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錦被的另一頭鑽出來已經是一刻鍾後的事,壯的膛帶著汗意,角充滿了意。
商雪羨像是一灘春水似的癱瘓在龍榻上,的臉頰著不正常的紅暈,想要將口腔那不適下去,可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力。
嘔吐出來時,角掛著一不正常的瑩白。
靳修瞧著這模樣,倒是心地替了角,瞅著有些紅腫的角眸子裏的笑意越來越盛。
“以後別委屈自己,朕喜歡聽你的聲音。”
他圈著的腰肢扣在自己懷中,商雪羨則完全放棄了掙紮的心思,默默地閉上眼睛消化剛才那駭人驚聞的事。
雖然出閣之前,的母親便拿著避火圖給看,那個時候麵薄臉紅,哪敢細瞧?
原以為靳修平實已經不知節製,可從他今日的況來看,完全低估了他的戰鬥力。
瞧著他好像又有回暖的跡象,商雪羨臉煞白,忙著圈住他的脖子。
“陛下,我累了。”
“……氣。”
靳修冷嗤了一聲,那原本作的手卻老實了一些,商雪羨打架的眼皮就這樣閉上。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,甚至還能聽到外麵爭論不休的議政聲。
迷迷糊糊地記得昨晚事了,靳修抱著自己去了湯池,後續的事便沒有了印象。
好在已經穿戴整齊,龍榻也被收拾過。
“陛下,南陳那邊已經回信,他們答應了北魏的要求,會拓印南陳的孤本藏書,也會帶來稼穡之。”
夏侯埕是一個口才極好的雄辯家,更懂得察言觀,瞧見靳修興趣頗濃,繼續陳述。
“隻是他們也有要求,需要北魏和撻塔部借道,幫著他們分散西羌的兵力。”
“南陳是覺得朕傻?還是他們讀書讀傻了,覺得撻塔部都是一群傻子?”
靳修的傻子三連論,頓時讓氣氛詭異起來,另外幾個帝王親近的朝臣也默默低著頭。
南陳此舉確實有些想當然。
甭說北魏是否願意用兒郎們的命換取利益,就說撻塔部也不可能借道。
請神容易送神難,這個道理撻塔部不會不懂。
夏侯埕也僅僅沉默了片刻,他抬眸看向靳修,聲音裏麵夾雜著幾分凝重。
“還有另一種選擇,南陳想要向北魏借兵,希北魏出兵幫助他們守防線。”
夏侯埕的話令眾人瞬間斂眉,就連靳修也瞇起了雙眸,一雙手慢悠悠地敲打著幾案。
約莫幾個呼吸後,他倏地站起輕嗤出聲,眸子裏麵著徹骨的涼意。
“他們肯讓北魏的軍隊北涼城?”
北魏和南陳除了天塹山脈三秦古道,唯一的通道便是北涼城,可以說一座北涼城擋住了北魏的所有雄心壯誌。
南陳人用人命當筏子才將北涼城搶回去,如今居然輕易允諾北魏軍卒進。
怎麽聽著,都覺得有些不正常。
“是。”夏侯埕的神並未舒展,看向靳修的聲音更添小心,“隻是他們借的並不是普通的兵卒,而是黑甲衛和龍鱗衛。”
氣氛瞬間冷凝,比剛才還要詭異幾分,黑甲衛和龍鱗衛乃天子護衛,南陳這是想要幹什麽?
他們提出了一個帝王不可能答應的條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