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診樓。

    寧暖在隔壁床病友家屬的指引下，來到位於醫院二層的一個食城，簡單買了一個小糖餅。

    等到十五分鍾之後，吃完再回來，就看到有護士扶著外婆下床。

    寧暖急忙上前去，從護士手裏接過外婆的胳膊，擔心地問：“外婆，您是要去洗手間嗎？”

    護士在一旁摘下吊瓶，笑著對寧暖說：“不去洗手間，是住院部那邊有病床空了出來，老太太可以直接住進去，比這裏要舒服很多。”

    急診室裏麵的臨時病床是依次擺放，一個空間有三十幾張床，每個床之間，隻有一個簾子做遮擋。

    而且這裏住著的什麽人都有，男老，各種問題導致來看急診。

    寧暖去吃飯之前，還看到外婆左邊床位的一個男人躺在床上看短視頻，看就看吧，還毫無素質地把手機開了外放，鼓噪的聲音響徹整個原本很安靜的急診室。

    護士來說了幾次那人都不聽。

    寧暖本想過去講道理，但外婆把拉住說，那個沒素質的男人長相太兇，腦袋上纏著紗布塊，聽護士說，是喝醉酒跟人打架，被人把腦袋給打出了。

    現在寧暖聽到護士說住院部有病床，頓時鬆了口氣的說：“外婆，我們真的很幸運，所以您的一定會沒事的……”

    外婆點頭，繞過那個腦袋出男的病床，小聲地說：“但願沒什麽大問題，外婆真的不舍得拖累你……”

    寧暖：“外婆，您再這樣我要生氣了。”

    一老一來到住院部，辦理了住院手續，寧暖安頓好外婆住在病房裏。

    病房是三人床位的，但可能消化科這個科室的患者本就不多，所以這間病房裏隻有外婆一個人。

    外婆看了看，坐下說：“好的，這樣你晚上也有地方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叩叩。”

    有護士過來敲門，說道：“寧小姐，明天預約的是早上八點做胃鏡，所以你現在可以去給外婆買點吃的，空腹六個小時就夠了。”

    預約了明天早上八點做胃鏡？

    可分明還沒去預約……

    寧暖怕護士懂得沒有醫生多，就說道：“護士小姐，急診那邊的醫生告訴我，讓我外婆要一直空腹……而且急診告訴我的流程是，明早等醫生上班了，我去掛號，掛完號排隊等候看診，最後再預約胃鏡？”

    護士知道這位家屬的疑，進來收拾了一下簾子：“正常來說，是寧小姐你口中的那個流程，但你外婆年紀大了，疼得又嚴重……”

    後麵的話，護士沒詳細說。

    寧暖有點想不通，但是也不想了，隻顧著外婆的，“外婆，您想吃點什麽？”

    護士臨走前說了一句：“注意要清淡飲食，好消化的。”

    寧暖點點頭，去給外婆買粥。

    等到外婆吃完，寧暖收拾好一切，已經接近淩晨。

    偌大的三人床病房，很是安靜，人的住院部比小兒住院部要清淨許多，外婆躺下不久就睡了。

    寧暖躺在床上，想去看看佑佑，但是，想到已經淩晨了，霞姐跟孩子應該已經睡下，便忍著，沒去再打擾。

    快亮天時，外婆又一次疼得從床上起來。

    寧暖也跟著渾都疼一般，伺候在旁……

    早晨。

    寧暖扶著外婆，在護士的帶領下來到了消化科。

    沒有掛號，也沒有去人群聚集等候看診的消化科專家診室，而是被護士帶到了做胃鏡的地方。

    護士敲門，在聽到一聲“進”之後，推門帶們進去。

    護士朝裏麵穿白大褂的醫生說：“陸教授，您說的那個患者我帶來了。”

    胃鏡室裏的陸教授，是個五十多歲的醫生。

    站起來先看了一眼寧暖，接著又看向寧暖扶著的外婆，笑瞇瞇地說：“老人家，胃不舒服？坐下，跟我詳細說說，到底哪裏疼。”

    寧暖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扶著外婆坐下後，寧暖看了一眼陸教授前的名牌。

    上麵清晰地寫著一個名字——陸明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