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揮手示意孟婉初不要上前，想要獨自一人扛下危險。

“要不然……還是別看了吧，萬一有什麼東西會要命怎麼辦？”孟婉初猶豫再三，生怕會‘好奇害死貓’。

“我們現在就在室，倘若有未知的危險，且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，那才是最危險的。”

目前來說，兩人暫時走不出室。

而在室，他們發現了不止一尸骨，雖說極有可能是缺水缺糧死或是死的，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外在因素。

如果這壇子里確實有什麼危及生命的生，他們早一點了解，是為了在接下來更好的防范。

“說的有道理。”

孟婉初點點頭，站在原地沒。

擎默寒靠近幾步，從一旁拿了一只大碗，碗底是三道白圈圈，十分復古的瓷碗。

將兩只碗放在桌子上，擎默寒偏著頭抱著壇子，將里面的水倒在碗里，然后放下壇子。

燭照耀下，兩碗水了一會兒，歸于平靜。

水清澈見底，燭之下泛著點點星芒，并能清晰的看見碗底的紋理，不見一雜質。

孟婉初探著腦袋，遠遠地看著兩只碗，本沒有半點靜，眉心擰麻花狀，“握草，這也太詭異了吧。水太清澈了，完全不符合常理。重點是什麼東西都沒有，剛才為什麼會發出那麼大的靜？”

種種疑，細思極恐，讓人不寒而栗。

擎默寒靠近些，但仍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，仔細的觀察著水，都沒發現任何異常。

危險，仿若消失不見。

孟婉初沒有了剛才那樣恐懼，走到擎默寒旁，看著那兩碗水，嘀咕著，“這完全就是兩碗水啊，唯一的異常就是水明明很久了，卻毫無雜質，清澈見底。”

說著，從擎默寒手里拿走了那把匕首，用匕首尖兒在水里攪拌了一下。

“啊！”

突然，孟婉初一聲尖，一把甩開了那把匕首，用左手拂了拂剛才握著匕首的右手手背，仿佛像是什麼東西沾上去了似的。

“阿初，怎麼了？”

擎默寒一把將孟婉初往后拽開幾步，攥著的手腕，抬起，仔細的看了看的右手，赫然發現右手手背凸起小拇指甲大小的異，并在手背上移著。

“刀！刀！擎默寒，快把刀拿給我！”

孟婉初反應極快，想要用匕首割破皮，將的東西取出來。

“好。”

孟婉初轉，快速的到一旁撿起匕首，“手給我。”

他一邊說著，一邊握著的手，想要拿匕首將進的東西挑出來時，居然發現手背一切如常，完全沒有任何凸起的東西。

一切來的過于突然，如夢似幻，像是不曾發生過一般。

孟婉初呆若木，怔楞了好一會兒，手了剛才凸起的那個地方，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覺。

“這……擎……擎默寒，我是不是……要死了？”

抿了抿，整個人近乎崩潰，“到底是什麼東西……啊……疼……”

孟婉初一句話還沒說完，猛地出雙手地抱著腦袋，“好疼啊，我頭，頭疼，擎默寒，我頭好疼啊……”

瞬間發的痛席卷全，頭疼裂，孟婉初整個人無力的跌倒在地，蜷著，雙手先是抱著頭，然后開始不停地拍打著腦袋。

“疼……救命啊，好疼……唔……疼……”

一向承能力極強的孟婉初疼的就地打滾，那種像是腦袋要炸開似的疼痛令痛不生，而后極端的腦袋在地上磕著，撞著，發出砰砰砰的悶響。

事看似過了很久，實則只發生在一瞬間。

擎默寒見不停地用頭撞地，將直接將摟在懷中，“阿初，你到底怎麼了？別做傻事，來，咬住我的手！”

極度的痛會麻痹大腦，很容易會不控制的咬傷舌頭，或者傷及自己。

心急如焚的擎默寒面對當下的狀況，措手不及，只能將手到孟婉初的邊，讓咬住自己的手，換來的安全。

“疼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

孟婉初疼的眼淚不控制的溢出眼眶，不過是短暫的剎那間，已然雙眸泛紅，猙獰可怖，十分駭人。

瘋狂的蹬著雙，一手拍打著腦袋，一手握住擎默寒的手，死死地咬了下去。

“嘶~”

近乎撕裂的痛，蔓延至四肢百骸，擎默寒疼的咬貝齒，但仍舊強忍著痛，“咬吧，只要別傷……到自己……就好……”

許是孟婉初正承著巨大的痛苦，所以咬著他的手十分用力，險些將手上的都撕了下來。

盡管很疼，可孟婉初沒有理智盡失。

當齒間彌漫著一腥味兒時，疼的近乎一片空白的大腦得以緩解，便立馬松開擎默寒的手，推開他，“離我遠點……”

話音落下，不等擎默寒開口，便發現懷中的人子一，倒了下去。

“阿初？阿初？”

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擎默寒，饒是素日里遇事從容鎮定的他，此刻也心弦繃，嚇得大氣不敢出。

手在鼻息間試探了一下，又了一下的頸部，確定人仍有脈搏跳，他懸著的心方才落了下來。

扶著孟婉初平躺在地上，男人為了一探究竟，便再一次轉走向那個壇子，站在桌前遲疑片刻，冷眸掃視了一眼右手大拇指下方的大魚際被咬的鮮淋漓的手，兩排凹陷極深的印，幾乎都出了紅的。

擎默寒的手控制不住的抖著，著不停滴落的，男人抬起手，將滴了兩只碗中。

如果說清水中是無無味的生，那麼浸染了便能看出里面的東西。

一滴一滴的落碗中。

方才不起波瀾的水再一次漾四濺，像是水里有魚兒在掙扎撲騰，水花很大。

不僅僅是兩只碗，就連壇子里也濺出水花，只不過是水花往外飛濺，與煮沸騰的水的翻騰截然不同。

擎默寒倒一口涼氣，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孟婉初，他沉默半晌，將手到那一碗水前。

如果說水里有東西傷到孟婉初，那麼，他倒要試試，到底是什麼東西，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