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顯然是認得莫凌天的,局長和莫凌天好,經常有應酬往來,雖然沒有賄賂,但警局這些年發的福利,基本都是莫氏出大頭,畢竟是南城本土最有實力的上市公司。
“顧士,您看……”
警察看向我,一副為難的表。
“不然您開個數,多一事不如一事。”
我的視線將莫凌天從頭掃到尾,湊近了還能嗅到他上若有似無的果味香水。
我心涼了半截,又扯了扯角自嘲一笑。
他對我本來就沒有,為什麼我還要對他抱這麼大的希。
我收回眸底的思緒,看定面前的男人,“莫總,我不接和解,你是莫晴的家屬,莫晴肇事逃逸,請您讓莫晴親自出面,給我道歉。”
我起要走,手腕被他扣住。
“顧,你在鬧什麼?”
我鬧?
我被氣笑了,扭頭盯著他眼睛,從未對他如此失過,“莫凌天,我的外甥還躺在病床上,有可能為植人,你以為所有的事都能用錢解決?!”
我甩開他的手,往后退了半步,“莫凌天,你從沒有過親,你本不明白家人有多重要!”
我轉離開警局,不接莫凌天花錢和解。
從警局回到醫院,站在病房門外,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橙橙,我眸底涌起一片水霧。
本來應該開開心心回家吃飯,然后正常上課上學,莫晴撞了人逃逸,輕描淡寫一句賠償就能彌補所有的傷害?
我不接和解,還要起訴莫晴肇事逃逸,我找了律師,準備起訴莫晴,誰知第二天就找到了醫院。
“顧!你這個賤人!你想害死我是不是!”
莫晴長得雖然普通,沒有傳到父親莫宏基的半點值,但妝容加服裝的加持下,也算是個小一枚,現在咬牙瞪眼,兇神惡煞,簡直比牛頭馬面還可怕。
別說是我,醫院的護士全都嚇壞了。
反應過來莫晴已經來到我跟前,拽著手上的包包就要砸向我。
我拽住手臂,莫晴從小養尊優,本不是我的對手,被我輕易拿,“怎麼?你還嫌不夠丟人?打算上新聞頭條?!”
周圍人都看著我們,莫晴聞言頓時偃旗息鼓,只是口還大起大伏,顯然氣得不輕。
“顧!”
狠狠跺腳,高跟鞋踩得哐哐作響。
“你居然找人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商業聯姻對象!要是我被退婚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!你這個賤人!”
我聞言呆了一下,這件事?故意撞了我肇事逃逸的事?
看我一臉錯愕,以為我在裝,咬著后牙槽冷笑,“在這裝無辜,我準備和北城傅家聯姻,你是不是嫉妒我準備嫁傅家,嫉妒我老公傅景城優秀帥氣?想要毀掉我的姻緣!我告訴你不可能!”
傅景城。
我約想起來了,前世我被莫晴折磨辱罵,默默忍,本報復不了,就是因為莫晴嫁了北城傅家。
在南城,莫家已經很有錢了,可是南城畢竟只是新一線城市,比起北城的傅家,世代清流,藍貴族,那可是千億豪門。
即便前世莫晴嫁過去后冷落,也不能撼是傅家的事實。
傅家是誰,軍火巨頭,名下重工業資產令人塵莫及,豪門中的豪門,雖然從沒有上過福布斯榜,誰都不知道傅家有多有錢,只有傅家自己知道。
我忽然很想笑,“莫晴,你還怕傅家知道你做的這些窩囊事?莫家大小姐敢做不敢當?”
“你要怎樣?!”莫晴兩眼通紅盯著我。
“跪下來道歉,承擔所有的醫藥費和后續的康復費用,我外甥醒后賠禮道歉,我可以考慮不把你做的窩囊事抖摟出去!”
我手里的人脈資源,要是想讓莫晴出名,非常簡單。
莫家的公關實力再強,也沒辦法和我手里的記者人脈斗。
驕傲如莫晴,怎麼可能答應我的要求,想也不想,矢口拒絕:
“你做夢!顧你該死!要不是因為你捐腎,我媽媽怎麼會找腎源這麼久,要不是因為你我媽媽現在都健健康康,也不至于做了手因為適配度不高還躺在病床上!你想讓我道歉?除非我死了!”
拽著包包的鏈條,扭頭就走,很干脆。
莫晴剛走沒多久,顧曼買了粥回來,聽說了剛才的事,有點忐忑,“小,畢竟也是一家人,要不還是接人家的和解吧!”
我喝了口粥,抬頭沖著顧曼笑了笑,“姐,我不會接和解的,我接了和解,對不起橙橙現在遭的罪。”
顧曼言又止,深夜勸我回家休息,留在醫院陪床,因為沒有多余的床位了,我就打車回了住。
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苗虹打來的電話。
苗虹是姐夫張浩的同事,來姐姐家吃過飯,一來二去和姐姐絡了,因為家里的孩子年級相同,經常玩在一塊,和姐姐關系也比較好,有幾次吃飯姐姐上苗虹和我一起,所以我也留了苗虹的電話。
“苗姐?”現在還是早上九點,我很久沒有睡過到早上九點的覺了,公司的事務都接給了趙娜,我去公司的次數也很,對說是休長假,實際大家都清楚,莫凌天想要架空我的實權。
“!不好了!你姐夫被公司開除,據說是因為你姐姐不愿意和解什麼的!現在你姐夫把你姐姐回家了,估計又要打你姐了!我聽到的,你趕回家看看吧!”
我腦袋里轟隆一聲巨響,來不及細想,直接穿著睡就打車出門了。
一路上我一直在催促司機,司機師傅看我一個年輕小姑娘,穿著睡披頭散發就出來了,好心地給我闖了兩個紅綠燈。
到了小區門口,我一邊哆嗦推開車門,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。
等我上樓的時候,門是閉著的,我沒有姐姐的鑰匙,只能在外面敲門。
里面時不時傳出來姐姐的尖聲和哭聲,還有重的打擊聲,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,我拼命拍打著門。
“張浩!你敢我姐姐一手指!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!張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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