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他一張為禍四方的臉他還不樂意,這要傳出點岔子,相貌平平,他還不得把王爺瞪死?
蘇棠在心底唾罵某男的不要臉。
王妃抬手扶額,打發謝柏庭道,“母妃沒什麼要問的了,棠兒崴腳還未好,你送回去歇著。”
蘇棠要起,謝柏庭則道,“父王委屈母妃你了?”
王妃看他,搖頭,“你父王沒有委屈母妃。”
“沒有,那父王心虛什麼?”謝柏庭絕不允許有人欺負王妃,哪怕是王爺也不行。
王妃答不上來,謝柏庭就不難為了,帶著蘇棠離開。
出了天香院,到了花園,正好看到三老爺三太太走過來,兩人臉是一個比一個難看,三老爺在現在的位置上待了四年了,好不容易才到一個哪哪都合適的職位,他是志在必得。
靖南王府和信王府結了親,他這個靖南王府三老爺謀個侍郎再輕松不過了,誰想到半道上殺出來個蘇老爺,不僅信王府不了他的助力,連王爺都胳膊肘往外拐,把他幾乎到口的給搶了。
這次為了拉攏大臣幫他保舉,三老爺說也搭進去了萬兩銀子,還有一些古玩字畫都沒算,損失慘重,更讓三老爺三太太惱火的是老夫人吃的那些苦頭。
兩人眼神冰冷,就像是冰刀子過來一般。
可憐蘇棠當初還想離間三太太和南康郡主,沒想到最后反倒讓們走的更近,這梁子算是結死了,以后說話做事更要小心謹慎了。
蘇棠和謝柏庭回了靜墨軒,喝了盞茶,王爺就派人來找謝柏庭了。
謝柏庭正準備去找王爺呢,沒想到王爺先找他了,他放下茶盞就起了。
書房。
王爺在理軍務,謝柏庭推門進去,走到書桌邊,道,“父王找我來什麼事?”
王爺抬頭就看到自己兒子臉上寡淡的樣子,王爺就想起之前挨瞪的事。
王爺眉頭一皺,看著謝柏庭道,“老夫人這些天也吃夠苦頭了,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替解毒?”
謝柏庭就猜到是為這事,老夫人病倒后一直沒找王爺,是怕王爺找太醫,到時候穿老夫人和太后所中之毒不一樣,如今真相大白,自然就沒這顧慮了。
三老爺他們把能想到的所有請賈大夫面的辦法都用盡了,只能找王爺給他施。
謝柏庭道,“再多的苦頭也是自找的,而且,這事父王找我沒用,惹的不是我。”
王爺當然知道老夫人要算計的是蘇棠,只是這事讓王爺怎麼好和蘇棠開口,只能讓謝柏庭做中間人了,王爺道,“父王好歹幫你岳父大人保舉了,就當是給父王個面子。”
謝柏庭看了王爺一眼,“皇上任命岳父大人看的是我娘子的面子,與父王你關系不大。”
王爺嗅出不尋常的意味,“怎麼回事?”
皇上中毒一事,謝柏庭沒和王爺說,不過這事還是應該讓王爺知道,皇上任,邊需要人勸誡,不是每回都有那麼好的運氣躲過去,謝柏庭道,“皇上出宮遇刺中毒,命懸一線,是我娘子救的他。”
這就能解釋蘇棠跳驚鴻舞,皇上不僅沒生氣,還大加夸贊并賜下玉佩了。
王爺看著謝柏庭道,“老夫人畢竟是長輩,賈大夫的份不可能瞞得了一輩子。”
謝柏庭沒說話,但王爺知道他聽進去了。
王爺還有軍務要理,打發謝柏庭退下,謝柏庭道,“以后父王對我有什麼意見直接沖我來,不要為難母妃。”
王爺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有被兒子倒打一耙的一天。
對他有意見……
挨瞪的是他這個父王好不好!
王爺正要說話,那邊丫鬟香梅收拾完王爺書房臥室,抱著一天青紗帳出來,手里還拿著一只玉簪,上前道,“王爺,這玉簪……”
這是王妃的簪子,香梅認得,勾在了紗帳上,應該是王妃不小心落下的。
王爺手道,“給我。”
香梅把玉簪送上,王爺接過就放屜了,抬頭就看到自家兒子一臉古怪的看著他,可憐王爺在戰場上殺伐果決,令敵軍聞風喪膽,卻被自己的兒子看的渾不自在。
就在準備趕兒子走的時候,謝柏庭手了,“五千兩。”
王爺眉頭一挑,庭兒居然開口向他這個父王要錢了,這還是頭一遭,“理由。”
“封口費,”謝柏庭回道。
“……”
“給我五千兩,我就不告訴母妃,你藏了的玉簪。”
“……”
王爺腦門上黑線直往下掉,他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兒子有些缺心眼啊,他又把屜打開,從一大摞銀票里出來一張萬兩的,遞給謝柏庭。
就在謝柏庭手去接的時候,王爺又把銀票收了回來,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事沒辦似的自責道,“父王是不是有些事沒教過你?”
謝柏庭一頭霧水,然后就見王爺起了,進了書房后面的臥室。
等了片刻,就見王爺拎了個包袱出來,遞給他。
謝柏庭沒接,“這是什麼?”
“另外一些兵書,”說著,王爺把包袱丟給了謝柏庭。
包袱有點沉,里面的兵書不下十本,謝柏庭疑的很,父王書房里的兵書,他都看過,爛于心,居然還有這麼多是他沒看過的?
然后謝柏庭就帶著一包袱的兵書走了,至于一萬兩,王爺沒再給,謝柏庭也沒再要。
畢竟王爺投其所好,拿兵書收買的他。
謝柏庭拎著包袱進靜墨軒,他以為蘇棠在屋,邁步要進去,丫鬟完桌子端銅盆出來,道,“大爺,大在書房。”
說完,丫鬟覺得自己多了,大爺還沒問大在哪兒呢,丫鬟耳通紅,肯定是接連兩回進屋都看到大爺大膩在一塊的緣故。
謝柏庭就又去書房。
書房,蘇棠正在書架上找書,找了半天了,一本有關地志的書也沒找到,明明書房有不下十幾二十本的啊,不知道是謝柏庭不愿意讓看收起來了還是半夏那丫鬟怕看藏起來了。
門吱嘎一聲傳來,蘇棠回頭就看到謝柏庭拎了個大包袱走進來,問道,“那些地志書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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