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舟上驟然一暖,鼻息傳來幽幽香氣,不是龍涎。
上次回雙鳶閣,進門前說氣話,說龍涎不好聞,熏的人頭疼。
蕭錚回去似乎換了香料,新的香氣清冽如梅,沁人心脾。
有些想笑。
走了幾步,覺得手指一暖,原來是蕭錚將的手牽住了。
云舟不好意思,輕輕掙了掙,無用,只好隨他去。
就這樣,蕭錚一路送走回雙鳶閣,在門口停住腳步,蕭錚問道:“那天的梅花送到了嗎?喜歡嗎?”
云舟輕輕嗯了一聲。
蕭錚又道:“不請我進去欣賞欣賞?”
云舟這才抬頭睨他:“殿下三日后登基大典,正該由此夜之后開始齋戒,殿下若踏我這雙鳶閣,以后天下但凡有個災殃,都要有人怪我這妖勾引殿下,說我禍國殃民。”
蕭錚聽伶牙俐齒,忍不住笑起來:“你防我,就像防賊,我不過要進去賞賞花,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
云舟哼道:“殿下在我這里可是沒有信用可言。”
說完做一個恭送的姿勢:“殿下快請回承天殿去吧。”
蕭錚拿沒有辦法,只得轉要走,又聽云舟喊道:“等等。”
他轉回去,見云舟將他的大氅下來,重新披回他上,手指靈巧地替他系著大氅的系帶。
云舟輕巧的呼吸,微微吐著一點白氣,一張玉雕似的小臉,就湊在他的前。
蕭錚忽然開口道:“都轉過去。”
云舟以為在和說話,不知轉什麼,正疑間,只見蕭錚后的宮人都齊齊轉過背對著雙鳶閣。
徐勿臂彎里的拂塵還隨著轉在微微晃。
云舟一下紅了臉。
然后蕭錚的吻就落了下來。
這吻清淡而溫,帶著一點冬雪的氣息,晚風夾雜著梅花清冽的香氣吹了兩人的鼻息。
分開后,云舟急促的呼吸著大團白霧,低了聲音:“殿下你怎麼能……”
頜的被蕭錚的手指抵住,他也著聲音,小聲道:
“噓!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”
云舟打開他的手:“你以為你讓他們轉過去,他們就不知道你要干什麼嗎?”
扶了一下額頭,頭疼似的:“殿下快走吧,求你了。”
在云舟的催促下,蕭錚終于回了承天殿。
小釵早回來在浴房里備水,聽見云舟的靜,匆匆迎出來:
“公主,殿下上次走時吩咐啦,以后雙鳶閣的灶上不管多晚都得備著熱水呢,我都兌好了,還加了好些花,公主從鴻門宴回來,好好泡個澡,消消乏氣。”
說完仔細看看云舟的臉:“呀,公主,你是不是飲酒了,臉怎麼這樣紅呀?”
云舟臉,發現臉頰果然發熱,回想起剛才蕭錚那一吻,臉蛋登時燒的越發厲害了。
待泡在浴桶里,小釵給著肩膀:“公主,宴席上怎麼樣?那郡主說了什麼?”
云舟著水花:“說的家底。”
小釵聽不懂,知道又是蕭錚親自送云舟回來,歡喜道:
“殿下對公主可真好,早之前,公主還在承天殿伺候殿下的時候就待公主不一樣,如今挑明了,越發好了,要是公主當了皇后,那不得將月亮摘了給你?”
小釵這麼一說,云舟又想起蕭錚似乎總是抓住所有機會吻,渾上下,哪也不老實。
好什麼好?登徒子,他說他是大俗人,可真沒錯。
云舟忍不住還是把蕭錚的荒唐行為說與小釵聽,苦惱道:
“他不過是掩耳盜鈴,明日,宮中肯定就把這笑話傳遍了。”
小釵聽了很高興:“傳遍了還不好?也傳到那青茵郡主耳中去,讓知道殿下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搶走的。”
提到青茵,云舟回憶了一下宴席上觀察到的種種,道:
“聽青茵郡主說話的語氣,神態,容,看起來好像并不想討蕭錚的喜歡。”
小釵不解:“什麼意思?不討殿下的歡心,怎麼爭皇后之位?”
云舟說道:“帝王之,和皇后之位也未必相關,咱們大魏的皇后娘娘也不得父皇的喜啊,但是左相的兒,所以才為皇后。”
小釵郁悶道:“那我們可要輸給青茵郡主了。”
云舟想了想,吩咐:“小釵,明天一早薛尚宮來見我,我有事要與商量。”
小釵點頭:“公主聰明,定有辦法贏過那青茵郡主。”
第二日,果然不出云舟所料,不到半日,宮里的侍們就都在竊竊私語,昨夜渤王與雙鳶閣那位云舟姑娘如何親昵,如何繾綣,說著說著自己滿臉通紅。
“想不到,殿下平時看起來冷若冰霜,讓人不敢肖想,沒想到,竟然也會難自,還宮人們轉過去。”
“話本子里的英俊書生也沒有咱們殿下有趣,聽說之前還抱著下車呢。”
“話本子里那書生算什麼,怎麼比得了咱們殿下?你看那青茵郡主此番宮不就是來和那云舟姑娘爭殿下來了?你說誰能贏?”
“現在看,殿下是對云舟姑娘罷不能,聽說殿下此前留宿雙鳶閣,第二天說腰酸背痛呢,我賭云舟姑娘贏。”
“多謝抬舉。”
那宮聽有人話,回頭一看,嚇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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