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功了!”
盤龍灣。
李湛滿頭大汗,繃了好幾個小時的神經,一下子鬆緩下來。
看著玉髓上,那細微的詭異銘紋,他忍不住咧大笑。
銘刻法可不是個簡單的活,稍有不慎,功虧一簣不說,還有可能把玉髓都毀了。
他費了半天功夫,聚會神,才銘刻好一道。
這道法‘紫霄天雷引’,一旦引,可以拘拿雷霆,轟擊對手,比之前的焚空烈焰掌還要猛烈幾分。
“繼續。”
李湛抹掉額頭的汗水,慢慢凝聚靈力,把注意力擊中到玉髓上。
等金錢豹在西南那邊帶回一批玉石,能淘到幾塊玉髓,就算是施大元來了,李湛都有信心把他打跑。
他修為是不如施大元,但他法多啊,一腦砸過去,他就不信施大元能頂得住。
就在這時,李湛突然察覺到有勁的波,手上作不由一頓,急忙走到窗邊。
隻見一老一,從一輛埃爾法下來,然後摁響了大門鈴。
李湛眉頭一皺,當即收好玉髓,轉下樓。
來到屋外,看著這一老一,他靈力運轉,打起了十二分警惕。
“你們是?”隔著大門,李湛問道。
老人麵孔平靜,旁的年輕人則一副老子天打第一的倨傲。
聞言,沒等老人開口,年輕人便怒斥道:“你他嗎眼瞎是不是?還不開門!”
李湛臉頓時冰冷下來,眼睛瞇起,“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,為什麽要放你們進來?萬一你們是賊,我怎麽辦?”
這年輕人態度倨傲,都快把‘牛’兩個字刻在額頭上了。
就好像,他來到這裏,是屈尊,是降低了自己的份,稍有的怠慢,就是對他的大不敬。
如此態度,李湛當然不爽。
年輕人愣住了,接著臉漲紅,怒得雙目圓瞪。
“果然是沒爹沒娘的孤兒,一點素養沒有,張就跟吃屎了一樣。”
年輕人說著,看向老人哼道:“老師,這種垃圾,帶回去隻會臭了我們的地方,您何必要在垃圾堆裏撈一塊臭烘烘的糞便?”
李湛聞言,眼裏殺意都快實質化了。
這兩人上門,自己連他們的份都不清楚,憑什麽開門?
特別是這個年輕人,簡直目中無人,張口閉口那自恃高人一等的姿態,讓人厭惡至極。
就算是唐僧來了,麵對此等況,隻怕也會心生殺意。
老人神一沉,嗬斥道:“狄遷,不得無禮。”
名為狄遷的年輕人哼了一聲,不滿的扭過頭去,末了還不忘餘掃一下李湛,然後呸了一口。
“你如果想死,我現在就全你。”
李湛氣急而笑,靈力波越來越洶湧。
“你他嗎有種再說一次!?”
狄遷聞言,當即怒吼一聲,勁瞬間發,化作一無形力,向李湛。
宗師二層?
這算個什麽東西!
李湛眉頭一皺,拳頭陡然握。
老人不急不緩往前一站,淡淡說道:“李湛,老夫赫連澤,是江州武道盟的執事,不是來找你麻煩的,而是送你一份機緣。”
李湛一愣,目閃爍道:“送機緣就這種態度?”
什麽狗屁機緣,他不稀罕。
狄遷氣得勁翻騰,就要手,卻被赫連澤一把拉住。
“李小友,所謂遠到是客,劣徒有失禮儀,我會嚴加管家的,不過你連門都不開,這不是待客之道吧?”赫連澤輕聲開口。
李湛猶豫了一下,便把大門打開。
狄遷哼了一聲,昂首步,一副你還不是得開門的姿態。
李湛深吸幾口氣,這才微微製下怒火,帶著赫連澤來到涼亭。
雙方落座,李湛開門見山:“老先生,說吧,你找我有什麽事?”
赫連澤見李湛連茶水都不給一杯,態度冷淡了許多,“李湛,你殺了穀旭,海州武道盟是不會放過你的,如果你願意為老夫隨從,老夫可以保證,護你周全。”
“你?”李湛先是一怔,然後上下打量起赫連澤。
這老兒也就宗師六層而已,哪來的勇氣敢讓他當隨從?吃瘋了麽?
見李湛質疑的模樣,狄遷然大怒,冷聲道:“你這什麽態度?我老師乃堂堂武道盟的執事,這種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,你不跪下謝恩就算了,還敢質疑?”
赫連澤臉也變得冰冷無比。
他堂堂執事,卻被一個毫無靠山的小子小覷,簡直豈有此理。
李湛深吸一口氣。
正當狄遷以為他要認錯的時,怎料李湛突然暴起。
“吃了屎就別在我麵前張,你不嫌惡心我還覺得臭呢。”
李湛語氣冰冷,接著勁風呼嘯,靈力肆。
“住手!”赫連澤悚然大驚,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。
“啪”的一聲,伴隨著狄遷淒厲的慘,他臉部被李湛得變形,人也倒飛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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