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唐寧一語讖,林家次日上午就召開了記者發布會,急公關,公布了所謂我不是林家千金小姐的證據,包括偽造的dna鑒定,所有的證據都在指證我是心積慮進林家,接近老太太,謀害了老太太,撇清了和我的關系。
唐寧忍不住破口大罵:“的,這群畜生,林家真是不把你當人,居然做出了這種澄清,簡直就是想要害死你,要是老太太知道了,一定氣得直接醒過來也要罵人,林家上下真是沒一個好東西!”
唐寧再罵也無濟于事,我不覺得憤怒,只覺得心寒,手腳都有點發冷。
我沒想到林萬山這麼厭惡我,唯一一次過來警局不是看我,而是質問我打我。
一顆心也徹底死了。
既然林家指不上,就只能指指自己了。
“阿寧,你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我認識一些記者朋友,我讓唐寧回老宅調查監控。
淺水灣本來是沒有監控的,林冰卿搬回來后,我還留了一手,在每個角落安了針孔攝像頭,要是監控還在,說不定能拍到是誰在冰箱了手腳。
“好,你等著,我這就去淺水灣一趟。”
我將鑰匙都給了唐寧,唐寧說走就走,轉就離開了警署。
等唐寧再次回來的時候,手上空無一,我錯愕不已,唐寧拉著我的手說,“我拿到監控了,但是沒辦法解,我在門口遇到了謝照清,你應該認識他吧,他說他手底下有人會解監控,讓我把監控給他,說他會幫你想辦法。”
我愣住,謝照清會幫我想辦法?!他不一起害我已經是他仁慈了,他怎麼會幫我呢?
“阿寧你糊涂啊,我和謝照清關系很好嗎?你怎麼能將監控給這種男人呢?”我本來就心如死灰,這下更是直接最后一點希都沒有了。
“可是謝照清好像靠譜的,起碼比我靠譜,我怕無法跟林家權衡。”
唐寧的擔心不無道理,怪我沒有跟唐寧說清楚。
“阿寧,謝照清要和林冰卿訂婚了,他怎麼可能幫我,現在最怕林家出事的人是他,林家棄車保卒,要放棄我保全林家的產業,謝照清肯定會和林家站在同一陣營,他怎麼會幫我呢?”
何況我現在懷疑林冰卿才是那個幕后主謀,謝照清這麼聰明,肯定也能揣出一二,監控給了謝照清,跟把捕鼠給老鼠有什麼區別?
“啊?我沒想那麼多,我只是擔心林家公關厲害,我沒有那麼大的熱度,我也是著急救你出來。”唐寧急哭了,“我去找謝照清要回來!”
我拉住唐寧,“不怪你,你也是為了我好,現在你去找他沒用了,說不定還會翻臉無不認賬。”
“那該怎麼辦呀?”唐寧急哭了,滿臉寫著自責。
“沒辦法了,只能聽天由命,賭一把謝照清到底有沒有良心。”
說實話我不抱希,謝照清這個男人我不算太了解,我和他頂多算是炮-友關系,只是這個男人濫至極,我也說不準他到底會不會救我,何況他還是林冰卿的未婚夫就更不可能。
我說這些話,純粹是為了安唐寧。
現在只有等老太太蘇醒,林家總不能判我死刑。
這麼想著,我安定了幾分,“阿寧,你幫我看好老太太就好了,我擔心那些人還想去謀害老太太。”
“你放心吧,來姨寸步不離,不會再出事了,醫院的人也是老太太的好友,不會讓老太太再被陷害的。”
-
三天過去,輿論仍然沒有消停,甚至能聽到警署的警員都在議論此事。
夜深,萬籟俱寂,我已經在看守所呆了快一周時間,沒有洗過澡,渾上下的不適非常強烈,我靠坐在角落里閉目養神,忽然傳來一聲鑰匙的靜,我悄悄抬起一點眼皮去看。
這個時間獄警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才對,所以我帶了幾分警惕。
果不其然,進來的本不是獄警,是一個戴著頭套的男人,看上去不像是監獄里面的人,居然直接用鑰匙打開了門。
我驚駭之下,佯裝是誰,豎起耳朵,仔細聆聽男人的作。
只聽到男人打開門,朝著我的方向直直走了過來,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了我的臉上。
“,這麼靚的一個大人,殺了真是可惜,你可別怪我,不是我想要害死你,是有人找我買你的命,我也是拿錢辦事。”
男人的話還沒說完,我后背驚出了一片冷汗,男人剛要對我下手,我猛地抓過小刀,刺男人的手臂,然后一把推開男人,倉皇掏出了警署。
這個時間警署竟然沒有一個人,我直接從牢房逃出來,沖出了大馬路,后傷的男人追了出來,凌晨的港城街頭空,沒有一個人,我慌不擇路往前跑,眼看著就要被追上,突然一輛黑轎車停在了我面前。
我還來不及躲避,車門打開,男人坐在車略帶驚訝地看著我,“林霜?”
“謝總!”我來不及多想,手腳并用爬上了車。
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,那個男人沖出來找不到我,朝著這臺車走過來。
“謝總,救救我!”
我抓住男人的胳膊,低聲哀求。
謝照清眸底微沉,吩咐司機開車,等到男人消失在視線中,我才坐回,驀然松了一口氣。
“傷了?”謝照清看了一眼我上的。
“不是我的。”我上沒有痛,應該是那個男人的,我心有余悸,額頭早已布滿了冷汗,手腳冰冷,“謝總,你出現太及時了,要是沒有你,我就要被殺死了。”
謝照清皺了皺眉,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,“回我的住再說。”
十分鐘后,車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外,進了屋,我雙腳癱,幾乎走不了,直接在地板上坐下。
謝照清拿了一條巾過來,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,勾了勾,“真是稀奇,你怎麼從警署跑出來了?有人想要追殺你?”
我緩了口氣,點點頭,“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,突然出現在警局,打開了我的牢房門,警署居然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,好像早有預謀。”
謝照清遞來一杯水,我淺啜了一口,才意識到不對,“謝總,你怎麼會出現在那?”
“剛忙完,沒想到在街上看到你,我還以為出現幻覺了。”謝照清姿態閑適地坐下,“林霜,你到底還有多驚喜是我不知道的?”
驚喜?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。
我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杯水,“謝總,我朋友上次給你的那個監控呢?”
“監控?什麼監控?”謝照清把玩著手指上的白玉扳指,“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東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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