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姑娘當真是聰慧伶俐,溫牧寒覺得特新鮮,就是跟說話從來不費勁,一點兒就,仿佛天生就能看他心底想的事。
大概,心有靈犀這詞就是為他們造的吧。
男人不要臉起來的時候,當真是天王老子都攔不住。
“我不猜,我要你告訴我,”葉颯這下有種有恃無恐的驕縱。
在溫牧寒這兒,一向都是追著他跑,是主他,好不容易有一回他主回來了,居然還要猜。
才不猜,就是要他主告訴自己。
溫牧寒一聽這話呀,還真笑,邊笑邊搖頭,有誰能想到,很多人一提到名字就豎大拇指的人,這會兒竟是被一個小丫頭拿住了。
他似嘆息又似無奈般地氣息悠長地出了口氣,待他低磁的聲線響起時,就聽他說:“我在說,隔壁這位姑娘……”
他的聲音雖然是隔著電話,可是好聽的腔調還是葉颯的耳有點兒發。
“這是我追你的第一天,以后請多指教。”
——
一大清早,一營的人晨訓結束之后回食堂吃飯,就看見溫牧寒站在門口,眼底帶笑的著他們。
一個個邁步進食堂的時候,差點同手同腳起來。
最后還是鄭魯一被一連長纏的沒辦法,把溫牧寒拉到角落里吃飯。
“你怎麼了?”鄭魯一特別認真問道。
溫牧寒手里拿著饅頭,淡聲笑道:“什麼怎麼了?”
這一下鄭魯一臉上還真的一下愣住,對,就是這種表,他就差沒趴過來說道:“一連長說你一大清早站在食堂門口,把戰士都嚇得不清。”
“……”
溫牧寒冷哼一聲,淡聲道:“至于嗎?”
鄭魯一很認真地點頭:“你剛才一沖我笑的時候,我后脊梁骨都在冒虛汗。”
倒也不是因為溫牧寒平時不笑的原因,而是他那種笑吧,有種佛普照的慈悲,仿佛下一秒他要送大家去回。
你說能不怕?敢不怕嗎?
可沒人敢忘了溫牧寒的外號,那可是人送‘溫閻王’雅號的男人。
恐怖之名,勇冠海軍。
就是那種哪怕你沒跟這個人在一個部隊待過,但是你肯定聽說過他的事跡。
雖然他來陸戰一營之后,大家都覺得溫營其實還好相的,但是沒人真敢把老虎當病貓啊。
這不上午訓練的時候,溫牧寒往打靶場邊上一站著,大家都全神貫注的。
今天的訓練科目是打靶項目。
打靶分為移靶和固定靶,當然程亦有不同。
來部隊當兵不就是為了槍,現在這幫都是有點兒軍齡的兵了,搶出習慣了,可不像剛伍的那會兒,一個個到槍恨不得抱在懷里睡覺才好。
誰知這趴在地上打靶的功夫,突然有個人喊道:“報告,有人暈了。”
倒真不是士兵素質差,而是這麼炎熱的天氣下面,又是這麼大的訓練量,怕在那里一不的時候,最容易出事兒。
等兩個戰友把人架到醫務室之后,溫牧寒也跟著一塊去了。
這幾天賀瑞去學習了,所以一營的醫務室這邊只剩下一個葉颯。團里面的意思是每個營都配一個醫務室。
其他營的醫務室并不在這塊兒。
所以抬到葉颯這邊來的士兵,都是一營的兵。
一抬頭看見人進來,趕讓他們抬到床上,起時又看見跟在后面進來的男人。兩人對視了一眼,眼底自然是劃過一不一樣。
只不過也就是一秒的功夫,因為下一刻葉颯已經開始給暈倒的士兵看病。
拿著聽診按在他的心口之后,聽了聽之后,微抿著。
溫牧寒本來就在看的臉,此時看見這樣的表,立即沉聲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搖了搖頭。
此時躺在床上的戰士已經醒了過來,他一下瞥見正站在床頭的溫牧寒,嚇得就要掙扎起,“對不起,營長,我不是故意暈倒的。我還能訓練。”
葉颯趕按住他,讓他重新躺了下來,說道:“訓練的時間多得是,但是你的必須先檢查清楚。”
“先休息,”溫牧寒著他,沉聲安道。
小戰士這才安心點頭。
沒一會兒兩人走到外面之后,溫牧寒著聲音問:“他的況怎麼樣?”
“我懷疑他有心率方面的問題,當然我也只是我的懷疑,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,”葉颯小聲說道,盡量不讓里面的士兵聽到。
溫牧寒點頭:“下午我就安排他去做檢查。”
葉颯見他對戰士的這麼上心,自然是滿意的點頭。
畢竟這種的才是他們醫生最喜歡的患者家屬,有些別說家屬,就連患者都不把自己的事當回事,覺得沒什麼大問題。
可是年年心臟驟停猝死的有多人。
部隊里面訓練量這麼大,別說心臟有病的人,就連沒病的人說不定都可能會突然心源猝死。
隨后半倚著桌邊,朝他看了一眼,“你平時是不是都特兇,你看剛剛那小戰士被你嚇的。”
人還在病床上躺著呢,一瞧見他,立馬就想要爬起來訓練。
可見他這個兇名是不是也太厲害了。
溫牧寒斜睨了一眼,又朝里面看了一眼,微微往前傾了傾,著聲音說:“我兇不兇,你不是最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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