，許絳噤聲了，沈意濃漸漸緩和下來，了口，努力恢復平靜，鎮定自若道。

“對了，今天劇組吃什麼菜？”

“…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”

兩人都被如此生的話題轉折震懾到了，不約而同沉默了兩秒，還是許絳開口打破靜謐。

“不是，你不想說就算了，年人的禮儀我們都懂，何必這個樣子，弄得大家都尷尬不是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本來只是一點點尷尬，被你這樣一說更加尷尬了。

沈意濃面無表地繼續咬著三明治，安黎默默翻了個白眼，許絳左右打量，最后沒滋沒味的咂咂，眼里出八卦沒被滿足的意猶未盡。

晚上的時候，沈意濃終于有了空，在酒店洗完澡休息，接到了程如歌的視頻。

劇組這兩個月都在京市拍攝，但是離住得地方有點遠，排程的況下，沈意濃就會在劇組統一訂的酒店里住。

他那邊仍舊是一灰白的家居服，似乎是坐在床上，看著沈意濃忙碌。

“你在做什麼？”影在畫面里走來走去，時不時還傳來異樣響，不一會，沈意濃端了杯什麼東西過來。

“我在喝雪梨。”把杯子里的梨展示給他看。

“最近天氣干，嗓子有點不舒服。”

“好喝嗎？”程如歌問，端起杯子喝了口，幾秒。

“還行，就覺太甜了。”

“下次可以加點蘋果，味道會更好一點。”

“真的嗎？”沈意濃有些驚訝，“我從來沒試過。”

“嗯，會好喝一點，多了蘋果的香氣和酸甜。”程如歌臉上帶了點笑。

“你下次過來，我做給你。”

圣誕節復工之后，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，尤其是主演，戲份拍得滿滿當當。

沈意濃已經看到許絳眼底下有黑眼圈了，安黎也面憔悴，每天睡不足五個小時，無論誰都吃不消。

因為劇組先前有位特別出演的明星一直沒到位，關于他的戲份就一直被擱置，現在人來了，自然要抓拍完拉上進度。

如此連軸轉了一周，沈意濃終于獲得了半天時間息，還是因為劇組的機故障了，需要維修理，暫時不拍的戲份，改了男主角。

對許絳和安黎報以同的視線后，沈意濃卸了妝提著東西離開，程如歌的車子已經等候在劇組外面，拉開門，看到了后座的人。

“不是讓你別來了。”沈意濃坐上去小聲說，程如歌含笑著，語氣溫和。

“剛好沒什麼事。”這話要是讓周閔聽見了，估計要氣得跳腳。下午明明有場重要會議，程如歌臨時看到條消息，說改期就改了，結果親自跑到這邊來接人。

車子緩緩前行，拐了個彎涌車流里，程如歌到沈意濃放在側的手，極其自然地扣，十指纏。

忍不住垂眸，盯著兩人握的手，腦中突然出現了前幾天看到的照片。

是程如歌代言的一個國際奢飾品品牌，他作為全球唯一代言人為新款系列拍了組宣傳照，照片里，他穿著一純黑西裝，白襯衫和領帶，手指松松扯開領結，面容如同天神降臨。

寬肩，窄腰，長，這些都不算什麼，要命的是那雙手，修長白皙，骨節勻稱，隨意搭在領口時有種致命的和。

兩種特質奇異又矛盾的織在一起，構強大的視覺沖擊。

底下評論被一堆“我可以”刷了屏，不人都在垂涎那雙手，包括沈意濃待的那個群里也格外熱鬧，花式吹捧夸贊，真實的為今日貌營業而哭泣。

沈意濃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那句——

“嗚嗚嗚誰這麼幸運能被這雙手牽住啊！！！！！”

當即心虛了三秒，然后關掉手機冷靜，看著屏幕上映出自己的那張臉，腦中只有一句話來回重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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