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瑤這回是毫無顧慮地去了劇組。
本來落下了一些進度,許清瑤的心里就有些過意不去,打算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落下的進度給補上,只是剛到劇組,還沒來得及做妝造,就聽到有人在小聲地議論。
“你們聽說了嗎?昨天周導和林先生在滿酒店的抓人,差點就抓到那個黑雨了!要不是酒店當時臨時斷電了,害得那個人跑了,說不定就能知道那人是誰了!”
“是啊,我也聽說了,聽說周導撿到了那個人丟下的黑雨,這就非常能說明,這個黑雨本就不是鬼,就是劇組里有人裝神弄鬼!”
幾人的聲音不算大,但隔得近都聽得清楚。
許清瑤聽得起勁,更沒有想到,在離開酒店之后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!
不敢耽擱,在等化妝老師給化好妝之后,就趕的去導演棚找人。
周洲和林明煦正在討論怎樣捕捉黑雨的后續方案,兩人愁的不行,眉頭擰。
“既然能拿到黑雨,我們就該去鑒定一下,昨天晚上又沒有下雨,上面的指紋肯定還是在的,稍微一驗就能知道是誰。”林明煦道。
周洲和他想得不一樣:“我還是那句話,你想想,要是真的拿去化驗也是需要報警對吧?只要是報警,我們就不能去,無論如何,都要保證劇組的事不能捅出去。”
一提到這個問題,所有的問題好像都回到了原點,一點兒進展都沒有。
“要不我花錢,我們請個私家偵探查一查。”林明煦提議。
正是愁眉不展時,許清瑤笑著敲了敲導演棚的簾子:“周導,表哥。”
一見到許清瑤,兩人的繃的神這才舒展開來。
周洲當即就問:“還有做噩夢嗎?”
“沒有,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別的安穩,連夢都沒有做呢。”
許清瑤說的都是實話,周洲也看得出,他稍微放心了一點,至他們幾個人當中不能全都焦頭爛額吧?
林明煦倒是沒有聽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,有些不著頭腦。
“什麼噩夢?為什麼會做噩夢?”
他無辜的眼神甚至看向了許清瑤,試圖得到一點解答。
周洲抓到了機會,當即就開始教育起林明煦:“你還知道問,你之前就不應該帶著言言去查黑雨的事,孩子才多大,他就算聽著有趣他也是會害怕的,時不時就會做噩夢。”
“清瑤就更不必說了,本一個孩子就害怕,況且每天工作量還是大的,力也大。”
周洲說話雖然很溫,但是在批評人的時候,那認真的勁還是會讓人覺得有點犯怵。
林明煦就這麼聽著,也不敢反駁,時不時地還要出一個笑意來討好周洲,讓他別這麼生氣。
雖然不理解這兩人是什麼況,但許清瑤還算了解林明煦,能讓他這麼聽話乖順的,怕只有周導了,其他的人哪里管得住他?
他連自己的親爹都老頭子的。
“清瑤,我之前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,當時就是著急去了,實在是抱歉啊,對不起。”
被說了一通之后,林明煦立馬向許清瑤道歉。
希可以得到許清瑤的原諒。
“沒事,我已經不在意了,況且我們現在到家里住,已經很安全了。”許清瑤差不多釋懷了,現在也沒有之前那麼著急。
“倒是你們,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況啊?我剛才在化妝室上妝的時候,就聽到他們在那邊說,說是你們撿到了黑雨?”
說起這個,林明煦又嘆了口氣:“是啊,我當時差一點就抓到黑雨了!我抓住了他的服,可惜酒店一點兒也不給力關鍵時刻斷電了,這多掉鏈子!那人給了我一個肘擊,下黑雨就逃跑了。”
當時室實在是太黑,林明煦本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。
“肘擊?你傷了?”許清瑤有些張地追問。
都已經到這個份兒上了,林明煦也沒有瞞著,他起自己服的一側,給許清瑤看了一眼腰部的傷。
一大團的淤青在早晨的下特別明顯,都已經有些發紫了,看得許清瑤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我去……你這個傷口要不要啊?要不,還是去看看醫生吧。”
都到這個份兒上了,要是不理,很難恢復。
要是到時候再化膿就不好了,這幾天的天氣這麼惡劣,保不齊。
“沒用,我已經勸過他了,但是他覺得我們現在的時間非常迫,他要是去醫院治療可能就浪費功夫了,到時候抓不住黑雨。”
許清瑤聽得眉頭直皺:“就算是這樣,那也不能拿命去拼,你們這樣下去的話,恐怕還要遇到危險,要不……還是去報警吧周導。”
“先不著急。”周洲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:“我昨天和林明煦已經徹查了監控,還是有所發現的,我們鎖定了黑雨住的樓層。”
這是大發現啊!
但是看周洲說得小聲,這個消息應該只有他和林明煦知道,許清瑤也沒敢大聲張揚,小聲問道:“是哪一層知道嗎?”
因為每個部門住的樓層都是不一樣的,只要鎖定了樓層,大概就能知道嫌疑人是哪個部門的,范圍直接小了一大圈。
林明煦左右環顧了一眼,非常神地說:“就在攝影組!”
這樣一來,攝影組那位激的李聞,嫌疑就更大了,三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他。
畢竟他符合所有懷疑的點。
不僅僅是想報復他的前友,甚至是個家暴男,而且剛好就是攝影組的,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?
當然,也不能就因為同一個樓層,就這麼武斷地下決定。
許清瑤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直覺——
黑雨應該是有意要把嫌疑推到李聞上的。
也不是胡猜測,而是因為那天李聞被找來周洲房間的這件事已經傳開了,而他是親自被林明煦送出門的,之后黑雨就過來了。
時間上無論怎麼樣都說不過去,兩人不大可能是同一人。
“昨天抓黑雨的時候,表哥你有注意到,他有什麼很明顯的特征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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