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是左手接電話,手機往一旁挪了挪,聲音恰好能讓擎默寒聽見。
“人家蕭承是真心喜歡你,對你很好。你看看你,作為朋友,也不知道對人家好一點,你這樣子,以后結了婚會讓人家說你閑話的。
閨啊,蕭承是個好孩子,你倆兩相悅,就該珍惜珍惜。我跟你爸合計著,你也老大不小了,打算過一陣子就去瀾城見見蕭承,談談你倆的婚事,看什麼時候能把你倆婚……”
聽到這兒,孟婉初立馬將手機豎在耳旁,說道:“媽,媽,你胡說什麼呢,我還年輕著呢。”
簡直快要瘋了。
跟蕭承從始至終都是逢場作戲,怎麼到了養母這兒,就開始談婚論嫁了。
孟婉初跟杜鵑兩人聊著,儼然沒注意坐在一旁擎默寒冷若寒霜的臉。
兩相悅?
談談婚事?
那一剎,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的了幾分,只覺得口堵得慌,令他心愈發的煩躁。
“哎呀,媽,你別說了,趕跟我爸吃蛋糕吧,我這兒要忙了,拜拜,掛了啊。”
說完,就直接掛斷電話。
“呼~~”
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忽然覺得這樣騙下去也不是辦法,還是要盡快想辦法跟養父母說清楚,否則怕是他們遲早會找蕭承,商量著談婚論嫁的事兒。
果然,一個謊言當真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。
收起手機,孟婉初看著正在開車的擎默寒,忍不住嘀咕道:“你們最近都扎堆兒過生日嗎。你居然還跟我爸同一天過生日。”
擎默寒臉森寒,對孟婉初直接保持沉默,不搭理。
孟婉初撇了撇,也弄不清楚男人怎麼突然就這副死樣子,但尋思著現在是婚慶公司老板,必須得捧著大財主。
畢竟婚慶公司唯一的客戶就是擎默寒了。
“停停停。”
孟婉初忽然瞥見了什麼,便嚷嚷著讓他停車。
男人以為孟婉初要給買東西,便在路邊停了下來。
下車,跑開了。
沒一會兒的功夫,提著東西上了車,關上車門,扣好安全帶。
這才從紙袋子里掏出一個紅的小蛋糕,價格依然是39的迷你小蛋糕,多一分錢都不愿意花。
“來來來,大財……哥,今天你生日,給你買的生日蛋糕哈。”
孟婉初諂一笑,從袋子里掏出一支蠟燭,在紅豬的耳朵旁,拿著火機點燃,端著蛋糕,偏著頭看著擎默寒,“哥,生日快樂啊,我給你唱生日歌,你快許愿吧。”
雖說孟婉初確實不知道擎默寒什麼時候過生日,但卻早有耳聞,說擎默寒從不過生日。
所以當今天擎默寒讓給他過生日時,心里雖有些不滿,但更多的是詫異。
轎車熄火,擎默寒著小人諂十足的樣子,總覺得沒憋什麼好主意。
如此一幕,讓他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與蕭承慶祝生日的景,以及剛才杜鵑說倆‘兩相悅’,頓時覺得蛋糕都不香了。
“不需要。”
他冷冷的道了一句,啟轎車,直接出發了。
“你……神經病嗎?讓我給你準備蛋糕的是你,不吃的也是你!”
小臉瞬間垮了下來,看著小蛋糕上的一支蠟燭,氣呼呼的一低頭,呼地一聲,吹滅了蠟燭。
從紙袋子里翻出叉子,坐在副駕駛自己吃了起來。
都說人翻臉比翻書還快,怎麼覺著擎默寒翻臉更快!
發誓,以后再也不會給擎默寒買蛋糕。
然而,當剛吃了兩口時,轎車忽然在路邊停了下來。
男人冷漠的目瞥了過來,手奪走手里的蛋糕,“不過生日,吃什麼蛋糕。”
“不過生日就不能吃嗎?什麼霸王條款啊。”
孟婉初里咬著叉子,怒瞪著他,嘟囔著。
誰料擎默寒直接從手里搶走了叉子,舀了一勺油蛋糕,吃了起來。
沉浸在憤怒之中的孟婉初仍在絮叨著,“你不是不吃嗎?怎麼又吃上了?擎默寒,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?煩死了,什麼人吶。”
素來鮮吃甜食的擎默寒無視孟婉初的嘀咕,細嚼慢咽的品嘗著蛋糕,竟突然覺得味道不錯。
從他記憶開始后,擎默寒就記得父母不讓他吃蛋糕,說拿東西糖分過高,對不好,所以他吃過的油蛋糕都是特制的,本不是市面上賣的這種蛋糕。
反倒是現在嘗一口,覺得味道非常不錯。
他一口一口的吃著,不知是因為蛋糕味道不錯,還是因為蛋糕是某些人買的,擎默寒一連吃了好幾口。
哪怕是吃著便宜的蛋糕,他依然吃相優雅,仿若把溫文儒雅刻了骨子里,無不著尊貴氣質。
孟婉初看著擎默寒愣神,被他絕的容深深吸引,不自覺的淪陷。
“想吃?”
男人見目癡癡,便以為想吃蛋糕,便挑了一塊蛋糕遞了過去。
思維跳躍的孟婉初看著他遞過來的一塊蛋糕,又想起養父,嘆了一聲,“都怪你。要不是你把我強行帶回來,我這會兒就跟我爸一起過生日了。”
撇了撇,嘆了一聲,滿臉的失落。
那一剎,男人堅的心被輕輕挲,竟了幾分。
他作一滯,目怔怔的注視著面前的人,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,“想不想現在回去?”
“現在?”
孟婉初點頭如搗蒜,轉念一想,又覺得從這里回家最快也要三個小時,怎麼可能回去給老爸過生日?
“嘁,這麼遠,怎麼可能趕得回去。”
孟婉初自嘲一笑。
可話音落下,卻發現擎默寒將蛋糕塞給了,調轉車頭疾馳而去。
愣了愣,察覺到這不是去擎家老宅的方向,便問道:“喂,你這是去哪兒啊?”
“送你回家。”
“回家?”
孟婉初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眸,“你……你送我?”
“怎麼,你想走回去?”
男人微微側目,俊沁著一抹俊的笑容,攝人心魂。
晚霞,自車窗照了進來,落在男人的臉上,鍍上一層金暈,令他整個人多了幾分模糊的帥氣,格外的人。
“不……不是啊……我……”
孟婉初覺得自己幻聽了,了腦袋,匪夷所思道:“你沒事吧,怎麼突然就想送我回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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