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很快。
宋余也覺到了,除了跟傅寒聿之外,這間房里,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。
傅寒聿手里的劍,已經舉了起來。
“投降,我投降。”清朗中,帶著幾分散漫的聲音響起。
一個人影,從晃的窗簾后慢慢現。
對。
是慢慢現。
他人躲在窗簾之后的時候,像是個明人,跟窗簾的融為了一,當他出來的時候,才慢慢化為了一個實質的人。
“劍放下,你知道你指著的是誰嗎?”他指著傅寒聿:“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知道,你要是知道了,會為你此刻的所作所為,后悔到腸子都青了的。”
“沈淵。”傅寒聿的聲音,沒有毫的波。
“八哥。”宋余倒是給了點面子,還對著他笑了笑。
“你們……”沈淵有些惱怒,指著傅寒聿道:“小九,你看看他,他一點禮貌都沒有,覺把他有多遠丟多遠,哥哥給你找個更好的,知書達理,對你言聽計從。”
傅寒聿的眼神,像是冷刃一般,掃過去。
沈淵又往后退了一小步。
也就是這一小步,讓他子一個趔趄,人就好像是突然沒了支撐似的,摔倒在了地上。
“都傷這樣了,還貧。”宋余無奈的搖了搖頭,走了過去。
說來真的很奇怪,真的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東西,明明跟他們,已經那麼多年沒有見過。
可當再次見面的時候,依舊沒有毫的生疏,就好像他們,從未有分開過一樣。
“那就是嬴肆最寶貝的天星花吧,給我摘一朵嘗嘗。”沈淵的臉,在這一刻,也變得慘白如紙,依舊不閑著:“我去過嬴家好幾次,就想要他這盆天星花,可每次到了他主宅附近,就會被發現。”
嬴肆,是他在整個門,有失手,沒從他們手上占過一點便宜的人之一,很險,也很警惕。
“不好直接吃吧。”宋余沒用過天星花藥,不過記載里,是可以直接吃的。
“也對,我怕那毒小人,會在里面下毒,萬一毒死我怎麼辦。”沈淵表示認同。
宋余扣住他的手腕,給他把脈,道:“我都檢查過了,很正常的天星花,沒有下過毒。”
沈淵警告:“說不定是你不知道的毒,對嬴肆那種人,怎樣小心都不為過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宋余不跟傷患吵,順著他的捋。
沈淵這才開始打量起房間,問:“我家大外甥們呢?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上來?”
宋余道:“他們在下面兒游樂場玩呢,九點回來。”
大牛他們帶著玩兒呢。
沈淵點了點頭,道:“那你先給我治傷,等我緩一會兒,他們回來了,還陪他們玩兒,我還得好好謝謝我大外甥,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。”
今天,要不是大外甥突然開口阻止。
他就是不被當場殺死,也會層皮。
“好。”宋余應了一聲,再去看他的時候。
沈淵已經閉上了眼睛,人是昏迷了過去。
宋余讓傅寒聿把人放床上去,給他喂了藥,做了針灸之后,才抱著天星花進了佛塔。
小球早就聽到了的話,準備好了靈泉水,還抓好了新鮮的魚蝦,都放在了一邊。
宋余看了眼魚蝦跟靈泉水,再看看天星花,最后道:“傅寒聿,我決定了,先不給八哥吃魚蝦,喝泉水,我要試試天星花的功效,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麼神奇。”
天星花,雖說不如靈泉水一樣,能生死人白骨,可功效也不容小覷,是難得的救命良藥。
現在門里,可以用佛塔,萬一出去了之后,環境改變,或是距離跡太遠,佛塔跟不出去,或是用不了,就抓瞎了。
所以,還是現實中的,不帶著玄幻彩的東西,相對來說,更為可靠。
“好。”傅寒聿已經準備好了制藥需要用的東西。
宋余這才小心翼翼的,摘下一朵天星花來,對傅寒聿道:“澆水看看。”
傅寒聿過去,把摘掉花朵的那花梗,澆了靈泉水,又在花盆里,也澆了一些,坐在旁邊觀察著。
宋余則是開始按照自己推測的步驟,制藥。
制藥的時候,一向都是全神貫注的厲害。
半個小時后,一顆散發著點點星芒,跟清新藥香的藥丸,就做了。
看著手里的藥丸,開心的問:“傅寒聿,花長出來了嗎?”
傅寒聿還以為是要說藥做好了,沒想到第一時間想的還是這個,把花盆端到跟前給看:“結了一個小小的花苞,按照這個速度,大概兩天左右,摘到花的地方,就能重新開一朵。”
宋余盯著看,是一個很小很小的,芝麻粒那麼大小的花苞,做了決定:“那以后就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天星花了,我得多做點藥丸。”
既然能再生,那就把花,都做救命的藥,就算哪天離開了門,藥還是好藥。
兩人出去的時候。
沈淵還沒有醒。
宋余讓傅寒聿扶著他,給他把藥丸喂下去。
誰知道。
藥丸剛剛送到他的里。
他腰上掛著的一個金線做的,繁復漂亮的鏡子,突然黑一閃,有一道怨念恨意極深的煞氣倏然竄出。
昏迷中的他,倏然睜開了眼睛,眼神銳利危險,手也已經蓋住了鏡子的鏡面。
鏡子里竄出的黑氣,又被他給了下去。
宋余的眼睛,卻在盯著那鏡子看。
沈淵見看得出神,道:“這個法鏡你喜歡的話,送你。”
說著,就拽了下來。
宋余目冷然的盯著那法鏡,問:“八哥,你在哪里弄來的這東西?”
沈淵道:“我上個月,從司徒家三爺的上順來的,據說是他從小就戴在上,辟邪驅鬼的,可笑的是,這里頭養著一只殘魂。”
“這法鏡,是辟邪驅鬼的沒有錯。”宋余笑了笑,笑容帶著幾分興味:“不過這殘魂,絕對不是一直養在里面的。”
沈淵很興趣:“你怎麼知道?”
宋余一字字道:“因為,我認識這殘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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