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學得比你快多了。”
宴景禹淡淡把話接過去,看著那位教練,冷冰冰的說,“這裏不用你教了,我來就好,我兒子那裏,你幫我過去看著點吧。”
教練有點懵,他兒子那邊不是已經有個教練了嗎?
怎麽還要他過去?
但看宴景禹那宛如像刀子一般的眼神,他到邊的問題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點點頭,又和南焉說了句‘注意安全’和‘加油’後就過去了。
南焉笑著點頭,看著十一得還不錯的樣子,揚了揚眉,“十一學東西還快的,明明是第一次,就看過幾場雪比賽而已,就……”
“那也不看看是誰兒子,天賦這個東西,也是要看傳的。”
話未說完,就被宴景禹涼嗖嗖的臭屁話給接過去了。
南焉這才收回視線看向他,見他那臉鐵青,就跟欠他幾千萬似的。
皺了皺眉,“你不是在那邊陪著十一嗎?跑過來幹什麽?”
“怎麽?打擾你老牛吃草了?”宴景禹不客氣問。
老牛吃草?
這詞砸到心裏,就宛如一顆深水炸彈。
‘砰’的一聲,南焉炸了。
抬起自己的雪鞋就往宴景禹上踹過去。
但實在是穿得多,又不太習慣,作比較笨拙,被他輕輕鬆鬆躲過去了不說,再一次失去了重心,直直地摔進了他的膛上。
宴景禹沒有躲的意思,就等著這一下了。
倒下來的那一刻,他順勢攬住了,垂下眼眸,角掛著抹似有似無的笑,“嗯,這算投懷送抱?”
南焉臉一沉。
送你大爺!
想從他懷裏直起,“懶得和你說,趕回十一那邊去,把我教練回來。”
“怎麽?你很喜歡那小屁孩?”
“人家教得好的,也很細致,什麽小屁孩啊?”南焉反駁,又不屑地‘嘁’了聲,“那小鮮,總比你這塊老臘強吧。”
宴景禹瞇了瞇眼,隔著厚重的服死死掐著腰,“哦,強?能有多強?”
“你管人家呢?撒手。”
服穿得厚,別說痛了,也就有點他抱著的覺,連點基本的都沒有。
宴景禹反手住了的兩邊臉頰,狠狠親了口這張冷的,“我來當你教練,別想當著我的麵,勾搭別的男人,我不準!”
南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,還想罵一句‘你有病啊’,但想起昨晚他說的那句有關‘治病’的話。
還是重新咽回肚子裏了。
推了他一把,“我不需要,你有人家專業嗎?還有,什麽我勾搭別的男人?明明……”
“嗯,是他勾搭你,我也不準。”
南焉被氣死了,抬腳小幅度的踹著他,“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啊,腦子裏都是一些啊?我不要你,我就要……”
“要誰?”
宴景禹威脅式的睨著他,兩個冰冷的音階從薄溢出。
帶著咬牙切齒的痕跡。
大有敢說出來,他就敢當著眾人的麵,把摁在地上親。
南焉啞然,莫名慫了。
畢竟,宴景禹這個瘋子,什麽事幹不出來啊!
“你……”咬咬牙,隨後故作輕鬆地一笑,也想在他心窩上兩把刀子,“怎麽?晏總這麽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待在一起,難不是吃醋了?”
“嗯,吃醋了。”
宴景禹坦坦的著,應得也十分幹脆果斷。
反倒是南焉心裏忽然‘咯噔’了兩下,然後睜大瞳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。
他這是吃錯什麽藥了嗎?
但這種悸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,南焉才漸漸冷下臉,還不顯地翻了個白眼。
兩人離得近,宴景禹正好將這個白眼收眼底。
“不信?”
“宴景禹,我覺得這樣沒意思的。”
“那你覺得怎樣才有意思?”宴景禹皺眉,深深凝著。
南焉張了張,目正好掃到十一摔跤了,教練在旁邊保護他,但下邊是個坡,摔下去他們這邊是看不到的。
清冷的麵容上瞬間爬上抹擔憂,盲目地拍著宴景禹的手臂。
“你……你快去看看十一,他摔了。”
宴景禹回頭順著的方向看了眼,見這副神,立馬正道,“你站在這裏別,我去看看。”
南焉穿著雪鞋,也還沒完全學會,所以站在原地都不敢。
就這樣看著他遠去。
過了好半晌,都沒看到宴景禹回來,心生擔憂,本來十一的狀況就不是很好。
越擔憂,理智就顯得模糊了,拿起雪杖,據剛剛教練的,一點點往下麵挪著。
作幅度還不敢太大。
很快,就到了那個坡度,就不像剛剛那麽好控製了,腳下忽然加速,讓懵了一瞬,再想去控製速度已經來不及了。
速度越快,就失去了控製。
看著下邊的人,本能地‘啊’了聲,想喊‘讓一讓’的。
結果,眨眼間,一抹俊影忽然閃進的眼簾之中。
就見他站在下方,張開雙臂,等撞上去。
距離越來越近,南焉咬牙,喊了一聲,“你讓開……”
砰!
霎時,狠狠撞進了男人的懷裏。
男人一手摟著的腰,一手扣著的後腦勺,將其摁在自己懷裏。
由於重力的緣故,宴景禹重心不穩,抱著往一邊倒去。
又怕傷,在著地的時候,強行翻了個,自己背部摔在了雪地上。
“怎麽樣?傷了嗎?”
他垂眸睨著靠在懷裏的人,擔憂地問。
南焉本來因為慌和害怕,心跳不斷加速,到這會都沒完全反應過來。
微愣了會,搖頭,“沒有。”
瓣翕,緩緩抬眸,“你呢?傷了嗎?”
宴景禹眼神一暗,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樣,後知後覺地倒一口涼氣,“嗯,扭著腰了。”
“啊?”
南焉詫異,連忙從他上起來。
宴景禹穿的其實不算特別多,裏麵一件,外麵是一件黑的羽絨服。
雪地雖然不如旱地那麽,但從剛剛那個角度摔下去,傷到腰好像也是有可原的。
南焉還是有點良心在上的,即便心裏再不想和他扯上什麽關係。
但他剛剛可是為了救,要是沒有他,都不知道會摔什麽樣。
手將人扶起來坐著,問,“要不要?去醫院拍個片看看?”
宴景禹黑沉的眸底映著略顯擔憂的神,眉飛舞的。
卻一手扶著腰,一副痛苦忍的模樣,“應該沒什麽大問題,養幾天就好了,你真的沒傷?”
南焉抿,“不是讓你讓開了嗎?你說,你跑過來幹嘛?”
“我總不能看你一個人摔倒吧。”
南焉沒說話,想手將他慢慢扶起來,結果自己腳上那個雪鞋實在是太礙事了。
宴景禹本來已經有起來的跡象了,結果腳一,雙手撐在他膛上,又重新將他摁回地上了。
“嘶——”
這回好像是真的傷到了。
宴景禹神痛苦,“南焉,你這是公報私仇,想弄死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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