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甜聽著葉秋知憤怒的發泄有些好笑,最近頻頻看見他的失控,這種覺可真新鮮。
但是不會覺得自己在他心理有多特殊,只是他從小到大霸道慣了,實在是不爽才會這樣。
外面的聲音并沒有持續多久,幾乎是很快的,葉秋知就走了。
柳甜甩了甩頭不再想他,直接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紀和鄭理,欠的酒要安排上,都一年沒好好喝過酒了。
紀因為沒有帥弟弟而到可惜,罵罵咧咧的把丁野好好的問候了一頓,柳甜只覺得好笑。
兩人三言兩語敲定了晚上見面的時間,地點定在了酒吧一條街,哪家等到了以后看眼緣再決定。
柳甜去了自己的書房,像之前說的,給自己寫了兩個字“傻子”。
寫完之后拿起來左看右看,又覺得如果真的把這個裱起來,那才是真的傻吧……
把宣紙團一團,重新寫了一張“傻人有傻福”,土一點沒關系,能保佑有好運就行。
——
葉秋知離開以后,想法和柳甜的不謀而合,他徑直去了會所喝酒,他被柳甜的話說得心煩意。
自以為完的計劃被柳甜批評得無一是,他付出了那麼多人力力還有時間,非但一點都不領,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他。
他企圖用大聲講話來證明他更有理,可是事與愿違,那個人太清醒了,他都嚇唬不住了。
葉秋知端著酒杯的姿勢都充滿了暴戾的覺,他覺自己的一傲骨都被柳甜給說沒了,他被貶的一無是,他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。
心里有一萬個問題,但是沒有一萬個答案,現在只要是什麼事沾上柳甜這兩字,他就想不清楚了!
平心而論,他能不在乎柳甜的說法嗎!
可他在這喝酒排解不恰恰就是說明他在乎嗎!
為什麼在乎,他喜歡柳甜嗎?
也談不上喜歡吧,就是本來就應該是屬于他的,為什麼非得跑!
沒有這個道理。
說害怕,說絕的時候,他多想手抱抱,抗拒的眼神讓他心寒,不是跟在自己屁后面的小丫頭嗎,怎麼就這麼不待見他了。
難道真的喜歡比自己小的?
可是丁野除了年齡比他小,全上下還有哪比的上他!
服個道個歉?
不可能!
他葉秋知怎麼可能做這種事!
……
葉秋知在包房里自問自答幾個小時,腦漿子被攪合了一團漿糊。
晚上蘇辰和顧云霄來了以后看他的樣子說什麼都不肯再繼續喝,非要拉他出去醒醒酒。
他又沒醉。
蘇辰沒骨頭一樣地靠在樹上,他有些好笑地看著滿臉通紅還在犯惡心的葉秋知說道,“不是兄弟我說你,男人追人那點事,你要是真不會,你就求求我,我教你!”
顧云霄站在一旁煞有其事的點頭,“你整天兇的要是我,我也不跟你好。”
“膈應我,誰要跟你好,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別瞎說!”葉秋知了外套,扔到了地上,沒什麼形象就往上一坐,他掏出了一支煙在手里把玩著,卻沒。
他其實也很想找個人訴訴苦,他想聽到別人說柳甜不對,想讓自己的兄弟替他譴責那個沒心沒肺的人,但是他又怕這倆胳膊肘往外拐。
葉秋知委屈了,他這輩子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,錯到他連和自己的兄弟提都不敢提。
“唉?那不是甜妹嗎!”蘇辰指著馬路對面的兩一男的陣容說道。
葉秋知聞言迅速抬頭,嗓音沉沉的開口說道,“是!”
“我看見紀了,去不去?”顧云霄在一邊說道,他最近想約紀但是本不給他面子,他給打電話結果紀在電話里把他們三個罵了個遍。
他也不知道明明是個大家閨秀,怎麼就那麼能罵人。
葉秋知的視線直直地黏在柳甜潔勻稱的小上,都秋天了還穿得這麼晚上跑到酒吧一條街上晃,是不是他真的應該把結婚證再辦出來讓守點德。
“去啊,當然去!”蘇辰在一旁張羅一聲抬步就走,也不等別人。
葉秋知心里轉了八百個彎,不是他想去,是孩子進酒吧不安全,他必須得看看。
三人走進酒吧的時候,他覺自己就像是個澆了汽油的稻草人,被柳甜流溢彩的肩膀一點就著火了。
酒吧里氣氛浮躁,音樂震耳聾,閃耀的燈球把每一寸都完的分割,像一件藝品閃著微。
外套在卡座上搭著,就穿了個抹裝在和鄭理還有紀聊天。
“臥槽,甜妹材有料啊!”蘇辰玩味的開口后瞬間就覺得不對,他側頭在葉秋知的耳邊喊道,“你咋還站在這,去啊,你媳婦穿那樣你看看周圍那幫兔崽子的眼神。”
葉秋知的腳步定在原地躊躇了兩秒,然后拐到一旁的角落里找了個卡座坐下。
蘇辰和顧云霄兩人面面相覷,直覺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大事,要不然葉秋知怎麼這麼窩囊……
此時此刻,柳甜把最近發生的事,分給了最親近的兩個人聽,包括離婚啊,包括遇見了丁野啊,包括林修遠對的所作所為,包括葉秋知第二次不珍視的生命,一邊說著,一邊用漉漉的眼睛看著酒杯。
柳甜的語氣風輕云淡,角微揚,笑容清淺又寂寞,“今天呢,我們的任務就是喝酒喝酒再喝酒,我就是太饞酒啦。”
“唉?說好了出來陪我開心的,你們如果是這種表,我可開心不起來啊!”
柳甜把酒杯分別塞到了鄭理和紀的手里,然后又端著自己的,和他們每個人都了一下,然后一飲而盡,“啊!爽!”
紀和鄭理對視了一眼,然后也跟著干杯。
柳甜滿意的笑了,“小兒是生,我就不勸了,師哥你最近怎麼瘦這樣了,你陪我多喝點,長點。”
“甜甜,既然你都離婚了,那我就不瞞著你了,鄭大哥的事務所……”紀話還沒說完,就被鄭理打斷。
“我的事務所沒事!”鄭理攔著紀,說出了他今晚上說的第一句話。
他本來今晚上是不想來的,但是又確實想見見,他的事他自己可以想辦法,不想再給柳甜徒增煩惱了。
柳甜詫異地看著鄭理有些憤慨的樣子,張了張,有些無措,“師哥,你是不是拿我當外人?你還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。”
鄭理低著頭沒說話,他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酒,一飲而盡,他的驕傲和自負隨著事業的失敗,已經所剩無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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