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婚後日常2◎
臨市的活結束後, 喻姐說另一座城市的活時間提前了,如果再回一趟海市,時間會有些, 叢嘉和林沉打了個招呼, 直接出了趟長差。
一連幾天工作到深夜, 終于等到有一天按時下班。
叢嘉回到酒店洗完澡,撥通了林沉的視頻電話。
已經九點多了,第一通打過去,林沉沒接, 大概是手機沒有帶在邊。
叢嘉看了會兒書,大概過了二十分鐘,林沉的電話就撥過來了。
視頻那頭的他穿著白浴袍,頭發還著,看起來像急急忙忙打過來的。
“嘉嘉, 剛剛在洗澡。”他解釋, 頓了頓又問:“你什麽時候回來?”
叢嘉對著鏡頭笑:“怎麽?想我啦?”
“嗯。”林沉直白道:“想你。”
“唔,今天這麽坦白。”叢嘉撐著手:“那又多想?”
林沉看著鏡頭, 聲音很低很緩:“很...想。”
昏黃的燈打在他的脖頸, 有水珠慢慢下, 進他微敞開的浴袍裏。
叢嘉忽而起了些壞心思:“很想的意思是...每天晚上會想我嗎?我不在你會,想著我, 自己一個人...嗎?”
林沉沒有說話, 只是結很快地滾了兩下,惹得叢嘉輕笑不已:“有沒有嘛?”
“沒...”他停頓了幾秒, 又說:“有。”
叢嘉不依不饒:“這到底是有還是沒有?”
林沉咬咬牙:“有。”
叢嘉撐著臉, 饒有興致地打量他:“...什麽時候?昨天還是前天?我們不是每天都視頻嗎?”
他沉默, 抿看。
“那你是在視頻前還是視頻後?還是...”叢嘉突然認真起來:“你不會在視頻的時候自己?”
“——嘉嘉”林沉打斷:“別說了。”
昏暗的線也遮不住他臉頰上的紅:“有點晚了, 快睡吧。”
“不!行!”叢嘉笑著堅持:“我要和你聊天,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麽時候。”
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,林沉的視線回避般得看向遠,訥訥道:“昨天視頻你睡著了......”
他沒再繼續說,叢嘉卻已經知道他的意思。
“林!沉!”叢嘉的臉不自覺的發熱:“你,你現在怎麽這麽壞。”
林沉終于看向視頻裏的叢嘉:“我想你了。”
他喃喃重複:“我好想你,你沒有回來,就直接走了,我好多天沒有見到你。”
林沉穿著白帶點絨的浴袍,是叢嘉出差時帶給他的禮,套上去像一只茸茸的大型犬,說完這些話,他抿著不再出聲,低眉順眼,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惹得叢嘉很快心了。
“我又沒有怪你。”叢嘉放了聲音:“就是覺得...這麽好玩兒的事,你不我起來,有點過分了。”
林沉愣愣地看著。
叢嘉繼續說:“要不這樣吧,今天我沒睡著,你...給我看看。”
“嘉嘉。”林沉短促地了聲的名字,鏡頭卻沒。
“快一點兒!”叢嘉催促:“鏡頭往下。”
跟隨著叢嘉的指令,鏡頭開始緩慢地下移,伴隨著微微的抖。
叢嘉臉頰的熱意加重了,心裏升起微微的期待。
林沉已經完全放棄抵抗,會意地拉開浴袍的系帶......
一方匕首,早已出鞘。
“...嘉嘉。”他抑地喊著。
叢嘉深吸了口氣:“把手...放上去。”
他沒說什麽,只是執行著叢嘉的命令。
“像你昨天對著睡著的我的時候那樣...給我看看。”
林沉的拇指抵在匕首的尖端,了口氣,說:“好。”
燈不知什麽時候變暗了,叢嘉的心跳頻道開始加快,一點點和林沉的手速同步。
不由地屏住呼吸,看著那方幹淨的匕首立在鏡頭裏,一會兒被林沉的手蓋住,一會兒又出全貌。
耳邊全是林沉的呼吸聲,急促而無規律,鑽進耳,溜進心底,讓叢嘉也止不住升起熱意。
他一直很久,叢嘉知道,有些難耐地翻了個,就聽到林沉抑地自己的名字。
又低又啞。
他說:“嘉嘉...放上去。”
叢嘉深呼了口氣:“你說什麽?”
鏡頭裏的手停住了,他說:“我想...聽聽你的聲音,行嗎?”
“...我不會...”叢嘉細聲細氣,也沒拒絕:“那你教我。”
他頓了頓,指引著叢嘉找到位置,聲音斷續地教導。
林沉似乎比叢嘉更知道自己取悅。
這樣的覺讓叢嘉新奇,栗著,由林沉帶領著,慢慢走進完全陌生的領域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抖了抖,有很短的一段時間,失去了意識。
周圍變得迷迷糊糊,的膛起伏著,覺得上出了一層薄汗,回過神時,林沉已經再次出現在鏡頭裏。
“還好嗎,嘉嘉。”他眼神有些迷離,臉上帶著還未褪去的.。
“...不好。”叢嘉緩慢地坐起來,小腹發:“我又要去洗澡了,拜拜。”
“嘉嘉,別掛。”林沉急聲打斷。
“幹嘛?”叢嘉小聲地“哼”了一下:“你想看我洗嗎?”
“不行。”義正言辭地拒絕:“剛剛已經陪你玩兒過了,我現在累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林沉的聲音低下去:“我只是想問問,你什麽時候回來?”
“過幾天吧。”
叢嘉想給他一個驚喜,沒告訴他自己明天就回去。
“好。”林沉看起來有些失落,但還是對叢嘉笑了笑:“晚安,嘉嘉。”
“嗯,晚安。”
掛了電話,叢嘉洗了個澡,或許因為太累了,很快便睡著了。
第二天,飛機落地已經晚上七點多了。
叢嘉坐車回了山頂別墅,家裏很安靜。
“林沉還沒下班嗎?”叢嘉問阿姨。
“先生這幾天都比較晚才回來。”
敢是趁不在就開始延長加班時間了?叢嘉有些生氣,覺得林沉又像以前一樣,不把自己的當一回事,馬上打了電話給他,可那邊一陣忙音,無人接通。
客廳裏靜悄悄的,阿姨見叢嘉好像生氣了,給倒了杯水,叢嘉抿了口,還沒嘗出味道,就聽阿姨說:“這是林先生前幾天買的花草茶,說以前您也給買過,這種茶晚上喝了好眠。”
叢嘉的氣消了點兒,又給林沉打了個電話,還是沒接,過了十分鐘,沒忍住,給陳助理打了個電話。
“林總今天很早就走了。”陳助理的聲音有些猶豫:“您別生氣,他可能有一些自己的事,和朋友聚會,一時沒聽到也是正常的。”
他聲音越來越低,說到最後,自己也心虛了。
“他這幾天都加班嗎?”叢嘉問。
陳助理:“從溫哥華回來後,林總一直按時下班。”
叢嘉到不對勁,和他道了謝,看著牆上的時鐘一點點移,不知道等了多久,手機終于震了起來。
“你去哪兒了?”叢嘉的聲音很平靜。
電話那頭頓了頓,說:“嘉嘉,不好意思,剛剛在忙,有些事。”
“忙什麽?”叢嘉說:“陳助理說你已經下班了。”
“我在外面...學點東西。”林沉支支吾吾。
“學什麽呀?”
叢嘉有些不快:“我在家裏等你好久,而且我問了陳助理,他說你最近明明都按時下班,你又瞞著我幹什麽?”
“嘉嘉。”林沉的語氣有些急:“我不是故意瞞著你,我——”
他停頓了些許時候,像是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說出口。
“——算了。”叢嘉說:“你沒有帶司機是嗎?好好開車,回家了再說,注意安全。”
“嘉嘉。”林沉又了聲的名字,過了幾秒,那邊安靜了下來。
“我車停在路邊了。”他的聲音低了些,隔著電話線,有些許的喑啞:“我在重新學小提琴。”
叢嘉怔了怔:“...小提琴?”
“嗯,你之前說過想要聽,但我一直沒有時間學。”林沉說:“最近下班後會去學一會兒,想要等你回來,拉給你聽。”
叢嘉的心慢慢飄起來,不自地笑了笑:“那你的幹什麽?”
“拉得不好。”林沉悶悶道:“想等練好一些了,再告訴你,你別生氣,不是故意瞞你。”
“也不是...不坦誠。”
“好吧。”叢嘉說:“那你快回來。”
著手機,用氣聲說:“我想你啦。”
叢嘉不知道練習小提琴的地方有多遠,但林沉不到十分鐘就回家了。
他西裝革履,背著小提琴箱,卻有種奇異的和諧。
叢嘉從背後抱住他的腰:“吃飯了嗎?”
“吃了一些。”林沉把小提琴箱放到旁邊,小臂繞過叢嘉的大,猛地將抱起來。
“吃了什...唔。”剩下的話被堵在嚨口,他的吻早已迫不及待地落下來。
“嘉嘉...”他的聲音黏在纏的齒間:“想你了。”
明明昨晚才...過,他卻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叢嘉,熱又放肆地吻著。
叢嘉由著他親了會兒,就向後退。
客廳的燈明亮,襯得叢嘉格外麗,還畫著淡妝,眼尾微微上挑,上的晶瑩不知是膏,還是別的什麽。
“先拉給我聽聽。”叢嘉興致滿滿。
林沉俯,想繼續親,卻被按住了:“不給我聽,就不親了。”
“...嘉嘉。”林沉有些無奈地喚了聲的名字,似乎想要分辯幾句,但到叢嘉的眼神,就不再說了。
“好吧。”他彎腰打開琴盒,將小提琴架在肩膀上,作標準流暢,配上板正的西服,像模像樣。
琴音慢慢流淌。
叢嘉聽出來,他拉的是舒伯特的《小夜曲》,很溫的旋律。
外面飄著雪,屋裏卻溫暖。
林沉拉了一分多鐘就停下了,他把琴放進琴盒,走過來抱叢嘉。
“現在可以親了嗎?”
“好吧。”叢嘉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,卻主環住他的脖子,吻上他的。
他們不知道吻了多久,像是要把這些天的思念和分離,都宣洩在這個纏的、熱的吻裏。
許久許久,林沉松開了。
叢嘉輕笑了下:“你這不是拉的好的嗎?為什麽說不好?”
“還不夠好。”林沉又吮了下的:“還可以更好。”
“唔,小提琴我倒是不會,鋼琴會一些,下次可以給你伴奏。”叢嘉靠在他的肩上,林沉沒說話,只是摟住的肩,用手指輕輕挲著。
叢嘉握住他的另一只手,用手指著上面的繭,有點心疼:“我怎麽覺得更嚴重了點。”
林沉好似笑了一聲,說:“哪有這麽快,才多久。”
“才多久,一個多月了呢,陳助理說你回國之後一直按時下班。”叢嘉揚起聲音,質問道:“你說說,是不是你這些時間都在練。”
“我錯了。”他幹脆道歉,卻忽然俯,很重地吻了一下叢嘉的臉頰。
叢嘉被吻的一個踉蹌,好在腰還被摟著,瞪了他一眼,故作兇狠:“就算練這個,也不能太累,今天你去到這麽晚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了...那以後就老師來家裏就好。”林沉說:“這樣我就能按時下班了。”
叢嘉笑著點點頭,靠近林沉,想繼續和他接吻,門鈴聲卻突然響了。
“嘉嘉——”叢嶼在門外。
“這麽大晚上了,他怎麽來了。”叢嘉站起來去開門。
一人一狗立在門口,在燈的映照下,眼睛都很亮,頗有幾分相似。
“狗?”叢嘉低頭看著小金。
小狗已經自來地低頭讓,發金黃順,叢嘉輕輕了兩下,又擡頭問:“你什麽時候養狗了?”
“不是我的,你嫂子,就是我朋友,出差了,把狗放在我那寄養,但我最近有點忙,給別人我不放心,我昨天和林沉提過一,他同意了。”
“這麽可,那你把東西留下吧。”叢嘉傾抱住小狗,它開心地在懷裏蹦蹦跳跳。
叢嶼千恩萬謝的走了,他似乎真的有急事,來去匆匆。
陳喋十六歲那年在街邊初遇聞梁,少年手上把玩著帽子,雙眸漆黑,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。半晌,他傾身而下,黑眸對上她視線。“跟我走嗎?”少年說。陳喋真就跟他走了,這一跟就是六年。眾人皆知聞梁桀驁難馴,玩世不恭,卻傳聞家裡有個美人兒,還是電影學院校花,美艷明媚,飄渺跳脫,性子也被他養的驕縱任性。兩人各取所需,在心知肚明中如膠似漆恩愛多年,然後陳喋大學畢業,瀟灑揮手說“再見。”比當年點頭跟他走時更絕決利落。聞梁點煙,在一片青白煙霧中抬眸勾唇,冷冷讚她:“很好。”陳喋走後,聞梁照樣過的風生水起,不受影響。人人都感慨這聞少爺薄情冷血,就是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過如此。卻在某天爆出來的花邊新聞中看到了兩人身影——深夜街頭,當紅新小花旦陳喋狠狠扇了新片最大投資方一巴掌,打的人半晌沒轉過臉。陳喋打完那一巴掌,抬手隨意攏了把長發,風情萬種,溫柔道:“聞總,我想我們早就分手了。”男人非但不怒,反倒倚車舔了下唇,誇獎道:“我的小豹子,動起手來都這麼厲害。”陳喋神色疏離的看著他,沒說話。旁人眼裡向來玩世不恭的聞梁,卻是沉默片刻,眼圈慢慢紅了。他雙手微顫著、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裡,嘴上念著只他一人知道的小名:“靈靈乖,跟我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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