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。”
霍時揚圓圓的眼睛裏閃過失。
原來他是被他爸利用了啊。
他以為,他以為……
霍時越看到現在的霍時揚就想到家裏的貓,一個個都是喜怒形於的小家夥,連一點掩藏心思的能力都沒有。
“大哥,長大了就要學會防備,哪怕是最親的人,也別傻乎乎的全然相信,最後會失的。”
霍時揚緩了半晌,才說道:“你很久沒我大哥了,我以為你不喜歡我。”
“我一直是我大哥,隻是我有我的困境要過,沒有那麽多的溫暖和來應對你。”
霍時越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磨損得泛的桃雕,“還記得它嗎?”
霍時揚震驚地接過來,“這麽醜,你還留著它?”
“那是大哥你送我的第一件禮。”
霍時揚很不好意思,“後來我還雕了很多桃雕,也想送給你。可是……”
那時候他爸不讓他跟霍時越玩,大伯和大伯母似乎也不喜歡他,他就漸漸去找霍時越了。
“以前我不明白,現在我理解了你的境。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頂撞父母,違背父母。”
就連他,在他父母活著的時候,也一直被他們的權威著。
霍時揚溫和,又循規蹈矩,沒有勇氣反抗也屬實正常。
霍時揚猶豫過後,說道:“時越,你變了很多,好像了。你撞大宅大門的時候,我震驚之餘,也覺得好爽。我以前也想這麽幹,但我不敢。”
“我也不是每次都這麽幹的,我撞門有我的計劃和想法。”
“我理解,我爸背著你跟傅家合作讓你不滿了。哪怕我們在私底下鬥得跟烏眼似的,在明麵上,還是不能互相拆臺。”
“嗯。二叔他太之過急,其實他想當家主沒什麽問題。隻要他按部就班的指揮,也是可以運行的。他剛當家主沒幾天就在明麵上背刺我,外人隻會看笑話。另外,他讓你跟傅洋、傅林打道,也沒考慮過你的。”
“你跟他們兩個本不是一路人,強行拉到一起,吃虧的是你。你本來就有選擇的權利,你不想跟誰做生意就可以不跟,那些人也不敢真的對你做什麽,但傅洋和傅林敢手。”
“你要是出什麽意外,二叔確實會哭,而且哭得比誰都傷心。然而,命都沒了,要他的幾滴眼淚做什麽?他的眼淚是能起死回生嗎?”
霍時揚在心裏狠狠讚同了,“剛才被掐住脖子的那一刻,我以為我要死了。如果不是你進來,我現在已經在醫院了。”
霍時越:“你要跟二叔好好談談,他要堅持跟傅家做生意,讓他自己理,要不就讓工作團隊理。你別跟那兩人打道,你沒他們無恥。”
“我心裏有數。”
話說到這裏,兩人應該告辭了。
但,誰都沒開口。
空氣裏彌漫起了一尷尬。
但,還是不希他們之間難得的良好氣氛被打破。
以後,他們未必願意再剝開過往的種種,來一場兄弟間的深談。
霍時越主開口道:“以後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,可以告訴我。我的抗能力比你強,有些事我來理更好。”
“為什麽?”
“因為小時候你保護過我,現在換我了。”
霍時揚震驚地看著霍時越,隨後愧地低下頭。
“我們要是早點說開,就沒有這些七八槽的事了。”
“以前的我未必有這樣的襟,我結婚後才消解了心裏積的不滿與憤恨。”
霍時揚:“看來你遇到了很合拍的妻子。”
“嗯。回頭有空可以去園吃飯,今天跟我說你去醫院迎,希我們能像真正的手足那般互幫互助。也說,別的都無法取代手足。我想,我應該聽的意見,我們試試,重新當兄弟。”
霍時揚偏過頭,眼睛紅了。
過了好半晌,才抖地應道:“好。”
霍時越沒再停留,告辭回家。
要說他這一趟沒有私心,也不盡然。
私心確實有。
融化霍時揚,讓霍時揚當說客,說服霍庭恩,讓霍庭恩別一意孤行,把霍家的形象敗。
敗很容易,擺爛再加弄作死就行了。
再重新建立威信與榮,則難於登天。
有無數家族在歲月的長河裏興亡衰敗,多如天上星。
霍家也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星,到它衰敗的時候,再怎麽努力它也會衰敗,被新的家族替代。
如果他連掙紮都不掙紮,任霍庭恩作死,那是對他長的地方不負責任。
他盡力而為,最終結果如何,他不強求。
隻希在過世前,霍家能保持往日榮就好。
*
霍氏集團收損比已經出來,沒有損失太多。
霍時越讓各部門安排人員的休假,把前段時間的瘋狂加班欠的假期加倍補上。
除此之外,還有可觀的紅包。
大家的疲憊一掃而空。
大家工作自然想實現自己的價值與夢想,同時收也不能太低。
在霍氏,他們的努力與付出,會被領導看見,領導把讚賞轉化實實在在的金錢回饋給他們。
這才是良好的循環。
霍時越也給自己放了個假。
正好貓屋的材料也到了。
霍時越給霍時揚打電話,讓他過來一起裝貓屋。
霍時揚很開心地開車過來。
他從小就喜歡做手工,但被霍庭恩製止了,隻能自己玩。
如今,能跟霍時越一起做一件事,他很開心。
霍老夫人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,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碗麵。
兩兄弟吃完後,就去院子裏忙活了。
兩人據圖紙,畫線、化院子的部分麵積,還有模有樣的打了個地基。
把樁子和鋼筋都打好,再在地基上裝貓屋。
各方麵的尺寸設計師都經過嚴的計算,他們現在做的事更像玩大型的樂高遊戲,把每個部件裝好就行。
貓貓們知道是給它們搭房子,興地圍著他們團團轉。
工地雜多,怕不小心傷著它們,最後都關到屋裏。
一群貓就排排坐在落地窗前,看他們忙活。
施工隊被這一幕迷得不要不要的。
他們加快了速度。
到了傍晚,屋子的框架已經型,霍時越讓施工隊吃過飯後就回去休息。
他和霍時揚消食後繼續忙。
院子裏架了兩盞高瓦數的大燈,照得院子亮如白晝。
兩個做慣了腦力勞的人,突然做力活,流了一紮又一紮的臭汗,反而有種淋瀝盡致的暢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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