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有什麼事嗎?沈教授。”他微微一笑,本不像是被撞破囧事的人。
但是沈教授不這麼認為,他覺得周修謹這會兒肯定不好意思,于是忍不住說些話好讓他不要放在心上,“不用尷尬,男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。”
“……”
周修謹角的笑意加深了些。與此同時,正在泡妞的周至深打了個噴嚏。
沈教授又說,“我是過來人,我都懂。不過啊,小周你不是有朋友嗎?”
話題似乎走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。
“你這是,學習?”他走過來拍了拍周修謹的肩膀,認真的模樣像是在跟他探討什麼學知識,“實踐出真知,多試試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沈教授語重心長地說完之后,就拿著教材出去了。
辦公室里頓時安靜了下來,周修謹的手頓了好幾秒,才繼續點開課件,可是眸早就不在電腦上。
他摘下眼鏡,似乎憋了一段時間的氣,好半晌才緩緩吐出來。
……
曼都的秋天忽冷忽熱,沉了兩天之后天氣又好了起來。從周教授那順來的多正萬分地沐浴著,突然聽到臥室里吵人的鈴聲。
時梔白的手指到手機,著惺忪的睡眼看上面的消息,一看到“池淵”兩個字果斷掛斷,接著躺回被窩里。
這幾天在外面玩嗨了,不是喝酒就是蹦迪,基本是晝夜顛倒的狀態,這會兒天塌了都別想起來。
電話鈴聲又響了,時梔把頭埋進枕頭里都不管用,忍無可忍,因為沒睡醒本看不清屏幕上的字,非常暴躁地喊,“池淵你干什麼呀?這個時候給我打什麼電話?我……”
正準備攻擊對方,那頭一個溫和的嗓音響起,“抱歉,打擾到你了嗎?”
時梔頓時清醒了不,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把手機拿遠一看,上面赫然寫著“周修謹”三個大字。
剛剛做了什麼,是沖周修謹吼了嗎?
剛剛還炸的時梔立刻溫如水,聲音很小,滴滴的,“周教授……”
周修謹知道起床氣大,看了眼腕表,“你是還沒起床嗎?”
“……”時梔干笑了一聲,手拽自己的服,“起來了,當然起來了,我怎麼可能睡到現在。你有什麼事嗎?”
周修謹垂下眸子,指節微微彎曲。
只不過十幾分鐘前在課堂上看見一個睡覺的學生,不由自主地想到了,于是有了這通電話。周修謹自己都對這種行為到費解,明明沒有任何事,卻無由地想知道在做什麼,聽到聲音的時候他終于得出答案——
他想了。
男人斂下眼睫,“想問問,之前被你帶走的多還好嗎?”
“原來是這個事。”時梔也不知道好不好,畢竟連自己都養不好,著腳踩在地板上,出去看了一眼,然后跟周教授匯報,“唔……暫時安全。”
他因為“暫時”兩個字輕笑了一聲,知道是植殺手,“沒關系,以后我來照顧。”
“……”時梔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又不好反駁,畢竟之前連喜帖都說出來了,那周教授還不能說這句話嗎?
咳嗽一聲,尷尬地跟他聊了幾句天,結束的時候周修謹突然說,“起床吃點東西,別著了。”
男人的尾音染著笑意,如同拂面的暖風。
果然被他看出來了。
時梔真的很難想象以后跟他同居每天被他起來的畫面,萬一要是起床氣發作直接謀殺親夫……
咳咳……想什麼呢。
時梔起床泡了杯咖啡,這時候其實都要吃午餐了,但是還是簡單地做了個早餐,正坐在餐桌上吃,周至深的消息突然發了過來。
“小嬸嬸。”
“?”時梔本沒忘記他上次在周修謹面前揭自己老底的事,心想這會兒又開始小嬸嬸了?
“我做了一件事,好像惹小叔叔不高興了。”周至深發現自己微信被周修謹拉黑了,而且項目上的問題小叔叔也不幫他解決了,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。
“什麼事,說來讓我高興高興。”時梔開始好奇,周修謹會生氣?還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。
然后那頭發過來一條語音,把事的經過說了一下。
“我那不是擔心他真的不行嗎?”
時梔聽完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,這也難怪周修謹生氣,要是周修謹,直接拿把刀把這臭侄子給砍了算了,糟心。
也不知道周教授看到那些什麼反應,時梔咳嗽了一聲,想了想。
“他沒問題,你該擔心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。”
這“沒問題”三個字還真的意味深長。
周至深回味了一下,諂地問,“那小嬸嬸你看我該怎麼辦呢?”
“我有個絕妙的好主意。”
他眼前一亮,“你說。”
“你現在就去買上好的棺材,準備好就可以給自己收尸了。”
周至深:“……”
對方氣急敗壞不再回復,時梔因為幸災樂禍心好了起來,哼著歌把餐清洗好。
接連浪了一個星期,孫念念再出去嗨,時梔拒絕了,“小念念,我現在已經腎虛了,你再找我我也不行了。”
“腎虛?那是得養養,不然以后怎麼應付周教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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