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這個姓氏,放眼整個星城,以及南洋。
在豪門世家裏,都是比較見的。
又能讓那幾人如此怵的,南焉隻能想到一個人。
柯氏國際金融貿易,柯老太爺唯一的金孫。
柯家和晏家一樣,在南洋的商業地位相當高。
唯一不同的是,晏家的人丁不興旺,宴景禹的父親是獨子,晚輩中,隻有他和同父異母的弟弟宴景珩。
而柯家部的關係就複雜多了。
柯老太爺就有兩任妻子,一共育有三個兒子,兩個兒。
但三個兒子裏,隻有二房生了這麽個男孩,其他的都是兩三個孩子,以及一個外孫和一個外孫了。
目前接管了柯氏所有產業的是二房,原因隻有一個,生下了柯老太爺視若珍寶的小金孫——柯晨。
南焉也離開星城和南洋四年多了,對豪門世家裏的彎彎繞繞也節了很久。
對柯晨也不是很了解。
眼下而言,他剛剛出手相救,就不能抹人家麵子。
“南焉。”
落落大方的輕握了下柯晨的手,很快就收了回來。
態度不算多疏離,臉上也掛著笑,但言行舉止中,還是保持著應有的客套和距離。
柯晨笑了笑,也跟著收回了手。
“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?”
“沒有,和朋友。”
他點頭,“這裏頭多是公子哥,多半被家裏慣得俗了些,你多注意點。”
“嗯,多謝柯公子。”
柯晨睨著那張即便是素卻也得不可方的臉,眸稍稍沉了一瞬。
繼而笑道,“我還有約,就先走了。”
頓了會,他又笑著打趣道,“沒有是最好的,但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事發生,你可以提我名字,當不了尚方寶劍,但還是能當會令箭的。”
南焉聞言,臉上的淺笑深了幾分,又多說了句‘多謝’。
便目送柯晨離開了。
柯晨徑直去了二樓的VIP包間。
一進去,齊越他們幾個吊兒郎當的坐在那,喝著酒,每人手裏還摟著一個材盈曼妙的人,正在裏調油,說著一些趣事。
一看見他,幾人那副紈絝又肆意的姿態就收斂了些。
但眉宇間依舊含著笑意。
“晨哥,我們剛剛那出戲,演得還行吧?是不是能以假真了?”齊越笑嗬嗬的問。
“不得不說,我們剛剛那一出確實把那人嚇壞了,臉都白了。”
“晨哥這招英雄救,也是厲害,那的,肯定對你激涕零了吧……”
按照正常流程,晨哥應該帶著那人安去了,然後幹柴烈火的,就水到渠了。
這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?
難道還沒?
柯晨沒理會他們的阿諛奉承,冷冷的掃了眼那幾個人,皺了下鼻子。
劣質的香水味,聞得讓他反胃。
相比下,他忽然回憶起那天在醫院不小心撞上來的南焉,帶著一淡淡的清香。
沁啤肺。
不讓人心曠神怡。
在接著就是那張臉,著實讓他震驚且留。
今天看到也是意外。
進來時,就看到坐在雅間裏,邊還有一個長得很不錯氣質絕佳的男人,還有一個明恣意的人。
這英雄救,也是臨時想的主意。
目的就是想和南焉說上話,至混個臉。
齊越幾個知道柯晨不喜歡這些庸脂俗,這麽多年了,也沒聽他邊有過哪個人。
如今也是難得看上一個,所以才會這麽大費周章,循循善著。
“你們幾個,還不出去。”
那幾個的,頂著柯晨那森的視線,連忙退出了包間。
齊越上前問,“晨哥,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?”
柯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,“不著急。這件事,你們後邊別手了,也別往外說。”
他們幾個連聲應了,但也忍不住好奇。
那人什麽來頭,值得讓柯家這位太子爺這麽費心。
要他們說,喜歡哪個人,是哪個人的福氣,甜言語哄一哄,哄不到的,那就來的,多給點錢,買幾個包包,總會屈服的。
哪用得著這麽麻煩啊!
————
南焉回到雅間,言輕已經從舞池裏瘋完回來了。
看還沒恢複過來的臉,問道,“焉焉,你怎麽了?臉這麽差?”
明廷聞言,看向,皺氣了眉頭,“是不是哪裏不舒服?”
經過剛剛那事,先前的酒已經全然醒過來了。
南焉搖頭,端起酒杯一口飲盡,試圖以此來平複自己略微的心。
“沒事,遇到點事。”沒有要多說的意思,含糊其辭道,“別浪費,把這點酒喝完了就撤吧,你們明天可都是要上班的人。”
反倒是,大閑人一個。
現在也不用照顧十一了,孤一人,看是自在逍遙。
其實也孤單無聊。
言輕想著這個月的新聞量,就幽幽歎了口氣。
打工人的命,苦啊!
想到這裏,又給自己猛灌了兩杯酒,大大咧咧的用手背了下角,甩手道,“走吧走吧,上班狗連遲到都不敢的。”
從酒吧一出來,凜冽的寒風席卷而來。
吹得南焉渾一凜,忍不住攏了攏上的外套。
言輕和南焉都是打車來的,隻有明廷是開車過來的。
“代駕已經到了,你們倆坐我車回去?”明廷出聲問,但目是落在南焉上。
兩人應了。
這邊人流量多,出的大部分都是有錢人,所以代駕也多。
三人上了車,再次被車的暖氣包裹,驅趕了上的寒意。
這邊離南焉所住的公寓要近得多。
言輕卻很意外,“你不是搬去……”
“十一不在,我還住在那做什麽?”淡淡開口,“現在十一也適應那裏了。”
後麵再去不去都不重要了。
車子抵達公寓樓下,南焉推開車門下去。
喝了酒,腳下仍舊有些輕飄飄的,沒太踩穩,踉蹌了下。
明廷連忙從副駕駛室下來扶了一把,“沒事嗎?要不我送你上去?”
“不用,我還沒醉到那個地步。”笑著收回自己胳膊,“今天讓明律師破費了。”
明廷失笑,“能讓你們倆喝高興了,我的榮幸,”
“不過,你出去那會真的不要?”
“嗯,沒事。”南焉輕應,“你們回去吧,言輕喝得比我多,辛苦你了,我先上去了。”
上了樓,進了屋子,裏麵的燈全亮著。
眉頭剛皺起,玄關一雙悉的皮鞋落眼底。
宴景禹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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