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擎默寒的直接拒絕,大抵是在孟婉初的預料之中。
倚靠在卡座上,目落在桌子上那份文件上,眉心微攏,“如果不是因為我是的干孫,婚慶公司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業績。我激你,謝擎家,但這樣的‘優勢’對我來說,也是一種負擔。”
孟婉初坦誠的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。
末了,又補充了一句,“如果你實在不愿意簽,就不簽了吧。”
既然他不愿意接,那便打算將婚慶公司關門。
那些錢,拿著良心難安!
叩叩——
服務員敲了敲門,將西餐送了進來。
孟婉初將合同收了起來,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西餐,“吃飯吧,這家菲力牛排我覺得味道還不錯。嘗嘗。”
一邊說著,一邊拿著紅酒為擎默寒倒了一杯酒,然后舉杯,紅微勾,甜一笑,“不管怎麼說,都非常謝謝你。”
擎默寒著,狹長瞳眸中沒有剛進來那一會兒的喜,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捉不的復雜。
他修長好看的手指端起紅酒,與了一杯,卻沒說話。
孟婉初舉起杯子,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,然后慨道:“酒的味道不錯,了,我先吃了。”
“嗯。”
擎默寒應了一聲,慢慢的品味著紅酒,目落在對面小人的上,將強歡笑的小臉攬眼底。
而后,他偏著頭看向窗外,陷沉思。
最初認識的時候,臉上總是洋溢著燦爛笑容,像是一個沒心沒肺活著的孩。
而今,臉上笑容愈發的,倒讓擎默寒莫名有些心疼。
一頓飯,兩人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全都是無關要的事兒。
飯后,兩人各自回公司。
孟婉初拿的合同,擎默寒沒有簽,在回到店里,準備好了要跟店員商量著關閉門店時,宋辭突然來了。
“孟小姐。”
西裝革履的宋辭進了婚慶店,剛好孟婉初就站在一樓大廳,他徑直走了過來。
孟婉初回頭看著他,疑道:“宋特助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還帶了些東西過來,能不能去你辦公室說?”
“行。來吧。”
孟婉初點了點頭,對助理時然說道:“小然,送杯咖啡過來。”
助理時然應了一聲,立馬去泡咖啡。
宋辭與孟婉初兩人上了二樓的辦公室,孟婉初邊走邊問,“是擎默寒讓你來的?”
“是。”
宋辭笑了笑,“所以也給你帶了個好消息過來。”
兩人進了辦公室,宋辭坐在沙發上,孟婉初坐在他的對面,臉上洋溢著公式化的笑容,“什麼好消息?”
見著宋辭臉上掛著笑容,像極了有天大的好消息藏不住似的。
宋辭神一笑,從旁公文包里掏出兩份文件放在孟婉初的面前,“boss說,你婚慶店生意不錯,他想跟你合作。但你們門面太小,所以boss剛剛已經派人租下了隔壁十層樓,簽了十年長約。不過,boss說了,份權,要你親自填寫。”
“十年長約?”
孟婉初忍俊不,心中慨有錢人出手真是闊綽。
在這種地方租房,一租就是十年,還是十層樓。
這是要壟斷瀾城婚慶市場嗎。
“是,十年。”宋辭點頭。
孟婉初拿起合同,翻看著合同上的條例,但所有權劃分都空著,等待來填寫。
而落款,已經簽了擎默寒的名字。
見孟婉初在專心致志的看文件,宋辭當即說道:“boss說,份占額全看你個人意愿填寫。”
宋辭心里想著,像孟婉初這麼貪財的人,一定會覺得撿了個大便宜,把自家boss的份劃分的極。
“既然房子都租了,合同自然是要簽的。”
擎默寒是生意人,絕不會做虧本生意。
他會花錢租下隔壁十層樓的房子十年,必然知道門店的收益。
孟婉初拿起簽字筆,把文件攤開,準備在上面填寫份額。
可就在孟婉初打開簽字筆時,宋辭突然開口問道:“孟小姐覺得boss對你怎麼樣?”
“很好。”
“呵呵呵,我跟隨boss多年,從沒有見過他對誰這麼好過。”宋辭訕訕一笑,意有所指。
孟婉初冷眸掃了他一眼,沒有接話,準備簽合同。
結果宋辭當即問道:“孟小姐準備怎麼劃分份額?”
聞言,小人握著的筆微微一頓,眼瞼微抬,泛著冷意的眸子直向宋辭,“宋特助是在教我做事?”
從宋辭遞給這兩份文件時,就從他眼中讀出了很多信息。
又豈會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呢。
宋辭沒料到孟婉初會這麼直白的質問,甚至態度有些冷漠。
他抿了抿,怔了怔,尷尬的笑了笑,“孟小姐嚴重了,嚴重了。”
宋辭在孟婉初凌厲的目之下,閉噤聲,沒再說話。
孟婉初則拿著合同,毫不猶豫的在合同占份比例中填寫上‘95%’!
砰!
突然,宋辭怒拍桌子,“孟小姐,你是不是太過分了?如果不是boss,你覺得你們婚慶店的生意會這麼好?隔壁十層樓,租金就幾百萬,等裝修下來,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。孟小姐這是想不勞而獲嗎。”
突兀的拍桌子,孟婉初被嚇了一跳,但隨后聽見宋辭的話,只是一笑置之。
不過,笑容卻格外的諷刺。
沒有搭理宋辭,而是繼續在填寫合同。
宋辭一直盯著孟婉初,不停地埋怨著,“當初你被綁架到郵上,是boss放棄了C國百億訂單,直接飛回來去救你;在東埔村,你被洪水沖走,也是他不顧生命危險去找你;你被檢查出有失眠癥,從地宮出來后又……”
提及‘地宮’的事,宋辭忽然想起boss再三警告決不能讓孟婉初知道,便立馬改口,說道:“boss四為你求醫問藥,為了不讓你有心理力,還一直不敢告訴你。甚至為了保護你母親,直接安排了幾個高手住在你爸媽隔壁。他為你做了這麼多,你居然還是這麼貪得無厭。”
正在簽合同的孟婉初聽著宋辭的話,筆頓了頓。
目注視著合同,但腦子里卻盤旋著宋辭說的一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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