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也別過頭,輕笑著,故意反問。
“大小姐難道不知道?傳聞中趙家的繼承人為所困,因未婚妻的逃婚而傷心絕,你說我倆什麼關系呢?”
姜晏臉微沉,知道不告訴自己,不屑的哼哧一聲。
可姜也高高在上的態度,激怒了姜松仁。
在姜也被姜晏轉移注意力的時候,姜松仁又抄起杯子,狠狠砸到了姜也的額頭上。
碎裂的玻璃劃傷額角,滲出一點點的意,也帶著疼痛襲來。
冷笑不減,撿起地上掉落的最大碎片,遞到姜松仁面前,示意自己的頸脈。
“姜先生,你如果覺得我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,大可在我這割下去。”
姜也知道,姜松仁是個唯利至上的人,看著失控,但心里卻清明著。
如果他一開始單純是因為不喜歡自己而施,姜也也不會安然無恙地活到今天。
吃著姜氏的,用著姜氏的,最大的價值還沒有出來。
姜松仁怎麼可能丟棄?
可被氣到也是真。
睜著那雙慍怒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姜也,就連姜晏心里都覺到惶恐,可姜也卻當作什麼都沒看到。
扔下碎片:“姜先生好好想想,我可是能讓你和趙氏緩和,聯合趙聿庭拿下西港的唯一機會。”
撂下這話后,頭也不回地走出大廳,前往平時所住的屋子。
在側面的二樓房間。
里面的一切都嶄新干凈,但與離開時截然不同,什麼都換了。
這里也沒有一丁點該留的氣息,甚至姜也很厭惡呆在這里。
打開天臺的門,來到山風涼颼颼的臺上。
眼睛很干,心里就像鯁了一魚刺,想起剛剛說的那些話。
為了在姜松仁面前談條件,為了讓他注意到的分量,姜也不惜拿出了趙聿庭做擋箭牌。
其實是不太想的,可他是自己目前唯一的籌碼。
垂眸,突然自嘲地笑起來。
明明還想著要自己做海浪去拍岸,不想牽扯他,可最終還是依附了他。
姜也覺得自己很可恥,甚至很鄙視自己。
這種雙重矛盾,令心里很痛苦。
又當又立的,怎麼會這樣呢?
可如果不對姜松仁說出這些讓他忌憚和權衡的話,可能都沒有能力撐過今晚。
后續自己一旦發生意外,趙聿庭不清不楚地幫自己出氣,極有可能會讓局勢更為混。
閉眼睛,想好好理一理心里的思緒,可偏偏難過得很,心房也越發的疼起來。
姜家宅院的一切,都讓到窒息。
不想著自己呆下去,于是沿著側門走出,即便知道周圍可能會有跟蹤自
己行蹤的人,也毫不懼,只想找個酒店好好休息一晚。
可沒想到的是,趙聿庭的車一直沒有離開。
榕樹下,他打開車窗靠在駕駛位上,修長的手臂出窗戶,骨節分明的手指,正彈著煙灰。
面無表的冷臉,帶著拒人千里的冷漠。
心中一頓,鼻頭猛地酸起來,眼眶也以飛快的速度變得暈紅,視線瞬間就模糊了。
姜也不想讓眼淚流下,連忙抬頭,努力將所有的眼淚和脆弱都重新回去。
許久后才極力克制住那些洶涌的緒,正打算轉走回去時,車門被打開了。
趙聿庭徒手滅煙頭,替打開副駕駛的門,沖勾了勾手:“過來。”
姜也收手心,一步一個腳印地往他的方向挪。
直到坐上副駕為止。
趙聿庭什麼也沒問,看到系上安全帶后,直接啟車子,揚長而去。
車上沉默了好一會,姜也的心思也沖撞了好一會。
最終還是沒能繃住緒,慢慢開口,不想欺騙他。
“阿聿。”
喊了他一聲,趙聿庭心神領會地逐漸慢下車速,等車子停靠在了路邊后,他才轉過,眉目溫和地看向姜也。
那寵溺的目,溫的眼睛,與剛剛的森冷截然不同。
姜也微微垂眸,深吸一口氣后才說道。
“我們還能結婚嗎?”
趙聿庭一聽,立刻接話:“當然。”
姜也搖頭,解釋道:“是和當初一樣,帶著利益結合。阿聿,我利用了你,和姜松仁談判了條件。說我可以……可以和你結婚,可以幫他緩和與趙氏的關系,還能幫他拿下西港的開發。”
趙聿庭不以為然地手住的臉頰,一臉認真地凝視說道:“我不介意。”
“小也,只要我能幫上你,你大可以利用我。畢竟我能帶來的東西的確很多。”
他想讓姜也放輕松,因為他看出了姜也心里的愧疚,也看出了的矛盾,正因為是善良的,不忍的,才會和自己主坦白,要利用自己而結婚。
可姜也卻更是心痛:“但這是利用,是把你當墊腳石,把你當棋子的利用,我不想這樣,可是我想不到別的更好辦法,因為除了你,我并不想和另外的人結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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