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汐,你想多了,我來是給你送樣東西的。”
謝無宴從懷中掏出寫好的休書,如同扔垃圾一般,讓地上一扔。
“休、書?”
白汐低頭看到信封上兩個大字,狠狠搖頭:“不,宴哥哥我們的婚事可是皇上賜婚,你怎麼可以休了我?”
“難道你以為我不休你,你就能從廷尉府出去?”謝無宴冷笑。
“宴哥哥,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,可我都是因為想跟你在一起啊。”
白汐這話,仿佛是在說,做的錯事,都是因為謝無宴。
景宇都聽的要來氣了,轉頭道:“將軍,屬下在門口等您。”
“好。”
目送景宇出去,謝無婧冰冷的視線落到白汐臟兮兮的面上:“按照你的邏輯,若是我母親反對我們在一起,你是不是還要找人殺了?”
“不、不是的,宴哥哥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白汐,你的所作所為,從未都是為你自己,你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掩蓋你扭曲的心。”謝無宴現在想起與白汐相之時的點點滴滴,心里直犯惡心,“你最過分的,是傷害很多無辜之人。”
“宴哥哥,我知道我罪不可赦,可我也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你把你的苦衷,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也就罷了,現在還想妄想我理解你原諒你,白汐,鳴兒渾上下到還有很多疤痕,可都是你打出來的!即便他不是你親生的,但他我的兒子,你不應該屋及烏好好待他嗎?為何要毆打他?”謝無宴越說越氣憤,拼命深呼吸好幾下,才將火氣下去。
到他憤怒的白汐,低著頭,無助地抱住自己,里囁嚅著:“不是的,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休書已給,我謝無宴跟你再無半點瓜葛,對了,你應該不知道廷尉府這個牢房關押都是什麼犯人。”謝無宴見白汐眼中騰起一抹不解,低頭看著的眼眸低聲道,“這個牢房關押的犯人都是一些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,他們手段極其殘忍,你若是再不把自己做的事招個干凈,我就去找太子,讓他給你選個好牢房,如何?”
白汐渾一,愣愣地看著謝無宴。
分明他在笑,可為何覺得他的話好無,好冷,直從心里生出懼意來。
“不,宴哥哥,你帶我走,什麼榮華富貴我都不在乎,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哪怕我給你當丫頭都行。”白汐雙手合十,“我給你磕頭了,宴哥哥你帶我走吧,我不想死,我真不想死。”
“原來你怕死?”
謝無宴扭頭看向景宇:“把的話,帶給太子殿下。”
“是,屬下明白。”
白汐愣一下,看著謝無宴轉,忙撲上去,抱住他的腳:“宴哥哥,你不要走,我真知道錯了,我發誓只要你帶我走,我一定會做個好人的,求求你,帶我走吧。”
謝無宴一用力,從手中掙出右腳來:“你出去也沒用。”
“什麼?”白汐沒聽懂。
“因為你的原因,白府也遭了牽連,你父親更是被皇上革職了,眼下是自難保。”
“父親被革、革職了?”白汐面上的瞬間消失了。
謝無宴趁機快步出了牢房,將牢房門給鎖上。
“宴哥哥。”
白汐里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:“你不要走啊,不要……”
謝無宴沒有搭理,轉就走。
“宴,謝無宴,你回來,你回來啊。”
回應白汐的,只有那一聲比一聲尖利的回音。
心里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,白汐你完蛋了。
“不,我不想死,我真的不想死,來人啊,我要見太子,我要見太子!”
慕瑾溟聽到白汐呼喊聲,抬頭看向謝無宴:“你跟說了什麼,突然就轉了?”
“把能出去的希全都在我上,如果我親自毀掉的念頭,必定會崩潰。”謝無宴退步,沖著慕瑾溟行禮,“后續的事,就勞煩太子殿下辦理了。”
“謝大將軍放心,孤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。”
“那我就先行一步。”
“嗯。”
看到謝無宴沒影后,慕瑾溟轉,眼中冷漠一片:“景宇,把白汐即刻帶往審訊室。”
“駕。”
出了廷尉府,謝無宴快馬加鞭趕到了長公主府。
謝無婧見到親哥一瞬間,一晚上的提心吊膽,全都化作了淚水:“哥,你總算來了。”
“無婧,我都聽裴笙說了,你沒事吧?”謝無宴扶著妹妹的肩頭,上下打量。
“我沒事,就是傅長生挨了一刀,若不是有嫂嫂,他可能就活不了。”謝無婧說著說著又哭了,主要守著傅長生之時,眼睜睜看著他一張臉從蒼白到通紅,嚇得立馬去找嫂嫂,“一個時辰前,傅長生突然燒了起來,嫂嫂搶救他好一會兒,他的況才穩定下來,哥,我心里害怕。”
謝無宴將妹妹摟在懷中,拍著的后腦勺安穩:“不怕,有哥在呢,什麼事都能解決的。綰綰呢?”
“嫂嫂昨夜一夜沒睡,好不容易睡下就爬起來搶救傅長生,眼下應該是睡了,哥你還是先不要打攪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謝無宴點了下頭,手地妹妹掉眼淚:“你也去休息一會兒,你的兩眼都跟兔子眼一樣紅了,我先去看看呦呦跟鈺兒。”
“好好,我聽你的便是,你快去吧。”謝無婧吸吸鼻子,其實哪里睡得著,只要一閉眼全是傅長生滴答流的畫面。
涼亭。
三個孩子,正在認真地練習字帖。
“呦呦,鈺兒。”
三個孩子一抬頭,見來者是謝無宴,林晏和低頭不說話。
呦呦看了一眼兩人,也低頭不說話。
倒是謝鹿鈺看到謝無宴走進來之時,嚇得丟下筆,就躲到呦呦后去了。
“鈺兒,你……”
“爹,哥哥怕你。”
呦呦扭頭,一把握上謝鹿鈺冰冷的小手:“哥哥,你不要怕,他是我們的爹,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謝鹿鈺知道眼前的人,是自己親爹,但他就是怕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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