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舟本沒睡,一聽見蕭銳的名字就知道剛才蕭錚應該覺出不對了。
對他的作表現得太驚訝,如果和蕭銳圓過房,就算是拒絕也應該是憤怒多些,而不是剛才表現出來的那種無知的樣子。
正在氣頭上,不想順了蕭錚的心思,沒好氣道:“這個時候,你提岷山王做什麼?”
蕭錚道:“你嫁到岷山王府去,也這麼踢蕭銳?”
云舟冷笑:“你怎麼能跟蕭銳比?我穿著嫁去的岷山王府,和蕭銳可是有名分的,現在和你可沒有,我當然踢你。”
蕭錚的嫉妒心被云舟這句話又勾了起來,不過他自知是自作自,所以只是躺在黑暗里沒有說什麼。
云舟與蕭錚的談話到最后可謂是不歡而散,而同一時刻的蕭銳也正夜不眠。
他躺在榻上,回想一天諸事,總覺得紛紛的,自己是怎麼就把云舟的姐姐給帶回府里來了呢?
他自己本是個天生的多種子,最看不得貌子落難。
今天也是略沖了些,不知舅舅要如何怪罪自己呢……
但是轉念一想,最后這事是由蕭錚發的話,反正天塌下來有兄長擔著,心下又安定了。
他反正睡不著,想起什麼就突然坐起來,底下人進來問話。
一會詢問晨霜被安置在哪了,一會又想起云舟來時吐的事,擔心晨霜也不好,要備一個大夫。
底下小廝被他折騰的苦不堪言,只好去尋嫣紅娘子。
嫣紅睡夢中被醒,里外頭匆匆批了件袍子就來了,聽說蕭銳睡不著,便坐在榻上,讓蕭銳躺在膝頭按頭上的經絡,一邊按一邊里說道:
“今夜太晚了,來不及收拾別的地方,晨霜姑娘今晚暫時安置在客房了,以后怎麼住,等明個再議吧。”
蕭銳閉著眼睛道:“我想,與旎旎是親姐妹,那就也一樣住到關雎閣去吧,若是虧待了,讓旎旎知道了,恐要不高興的。”
嫣紅按的指尖停了停,道:“我的爺,我早就想說,如今云舟娘子伺候大殿下去了,旎旎這小名殿下以后還是別了,別再招了禍。”
蕭銳悶悶地答應了一聲。
嫣紅見他應的快,又問道:“云舟娘子來的時候,畢竟是大殿下賜的,份要貴重些,但這位晨霜姑娘……”
蕭銳不耐煩道:“晨霜也是皇兄親口讓我帶回來的,有什麼區別?只是我答應了晨霜姑娘拿當客待,你們別管人家娘子。”
“客?”嫣紅犯了難,“外頭人都知道是與您私會被撞破才帶回來的,就是收房的意思,這當客又是怎麼回事啊?”
蕭銳不耐煩道:“我說是就是,先以待客之道對待,萬一以后要是看上我了,那也不算我強人所難不是?要是看不上我,那就再說。”
說到這,他突然睜開眼:“你說云舟會不會思念姐姐,過幾天我皇兄不會又派人把晨霜接走吧?”
嫣紅道:“所以殿下還是留個心眼吧,別又像上次似的,一心撲在人家上,最后落個空。”
蕭銳想了想,道:“人與人嘛,相遇講個緣分,怎能因為擔心以后現在就不赤誠相待了呢?如此還是我蕭銳嗎?”
說到此蕭銳面得意之:“為何在北燕時,子都拿我做夢中人,而不是我皇兄呢?自然是因為我知識趣,能討得姑娘們的歡心,而我皇兄是個只會打仗,不解風的木頭嘛!哈哈哈!”
嫣紅看蕭銳那自得其樂的樣子,只得陪著樂呵。
第二日,嫣紅親自指揮人收拾了關雎閣給晨霜住。
“晨霜姑娘,這里過去是云舟姑娘的居所,一應件都是最好的。”
晨霜謝過,嫣紅過去又打開了壁上的柜子,回用眼神估測了一下晨霜量,拿出一疊整齊的各裳。
“有一件事晨霜姑娘見諒,你來的突然,服現做也要些時日,這些都是云舟姑娘在這住的時候沒來得及穿的裳,想你們姐妹差不多,你就先將就穿這些,待新服做回來再換。”
嫣紅將裳打開一件一件給晨霜瞧了,一邊忙一邊念叨。
“姑娘不知道,我們王爺多喜歡云舟姑娘,莫說這些稀有的裳料子,就是天上的星星,都恨不能給摘來,殿下在北燕納的人,可沒有一個有這待遇。”
說著還嘆了一聲:“如今云舟姑娘進宮了,殿下不知多傷心,晨霜姑娘一下馬車我就知道,呦,殿下這是將分移到你這來了,以后定也對姑娘好的。”
晨霜聽到這,終于認真看了嫣紅一眼。
蕭銳府中曾有許多人,可只帶了嫣紅一個人來,可見這個看上去謙卑有分寸的妾室是有些本事的。
這話里話外聽著是在夸蕭銳,但其實若是對蕭銳有心的子聽了是絕不會高興的。
嫣紅熱忙了一通這才出去。
待出了關雎閣的院子,吳婆子正好在外頭,問嫣紅道:“這一位比前一位怎麼樣?”
嫣紅著手帕子道:“說幾句話能看出什麼來?不過好歹是公主出,心氣高,我那些話說出來,能甘心一輩子給自己妹妹做替嗎?八過些日子自個就求去了。”
吳婆子點了點頭,兩人一起離去了。
……
登基大典在即,大妃在宮外,據說病養的很有起,于大典開始前三日回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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