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夫人險些一口噴出來,不在對云苓抱有希,轉而向瑞王求助。
“殿下!快救救你的表弟啊,你不能眼睜睜看著言兒喪命啊!”
瑞王一向被皇后保護的極好,不曾親眼見過這般惡劣的事件,一時也有些無措地看向蕭壁城和云苓。
“楚云苓,此乃人命關天,何況舅母說此時有蹊蹺,你要不……就心一回,幫上一幫如何?”
云苓嗤笑道:“以為我和你一樣腦子被驢踢了,去幫一個想要害我的人?”
“不過,這般不為所也的確不太好,等封公子涼了以后,我便好心幫封夫人收尸吧。”
蕭壁城角抖了抖,這妖好毒的,他懷疑封言還沒涼,封夫人就先要被氣死了。
果不其然,聽到這句話封夫人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,當場氣暈過去。
“小賤人!你這個沒良心的賤貨!你不得好死!”
封夫人徹底放棄了對云苓的幻想,破罐子破摔地破口大罵起來,一會兒哭一會兒罵。
云苓聳了聳肩,全然沒把封夫人的話放在心上。
聽聞靜,林芯推著燕王的木椅也趕來了正廳。
得知事經過,林芯看向云苓的眼神難掩憤怒。
“醫者仁心,一條人命就擺在眼前,你竟不為所,何其殘忍!”
蕭壁城沉著臉,寒聲道:“是本王不許云苓為他醫治的,本王在此放話,今日誰對封言施以援手,便是罪犯的幫兇!”
燕王心下一驚,三哥這是擺明了要封言的命!
林芯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壁城,似是沒想到這個一向尊師敬長的徒兒會忤逆。
“壁城……”
“不論這件事有何曲折緣由,事實就是封言將毒蛇帶進了靖王府。今日幸虧云苓意外發現,倘若哪天這條毒蛇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了出來,咬傷了云苓,咬傷了之,甚至是咬傷了皇祖父,誰能擔待得起!”
蕭壁城的話如雷聲置地,讓一眾因為封言慘重而搖了憐憫之心的人猛然清醒。
是啊,不管是什麼原因,將毒蛇帶到靖王府的人就是封言。
蕭壁城面冷若修羅,“封言這是謀害皇嗣,倘若是太上皇出了事,別說封言要死,哪怕是左相也別想全而退。”
“封夫人,你該慶幸被咬傷的人是封言,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,你們封家都會大禍臨頭!”
封夫人癱在地上,面頹然,顯然也明白了事的嚴重。
滿眼淚水地喃喃道:“難道……言兒就非死不可嗎?”
云苓幽幽地嘆了口氣,“這條蛇毒猛烈,想解不容易,不過還有一個法子能保住令公子的命。”
封夫人的眼中再度出希冀的芒,“什麼法子?”
云苓沉聲道:“趁他的蛇毒還沒有擴散,立刻將右臂截肢。”
封言呆了一瞬,再度痛哭起來。
“娘!我不要,我不要變殘廢!”
林芯用不贊的眼神看向,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你明明能解他的毒,何必要廢他一條手臂呢。”
云苓撇了撇,占理,不樂意,就不救。
“林師父,救好人一條命才是造七級浮屠,救爛人一條命,那就是助紂為,是要遭報應的。”
云苓沒聽京中人士聊起有關封言的事,據說他欺男霸,以勢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在他的迫下郁郁而終,甚至家破人亡的平民也不是沒有。
“唉……我本該是為民除害,要得福報的,天生我心太,還是給他指明了一條生路,也不知佛祖會不會怪罪于我。”
云苓說著說著,忍不住了肚子,然后地倒在了蕭壁城懷里。
“王爺啊,我的肚子忽然疼起來了……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怪罪我了呢?”
蕭壁城被這突如其來的撒嚇得虎軀一震,他下意識地摟住對方,很快反應了過來。
“冬青陸七,云苓方才了驚嚇,快扶回房休息,莫要了胎氣。”
被點名的二人狠狠地了角,王爺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睜眼說瞎話?
王妃哪里像是了驚嚇的樣子,除了以外,別人才是都快要被嚇死了好麼!
順著蕭壁城給的臺階,云苓當場溜之大吉,留下其他一言難盡的人們面面相覷。
不多時,封言被封家的人匆匆帶走,余下的禮品蕭壁城也沒有收下,一概讓人都退了回去。
今天這場鬧劇可不是件小事。
沒過兩日,蕭壁城便親自攜著云苓宮,向昭仁帝稟報了此事。
昭仁帝面淡淡,看得出心不佳,顯然一早就得到了消息。
“這次你們二人沒有讓太上皇到任何傷害,這一點做得很好。”
云苓告完一狀,卻并不關心封家的況,知道昭仁帝雖然沒有提,但一定都已經理妥當了。
眼下最惦記的,還是隕石的事。
“父皇,先前約定好的天星墜子,您什麼時候才能賜給我啊?”
聽到這話,昭仁帝神有些不自然。
“出了點意外,一時半會兒怕是給不了你了,還需延后些時日。”
云苓大失所,問起其中緣由,昭仁帝卻左顧他言不肯回答,隨后匆匆賞了一些安的嘉獎和補品,便讓蕭壁城趕把帶走。
回府的路上,云苓坐在馬車里,越想越不對勁。
“父皇該不會反悔了吧?難道他想空手套白狼,我免費給你生孩子?”
蕭壁城聽的面無語,“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父皇不是不想給你,只是遇到了點麻煩。”
“聽這話,好像你知道原因?”
蕭壁城點點頭,“宮時,偶然聽福公公提了幾句。”
昭仁帝本來是要把那塊天星碎片敲一塊下來,做墜子賞給云苓的,哪知那天星碎片堅異常,試了無數種法子都不能將其破碎,只好作罷。
云苓聽完,當場就不淡定了,“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嗎?”
昭仁帝肯定不會把整塊隕石都給的,那就算生出一個足球隊的兒子,也得不到一丁點隕石渣渣。
云苓忽然失去了對好生活的熱。
“我累了,我想靜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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