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挽月看了他一眼,耍小脾氣,沒,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腳尖。
寧懷昭挑了挑眉,拉住的手腕。
“你對待本王的時候兇不兇?”
“我對你哪兒兇了啊?我多好啊,心平氣和的。”
都覺得自己快把寧懷昭當祖宗供著了。
看小姑娘和自己據理力爭,一副氣壞了的樣子,寧懷昭還真覺得新鮮。
頭一回啊,跟他這麽發脾氣。
“這不是兇的嗎?”
遲挽月抬頭看向寧懷昭,被堵的無話可說。
寧懷昭手把人抱到懷裏,低頭去親,蜻蜓點水的一下。
遲挽月窩在他懷裏,抬眼看他,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。
寧懷昭低頭又親了一口,眉尾稍抬:“消氣了嗎?”
遲挽月挪開眼睛,態度化了幾分,還是開口道:“沒有。”
寧懷昭又低頭親了一口,這一口一口的,遲挽月這氣雖然是沒消,眼裏的笑意倒是憋不住了,指著他開口:“你耍賴,你用人計,不對,男計。”
“不生氣了?”
遲挽月不好意思的移開眼睛,嘟囔道:“誰讓你說我兇的?”
“你怎麽隻聽前半句,不聽後半句嗯?”
“後半句是什麽?”
寧懷昭低頭看向眼睛亮晶晶的遲挽月,聲音輕緩,卻帶著縷縷的。
“你在本王麵前乖聽話,惹人……”他吞回喜歡兩個字,眼裏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別扭。
“惹人憐的很,至於在別人麵前的你是什麽樣子,本王不在意,你開心便好。”
兇的好的,難不讓別人欺負了,還要忍氣吞聲不?
就這麽一句話,把遲挽月哄得開開心心的,角都快咧到耳子後麵去了。
手抱住寧懷昭的腰,遲挽月笑道:“隻要阿昭不覺得我兇就好,別人怎麽想怎麽想。”
寧懷昭看向懷裏的人,一雙湖藍眼睛卷上層層暖意。
這份例外與偏,小姑娘從一開始就獨獨給了他,他頭一次,覺到自己也是應該有人喜歡有人的,而不是被所有人嫌惡。
這沒有道理,也不公平。
“阿昭,你把那個茶樓掌櫃帶回王府做什麽?是不是他背後有什麽謀?”
還沒等寧懷昭開口,遲挽月就自顧自的開口:“我覺得一個茶樓掌櫃的膽子沒這麽大,居然敢編排你和我,都看見我了還一副不怕死,不想說實話的樣子,我覺得他背後肯定有人,勢力應該還不小。”
“誒,阿昭,你說會不會是程濟遠啊?”
遲挽月一驚一乍的,猛然抬頭看向寧懷昭,眼睛睜得大大的。
看這樣,寧懷昭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遲挽月還是頭一回看他這樣不加掩飾的哈哈大笑,臉上都舒展開了,像是開了一朵笑花一樣。
湖藍的眼睛裏都是笑容,眼尾上揚,像極了天藍的湖泊,幽靜漂亮,眼裏粼閃閃,把遲挽月都給看呆了。
要是阿昭能一直這麽開心,該多好啊?
寧懷昭對上的眼睛,笑容慢慢的斂了起來,手去的臉頰:“怎麽這麽看我?”
“就是覺得像阿昭這麽好看的人,應該多笑笑。”
寧懷昭沒說話,可眼睛裏那層暖意始終沒消失,反而越來越多。
“那你就好好的看著本王,讓本王多笑笑。”
遲挽月眨了眨眼睛,忽然湊近他,笑瞇瞇的開口:“阿昭的意思是希我一直陪在你邊嗎?”
寧懷昭:“……”
這重點會抓。
“第一樓的老板是長京有名的大善人,周仁,聽說這樣的酒樓,開了不家。”
遲挽月有點懷疑:“這人我都沒聽說過,肯定沒和他結仇,他莫名其妙的針對我幹什麽?”
“那是因為他背後的人跟你結了仇。”
“誰啊?”
“程濟遠。”
遲挽月猛的直腰板,眼睛一亮:“還真讓我猜對了啊,真是那個程濟遠幹的。”
這肯定是因為自己對付了程婉,程濟遠對懷恨在心了唄。
寧懷昭抬手拍了拍的頭,眼睛裏落了幾分戒慎,娓娓道來:“不排除是因為你與程婉的事,不過本王覺得,他是衝著我來的。”
畢竟,寧昀給了他監察百的權力,這麽大的權力,無論是因為什麽,都會對他們造威脅。
尤其是,現在有另一方勢力對太子的位置虎視眈眈。
遲挽月腦子聰明,寧懷昭這麽一說,就想明白了。
畢竟寧懷昭本來就被那麽多人嫌惡害怕,所以這種妖怪的論調很容易讓人相信,尤其是加上自己突然對寧懷昭深種的事,就更有說服力了。
“這個王八蛋,居然敢這麽做!”
遲挽月生氣的罵了一句,眼睛裏染上怒火。
難怪程婉那個鬼樣子,有個這樣的爹,要是能學好,那都是祖上積德了。
“你這麽生氣做什麽?”
寧懷昭看氣這個樣子,心裏的鬱氣冷冽被驅散了一大部分,右手撐著頭看向,眼裏帶了一抹好笑。
“他不僅是針對你,還利用我來針對你,這種小人行徑,我不該生氣嗎?”
“再說了,他懂什麽呀?他個王八羔子,敢這麽詆毀我的阿昭,往後,我跟他不共戴天……”
最後一個字剛說出口,寧懷昭就住了的下,低頭堵住了的。
薄輾轉,銜著的瓣,溫的像是水一樣。
遲挽月沉溺其中,覺得自己的心神都被他奪走了,忍不住手去抱他的脖頸,學著他的樣子回吻。
寧懷昭攬著的腰,吻得越來越深,湖藍的眼睛慢慢的變紅,像是熊熊燃燒的火苗,在眼睛裏慢慢的蔓延燎原大火,紅的刺目鮮豔。
遲挽月被他親的有些不過氣,被他放開後,細細的,還沒有緩過來,就聽見寧懷昭的聲音響在耳邊,帶了幾分啞。
“遲挽月,別人的想法,本王不在乎,隻要你不這麽想便好。”
“我當然不這麽想了,阿昭可是……”
遲挽月從他懷裏抬頭,話說到一半,猛然對上他的眼睛,瞳孔放大,指著他的眼睛開口:“阿……阿昭,你的眼睛……又變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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