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予桑的眼睛就像是忽然被熄滅掉的燈,立刻就變得黯淡無。
他現在雖然睜著眼睛,但是就像是一死,死不瞑目的死。
翟雙白知道,現在什麽都問不出來,聶予桑不會告訴他的。
又回到了外麵的走廊裏坐下來,繼續直勾勾的盯著監護室的玻璃窗。
忽然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,從電梯裏飛快的跑出來一個人,翟雙白充滿希地看過去,那個人像旋風一樣的跑到的麵前,著氣。
不是韓以湄,他是被關在拘留所裏一個多月的阿冬。
翟雙白知道他遲早都要出來,因為自從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,他每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讓何斌想辦法把他保釋出去。
“聶予桑死了嗎?”阿冬著氣問他。
翟雙白搖搖頭:“還沒死?”
“那他說了嗎?他說以湄現在在哪裏呢?”
翟雙白還是搖搖頭:“他不肯說。”
阿冬猛的轉衝進了監護室,翟雙白沒有跟過去,就隔著玻璃窗看著阿冬暴怒地將聶予桑從床上提了起來,大聲地咆哮著。
“你告訴我,你到底把以湄弄到哪裏去了?你這個人渣!如果乙沒有什麽三長兩短。我一定把你挫骨揚灰!”
現在說任何狠話都對聶予桑無濟於事,剛開始翟雙白還會說一說,現在也不會了。
可最能刺激到聶予桑的一句話就是,韓以湄從來都沒有過你,但是說的多了,他除了瞪著他的死魚眼費力地呼吸之外,也不能怎樣。
現在聶予桑是痛苦的,醫生告訴他,他到目前這個階段,心肝脾肺腎幾乎都已經被藥給侵蝕了,他此刻是非常非常痛苦的。
現在翟雙白看著他這樣痛苦的樣子,想象著爸媽和樸元被烈火焚時的痛苦。
他們一定比聶予桑痛苦百倍。
他們被烈火燒的無完,燒了一黑炭。
聶予桑有今天這個下場,跟他們相比,簡直是小巫見大巫。
本不算什麽。
聶予桑就算是經曆百倍千倍的痛苦又能怎樣?他們也不會活過來。
醫生和護士又衝進去了,費盡全力才把發瘋的阿冬給拖出來。
阿冬瘋狂的捶打著牆壁,將雙手都錘的模糊。
翟雙白直接把他拉到了外科的清創室,醫生一邊幫他清理傷口的時候,一邊一字一句的跟他說。
“我們要給聶予桑續命,讓他能活多久活多久。”
阿冬抬起頭,絕的看著。
“他應該馬上就死掉,他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。”
“是的,他不配,但是他必須活著,他隻要多活一天,就有希能夠說出以湄的下落。”
雖然下一句話他們兩個都想說,聶予桑是不會說的,他活著就是要長久的折磨他們。
但是他們不能說,他們要把這個希留在心底。
翟雙白真的給聶予桑請了國外最權威的專家,組了一個專家小組,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給聶予桑續命,讓他盡可能的活下去。
所以聶予桑本來這幾天就應該一命嗚呼的,但是在所有專家小組的努力下,他又一天一天的活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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