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公……”
安頓好柳翠香母子的謝州,一出門就被張妙音攔了下來:“我聽下人說,柳嬸娘來了?”
“是啊,跟兒子就是過來借宿一夜,等明早就走。”謝州打了個哈欠,“時候不早了,玉苗媳婦早點回房歇息吧。”
“公公,他們若是真借宿一晚倒也罷了,就怕明早天一亮,他們賴著不肯走。”張妙音也不跟謝州繞圈子,“前些日子聽說謝玉軒正在為豫王辦事,去了城外一家寺廟剃度為僧,按理說為豫王辦事,怎麼著也有地方去吧,怎麼了城連家都回不去了呢?”
“剃度為僧?”謝州瞬間瞌睡全無,細想自己詢問柳翠香,那支支吾吾的模樣,“我就說,現在天氣又不冷,謝玉軒大晚上帶著帽子做什麼?敢他為了榮華富貴,都剃度了。他懂不懂發之父母的道理?”
“還有若嫣跟香巧,作為謝家的媳婦,為何不見倆?我知道公公心,覺得一家人沒隔夜仇,但他們背后牽連太多了,弄不好把我們全家都搭進去,就連謝大將軍都沒辦法救咱們。”
“對對,無宴這孩子,本來就不喜歡柳翠香一家,若我們家因為柳翠香造難,無宴肯定不會管的。”謝州一拍大,“玉苗媳婦你趕回去休息吧,我把他們趕出去。”
“公公,還是我跟你一塊去吧。”張妙音道,“你一人去,我不放心。”
“,那你跟我一塊去。”
柳翠香剛睡下,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驚喜。
打開房門,一看是謝州,面有驚訝:“大哥,這麼晚,是有什麼事嗎?”
“柳嬸娘,我們的確有事找您。”
柳翠香愣一下,才看到謝州后還站著一人,“你、你是?玉苗他媳婦?”
“公公有些話,不知道如何跟您說,就讓我陪著一塊來了。”張妙音仗著自己已經懷孕了,著后腰就進了屋中。
睡在里屋聽到靜的謝玉軒,一臉不爽地走出來,“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?”
“明天說就來不及了。”張妙音看向帶著帽子的謝玉軒,“玉軒大哥,怎麼睡覺還帶著帽子呢?是怕冷嗎?”
謝玉軒抬手就捂住帽子:“我帶帽子睡覺,跟你有關系嗎?”
“當然有關系。”張妙音慢慢走到謝玉軒面前,銳利的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他,“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安樂寺當你的住持嗎?”
“什麼住持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謝玉軒面一僵,退步間,毫沒留意,不知何時站在自己后的謝州。
謝州一個手,就把謝玉軒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。
而后,就看到他一顆溜溜的腦袋。
“謝玉軒,你果然剃度了!”謝州氣得將帽子往地上一甩,面皮都在發。
“大伯,不是的,事不是你想象地那樣!”謝玉軒一時間沒想到什麼好對策,拼命地給娘使眼。
“哎呦,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。”
收到兒子求救的柳翠香,拿出經典的戲碼。
往地上一坐,就開始嚎:“要怪就怪豫王,給玉軒安排差事,又不給玉軒撐腰,說起來他還要喊玉軒一聲大哥呢。”
聽到柳翠香如果沒有頭腦的話,張妙音笑了:“柳嬸娘,您以為豫王就是您家一個有門路的親戚,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?豫王不殺你們就已經是開恩了,現在馬上離開我家,免得我們被你倆連累。”
“張妙音,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?”謝玉軒怒了,“這里是謝家,不是張家。”
“現在府上由我說了算,這都是公公默許的,如果你們不把我放在眼里,就是藐視公公。”手段與心機,兩人本就不是張妙音的對手,“如果你倆現在不離開,我立馬派人稟告謝大將軍,到時候你倆落到他手中,缺了胳膊,還是了,那可就不好說了。”
柳翠香渾一,抬頭看向盛怒的兒子:“玉、玉軒,要不咱們走吧?”
“我不走,這里本來就是我的家,我不得你去告訴謝無宴呢,我倒要看看,他是怎麼對待我們的。”謝玉軒完全被緒所掌握,一心只想爭個高低,“同樣是爹的兒子,憑什麼他就那麼好命,我就挫?”
“玉軒,你別這麼說,要怪就怪我,是我命不好,嫁到謝家,本以為任勞任怨就能得到個好下場,到頭來還不如在老家過日子呢。”柳翠香聲淚俱下,仿佛謝家有多麼對不起他。
這下,把謝州都給惹怒了:“柳翠香,你既然覺得謝家對不起你,那我今天就代替老二,來人給我拿筆墨來,我要寫個休書,休了你。”
“大伯,你敢,你有什麼資格代替我爹休了我娘?”
“就憑我是謝家的長子,是你的親大哥。”謝州的嗓門瞬間蓋過謝玉軒的,“我讓你們知道,跟謝家斷了關系后,你們什麼都不是!”
“大哥,大哥,不要,我說的都是氣話,我對謝家沒功勞也有苦勞。”柳翠香連忙給謝州磕頭求饒。
“娘,您起來,不要求他,反正他沒資格休你。”謝玉軒一把拉起娘,轉就走,“你們等著,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們一家還有謝無宴一家統統趕出去!”
“公公,您別生氣了,既然是他們自己要走,那他們就不會再有臉回來。”張妙音上這麼寬謝州,但心里還是不放心的,準備天亮了給長公主府送個信去。
就在慕綰綰收到消息不到一個時辰后。
風影又送來消息:“謝玉軒帶著娘,在城中最好的客棧住下,吃的用的全部最好最貴的,最為過分的是,他跟店家說,這些賬統統記在大將軍頭上。”
“風影,跟店家說,他們兩個我們不認識,讓店家報理,你跟胡縣令提前知會一下,一切按規矩來辦,絕不姑息,另外你去查一下,先前謝玉軒當差之時,撈了多油水,到時候讓胡縣令跟他算個總賬!”慕綰綰眼神閃爍,這一次謝玉軒定翻不了。
不過,殷若嫣哪里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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