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計這事兒他上次就想干了。
“你這個暴力狂,我要跟警察說,你一直在打我。我要去你們單位說,我要讓你被開除,我要讓你坐牢。”
突然椅上的劉夏像是再也忍不住似得,瘋狂喊道。
眼鏡男沒想到一直以來懦懦弱弱的妻子會對他說這樣的話,他愣在原地,可是等他回過神,像是發瘋一樣上去掐的脖子。
“你居然還敢去我單位,你要讓我沒工作是吧。我跟你同歸于盡。”
一時,葉颯和護士都上前準備拉開這個瘋子。
可是發狂的男人猶如一頭蠻牛,竟是甩開們的手,依舊牢牢掐住劉夏的脖子。
直到葉颯喊了一聲:“溫牧寒。”
下一刻,一個黑影沖了過來,誰也沒看清楚時,只見他右手抓住對方的右腕,口上前,接著左手頂在對方的腋下,所有人只聽咔嚓一聲脆響。
眼鏡男的雙手吃痛地從劉夏的脖子上松開。
只是在眼鏡男還想反抗的時候,他右手反扣對方的右手,拇指著手背,另外四指抓住對方的手心,左手順勢抓住他脖子直接往后倒。
幾乎是在瞬間,他已經制住對方。
眼鏡男發出殺豬般的喊聲:“你是誰,你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。”
溫牧寒冷眼著他:“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。”
“我有義務保護這些到傷害公民的人安全。”
第28章
“你,你是解放軍就能隨便打人的,快來人啊,有人要把我弟弟打死了。”突然旁邊站著的人大喊大起來。
葉颯冷漠地著對方。
一旁的小護士黃蔓氣得不輕,怒道:“剛才你弟弟掐著你弟媳婦的脖子時,怎麼不見你出來阻止,這會兒他打人被制止,你還好意思喊。”
厚至此,黃蔓覺得哪怕會被護士長教訓,都想罵這家人。
周圍早已經聚集了人群,在溫牧寒將人按在地上的時候,就有很多人拿起手機拍攝起來,而當他冷聲說出這句話時,人群里有個年輕姑娘,竟是用力鼓掌起來。
“解放軍叔叔,我支持你。”
“你看那個的臉被打什麼樣子了,打老婆的人真不是東西。”
“這男人心可夠狠的,他老婆都被打這樣,還不放過。”
沒一會兒警察趕到,看見被死死按在地上的人,一時還有點兒愣。
“什麼況?”
小護士黃蔓早已經等著,這會兒張吧啦吧啦解釋:“我們剛才接收了一位病人,是被老公家暴的,然后老公趕過來要帶走,病人不想走,他就要掐病人的脖子。被這位解放軍叔叔制服了。”
警察一聽溫牧寒是解放軍,登時看他的目都不一樣了。
軍警一家親嘛。
于是兩個警察上前,一左一右將地上的眼鏡男架起來,見他還想扭,警告道:“你給我老實點兒,要不然給你上銬子。”
為首的中年警察此時朝溫牧寒看了一眼,溫牧寒主從自己上拿出了證件。
警察看了兩眼,確認無誤后,這才客氣道:“實在是麻煩您了。”
“舉手之勞,應該的。”溫牧寒微微點頭。
隨后他指著眼鏡男,微抿著,淡聲道:“這人是慣犯,不是第一次家暴,麻煩你們一定要嚴肅理,還害者一個公道。”
警察其實也煩這種家暴的男人,雖然他們一天到晚大多數理蒜皮的糾紛,可是你說兩口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,非得手打人。
中年警察再朝椅上坐著的人看了一眼,都于心不忍起來。
作孽啊。
“家暴是犯法行為,我們一定會嚴肅理的。”
此時眼鏡男慌了起來,竟是又耍起了他一貫的伎倆,喊道:“老婆,你真要這樣嗎?有什麼話我們不能回家好好說。”
眼鏡男姐姐瞧著弟弟被警察抓住,眼看著要被帶走,也是抓著劉夏的椅,哭道:“小夏,姐知道你是個好姑娘。你就再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,你看在我爸媽的份上,就再原諒他一次。”
此時劉夏緩緩抬起頭,眼里噙著的淚珠,搖搖墜。
直到一顆眼淚砸了下來,落在角邊,臉上幾乎沒有一好的地方,邊也是傷口,當微咸的眼淚落在傷口時,好疼。
眾人看著落淚,神一時各異。
黃蔓張想說話,因為記得上次劉夏被打,也是原諒了這個渣男。
怕這次還是同樣的結局。
而葉颯則安靜地著。
如果一個人走不出自己的藩籬自救,那麼全世界沒人可以救。
終于椅上那個渾帶著累累傷痕的姑娘,緩緩抬起手,指著眼鏡男:“是他,就是他打我,一次又一次,一次又一次。”
早已經不記得了,第一次被打時是什麼時候。
或許是太久,或許是因為記憶太過痛苦。
第一次時,也憤怒、反抗,甚至拿著行李準備離開家跟他離婚,可是他跪在自己面前,扇他自己的耳,求的原諒。
不住哀求,想著他工作面,他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,肯定會改的,也肯定能改的。
可是家暴跟學歷沒關系,跟工作沒關系。
一次又一次地被打,甚至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說出了哪句話,做錯了哪件事,有時候一言不合,一個耳就會扇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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