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無宴心中早有準備,娘不來也好,省得到時候真被氣病了。
倒是白汐一聽謝母不來,立馬走到謝無宴跟前道:“宴哥哥,今天是你我大喜之日,母親就是我日后需要侍奉的長輩,不來的話,那我們這個拜堂還有什麼意義呢?”
“母親病了,暫時還不能下床。”
“既然母親病的不能下床,那我們就去床前叩拜。”白汐是個死心眼,想要完的事,不管多有麻煩多費力,都要完,而且今天謝府有那麼多賓客在,誰知道他們回去后,會不會加油添醋編排自己?
“我說了,母親病了,暫時誰都不想見。”
“無宴吶。”
眼看兩人要起爭執,謝州一下子從人群中走到兩人面前:“既然你娘不來,那我當高堂也是一樣的,反正你是我親大伯,你們兩人拜我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對對對,無宴,如果你們還需要人的話,我可以的。”不甘示弱的柳翠香也站了出來,“我可是謝郎的發妻……”
“你是爹的發妻,但你不是我生母,我為何要拜你?”占便宜也要看看場合才是,謝無宴一張瞬間就冷了下來,“我是謝府一家之主,謝府由我說了算,白汐如果你還磨磨蹭蹭,那這堂干脆不要拜了。”
親最重要就是拜堂。
若不拜堂,那就名不正言不順。
白汐當下就急了:“宴哥哥,既然母親病重那我們就不要打擾了,我聽你的便是,咱們就拜拜天地,然后再對拜,反正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我什麼都不在乎。”
謝無宴沒在說話,只是拉著紅綢,對著天地而戰。
就在管家輕咳一聲,準備高呼“一拜天地”之時。
外頭的謝無婧匆匆跑進來:“不好了,不好了,鳴兒不見了。”
“什麼?”
謝無宴一把扔掉紅綢,快步走向妹妹:“他不是跟九皇子十皇子在一起嗎?”
“是啊,兩位皇子把他帶到傅長生的院子,本來好好好的,后來他說要上茅房,晏和怕他想不開,就跟著他一塊去了,結果兩個孩子都不見了。”謝無婧急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,“傅長生跟裴笙現在已經出去找了,也不知道兩個孩子能去什麼地方。”
謝無宴眉頭一蹙,了一眼四周,囑咐妹妹:“你安好賓客,青衍、青玄,跟我走,去找南宮鳴!”
“是。”
“宴哥哥,咱們還沒拜堂呢……”
要追出去的白汐,被眼疾手快的謝無婧一把拽住,聲音突然提高八度:“白汐,你太冷了,鳴兒都不見了,你卻一心惦記著拜堂,鳴兒到底是你兒子,還是你用來嫁給我哥的工啊。”
一瞬間,聽到的賓客,面上五彩繽紛,十分彩。
“無婧,你再說什麼呢?”愣了三秒的白汐迅速反應過來,干脆一把扯下自己頭上的紅蓋頭,出一張凄凄慘慘可憐又無助的臉皮來,企圖想獲得在場賓客們的同,“鳴兒不見了,我比任何人都要著急難過,但我跟宴哥哥的婚事,乃是皇上賜婚,若不順利完,那就是抗旨,抗旨是要被誅九族的。”
“皇上一向仁慈,若知道鳴兒不見了耽誤了你們拜堂,定不會怪罪的,你真擔心鳴兒,那就應該現在就去找,而不是在這里跟我廢話。”謝無婧一把甩開白汐,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,“諸位,我哥的孩子不見了,可以的話,還請大家忙著找一下。”
謝二小姐發話求助,正好給了看戲的賓客們一個臺階下。
于是,大家一塊在謝府開始尋找南宮鳴的影。
“玉軒,你快掐娘一下。”柳翠香知道今天是來看戲的,但沒想到這戲這般彩。
謝玉軒卻擰著眉頭不說話,謝無宴跟白汐若不拜堂,那自己以后的仕途,可怎麼辦呀。
“玉軒,你咋不說話?”
“娘,咱們也幫忙找找孩子吧。”
“啊?”
看著已經步子已經邁出去的兒子,柳翠香快速跟上:“玉軒,你等等娘啊。”
至于謝州已經傻眼了。
這不是大喜的日子嘛,怎麼弄得一地。
無名醫館。
昨天深夜來了一位重患,跟寧家還是親屬,花月見不得已就去請了慕綰綰。
一個晚上的搶救,終于讓病人的病穩定下來。
忙了一夜的慕綰綰,累的實在沒力氣回宮,便睡在了醫館。
醒來的時候,天已經大亮。
“長公主,您醒啦。”
晴鳶跟平卉端著木盆與飯菜走進來:“已經是晌午了,早上看您睡得,就沒敢您。”
慕綰綰了太,撇頭看向桌上自己做的日歷,看到今天的日期,愣了一下:“你們剛才說什麼時辰了?”
“晌午啊。”
兩個丫頭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順著長公主的視線,落到桌上日歷本上。
瞬間閉上了。
“今天是謝無宴跟白汐大喜之日,這個點,兩人應該拜好堂了吧?”
“長公主……您不要難過,這……”一向能言善語的平卉,也不知說什麼來安主子了。
“我難過?”慕綰綰抬頭,一臉疑地看著倆丫頭,“我難過什麼?”
“謝大將軍與白汐拜堂,您不難過嗎?”晴鳶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。
“我只是剛醒來,腦子還沒清醒過來,而且不進謝家,以后本公主哪有正當理由去收拾。”慕綰綰搖搖頭,扶著后腰緩緩站起來,懷雙胎真的很吃力,三月后肚子就跟吹氣的氣球,迅速膨脹,估計等到七八月,自己的肚子就跟足月一樣。
“長公主,您快坐下吧。”
平卉也知道長公主有了孕,所以扶著,輕輕在桌前坐下:“知道您這段時間胃口不好,所以奴婢……”
“哐哐哐!”
平卉話都沒說完呢,外頭就傳來一陣猛烈的砸門聲:“主子,主子,你快出來啊,出事啦!”
一聽就是花月見這個破鑼嗓子。
“花月見,天大的事,等我吃完飯再說!”慕綰綰神不悅,可下一秒房門被花月見直接推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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