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防不勝防,你若是保護不了本王,本王再有個疏忽,發生什麽事可就不知道了。”
遲挽月抬頭看他,一個激靈翻起來,雙手擱在他口,義正辭嚴的開口宣示主權:“那不行,我的阿昭,我自己來守護,我一定會誓死捍衛你的清白的,宴會那天,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!”
寧懷昭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那本王的清白就給你了。”
遲挽月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,卻錯過了寧懷昭眼睛裏稍縱即逝的笑意。
進宮當日,遲瑞還沒有醒的時候就聽見院子裏吵吵嚷嚷的,便昏昏沉沉的從床上坐起來,朝著房間外喊了一聲。
“外麵吵什麽呢?”
聽見房間裏的聲音,家丁跑了進來,弓著子,朝著遲瑞行禮:“侯爺,是郡主,……在搬東西。”
遲瑞眼睛都有點睜不開,皺著眉頭:“大早上的搬什麽東西?”
“是您書房的東西,說是要搬去王府。”
聞言,遲瑞一下子就清醒了,連鞋也顧不上穿,就跑出了房間。
院子裏,遲挽月就坐在躺椅上,指揮著侯府的家丁搬東西。
“對了對了,那個硯臺,也給我放進去。”
“郡主,這些筆也要拿嗎?”
遲挽月看了看掛在筆架上的筆:“我爹的肯定都是好東西,拿!”
看著他們熱火朝天的搬東西,遲瑞擋都擋不住,連忙走到遲挽月麵前,臉上帶著著急和不解。
“阿寶,你這是幹嘛呢?你要把我的書房給搬空啊這是。”
看見他過來,遲挽月連忙站起:“爹,我打算把這些給阿昭送過去。”
遲瑞看著一整車的東西,全都是他的寶貝,不僅有硯臺,有筆,還有稀有的字畫、梨木桌椅。
“阿寶,你是不是中什麽邪了?”
遲瑞忍不住抬手放在的額頭上,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。
“我知道你被那個寧懷昭給迷住了,但我沒想到你被迷的魂都沒了。”
那個裴彥也沒有把他的小阿寶給迷這樣啊。
還真讓他說中了,阿寶給他選的婿,一個比一個難搞。
遲挽月把他的手拿掉,蹭了蹭自己的額頭。
“哎呀,爹,我沒事,你聽我說,你看,皇上這次舉辦接塵宴,讓我們所有貴都進宮,我總覺得,他是想給阿昭選妃。”
“我得看點啊,可不能讓阿昭跟別人跑了。”
“那你看人就行了,你搬我的東西幹什麽?”
遲挽月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,挎上遲瑞的胳膊,咧著小兒笑,帶了幾分諂討好:“我爹這麽有品味,用的東西肯定都是最好的。”
遲瑞臭著一張臉,看著遲挽月,忍不住嗬斥了一句:“你跟我嬉皮笑臉的,我用的東西好,也不是讓你拿去給寧懷昭的。”
“你們兩個人的婚事真要了,那也應該是他來討好我這個未來嶽父,哪有用我的東西去討好他的道理?”
遲挽月晃了晃遲瑞的胳膊,語氣糯糯的,和他撒。
“哎呀爹,這婿不是還沒鐵板釘釘嘛。萬一真有別的貴跟我搶他,我就帶著們去阿昭書房走一圈,這可是我寵著的男人,看們誰寵的起!”
“再說了爹,全長京都知道我喜歡寧懷昭了,你說要是真有別的貴給我搶他,咱們沒搶過,丟的不是威遠侯府的臉嘛。”
遲瑞一揚手,把遲挽月的手給掙開:“你給我灌迷魂湯,真要能被搶走,要他有什麽用?擺在府裏堵心嗎?”
聞言,遲挽月忍不住笑了出來:“爹,你個大老,懂得還蠻多的嘛,這你都知道。”
“哼,我知道的還多著呢,不準送,都給我搬下來!”
看遲瑞真打算讓人搬下來,遲挽月連忙擺擺手讓車夫拉走,自己則是拉著遲瑞的胳膊,拖著他,不讓他有追趕的機會。
“我一下子湊不齊那麽多好東西,先用爹的東西湊湊數,等我給阿昭買回來了,我就把爹用的都送回來,謝謝爹!”
遲挽月語氣急促,快速的說完這一段話,連忙轉跟了出去。
遲瑞轉看著的背影,差點被這段話給氣的心梗塞。
把他的東西都搬走就算了,還是個湊數的,可真是有了郎就忘了爹啊。
看著他捂著口要往後倒,後的家丁連忙扶住了他的子:“侯爺。”
“你說,我這兒還能要嗎?”
這還沒嫁過去呢,就這麽偏著寧懷昭了,這要真是嫁給了他,眼裏可真是徹底沒有他這個爹了啊。
“侯爺,今日還要進宮,郡主他還回來嗎?”
遲瑞:“……”
他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?
“快,去告訴蕭瑟,讓他去王府找小郡主,把人帶回來,讓跟我一塊進宮!”
可不能讓跟寧懷昭進宮啊,這人還沒嫁過去呢,就這麽張揚,不是什麽好事。
“是,侯爺。”
看著家丁追趕出去,遲瑞念念叨叨的轉,扶著額頭走向寢房。
“我真是一天天的,能活好幾年。”
回回都被遲挽月給氣著,每回都有新理由。
王府裏。
看遲挽月車的往王府裏搬東西,秋林樂了。
“別的先不說,這小郡主是真豪氣啊,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有子這麽給男子送東西的,這不就是以往咱們見過的男子追小娘子那一套嗎?”
秋風看著侯府的家丁忙碌的往書房裏搬東西,耳朵裏落秋林的聲音,轉頭看了他一眼,聲音平板,卻莫名的有點搞笑。
“你說主子是小娘子。”
秋林:“……”
“哥,我那就是個比喻,主子,主子他威武雄壯,英姿發,怎麽會是那種弱不風的小娘子呢?”
他剛說完,遲挽月就突然出現在了眼前,把他給嚇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。
遲挽月雙手背在後,挑了挑眉梢,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的:“弱不風的小娘子?”
“我不是說您,小郡主您巾幗不讓須眉,跟我們主子正相配!”
秋林被迫營業,笑的一臉燦爛,朝著遲挽月豎起了大拇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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