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埃裡克的癌癥已經到了晚期,醫生不止一次提出要進行化療。
但是弗蘭迪舍不得他這個苦,所以遲遲沒有決定,但是這次醫生告訴,埃裡克的癌細胞正一步步的擴散。
如果現在還不采取措施,只怕半年都撐不過去。
弗蘭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帶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病房。
“回來了?”埃裡克微笑著看著,弗蘭迪勉強『』了一個笑。
“嗯!埃裡克我們做化療吧!多在世上看看我好不好?”弗蘭迪深的『』『』他的臉,不管怎麼樣,都會陪著他的。
“好。”埃裡克沒有毫的猶豫,他也舍不得弗蘭迪,但是能多看弗蘭迪一天也好。
“埃裡克。”弗蘭迪鼻子一酸撲在他懷裡,他們才剛見面,難道這麼快就要生離死別了嗎?
第一次化療埃裡克整個人無力的躺在床上,臉『』蒼白,甚至吃不下一點東西。
稍微吃點就吐,弗蘭迪甚至想不化療了。
但是埃裡克堅持,弗蘭迪心裡是說不出的痛。
因為化療過後會修養一段時間,所以弗蘭迪經常不厭其煩的坐在一邊給他念書,陪著他。
時間一點點的過了,埃裡克已經已經經過了兩三次的化療了,頭發也掉的差不多了。
看著整個人瘦了一大圈,快要過年的時候沈慕清他們讓弗蘭迪帶著埃裡克,去那邊過年。
弗蘭迪兩人都同意了,因為也許這是埃裡克過的最後一個年了。
“弗蘭迪你們終於來了,快進來坐吧!”
“埃裡克你呢?覺得好些了嗎?
”
“嗯!多想大家的關心已經好很多了。”埃裡克點點頭,頭上帶著弗蘭迪買給他的帽子。
因為要顧著埃裡克就沒有去外面,而是在家裡開著空調,埃裡克也不會覺得冷。
“那就好,今天晚上我們吃餃子,弗蘭迪也來幫忙吧!”沈慕清微微一笑,也不管以前有多傷心難過,但是今天大家這麼開心,就該暫時把別的事都放開。
“好啊!不過我可不會包餃子,你們得教我。”
“弗蘭迪姐姐我跟你說,其實我也包的不是很好,但是只要把裡面的餡別『』出來就好了。”沈慕秋就不會包餃子,拿著餃子皮幾乎是合上就算了。
有些看起來跟包子似的,弗蘭迪一看那盆裡面『』七八糟的,就知道是沈慕秋包的。
“噗,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喜歡吃包子?”沈慕清噗嗤一聲笑了出去,搖搖頭,這沈慕秋怎麼就沒有傳他們一家人的脾氣?
反到看起來靈古怪的,但是也討人喜歡的。
“哎呀!姐這才不是包子呢!對了,今天過年,我們要不要包幾個幣進去?”沈慕秋賊嘻嘻的道。
“也是今天過年包幾個幣進去應景,沈慕秋去拿些幣過來。”
“遵命!噓都別說話哦!”沈慕秋跑到樓上抓了一把幣下來,然後仔細洗了一番,才放到碗裡準備包進去。
“你怎麼拿怎麼多?”
“這個你就不懂了吧!這幣包的越多,就代表來年賺的錢就越多。”沈慕秋拿過一張餃子皮塞了兩個幣進去,裡面也不放餡就這麼合上了。
“這要是誰吃了你這餃子,估計牙都沒有了。”弗蘭迪無奈的搖搖頭,這沈慕秋還是和以前一樣,玩鬧。
“不會的,他還會激我的。”沈慕秋自顧自的把餃子包起來,看著就和普通的餃子一樣。
當然是和沈慕清的餃子一樣,包著包著,沈慕秋就覺手好酸,看著滿手都是白,突然看了看弗蘭迪和沈慕清,眼睛轉了轉,手飛快的在弗蘭迪和沈慕清的臉上『』了一下。
“啊……小秋你這個壞蛋,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。”弗蘭迪抓起一把,然後追著沈慕秋跑,沈慕秋這個小頭,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抓住?
“啦啦啦來抓我啊!抓不到!抓不到!”沈慕秋轉頭對著弗蘭迪做了一個鬼臉,但是忘了自己手上本來就有面的,結果整個小臉上全是白。
“噗嗤哈哈!”
“哎呀!都怪你,我都忘了手上還有白了。”沈慕秋見狀忍不住跺跺腳,狠狠的瞪了一眼弗蘭迪。
“這也怪我?你這小丫頭看我不收拾你,看來最近皮的很。”弗蘭迪追上去不客氣的把手裡的白灑過去,誰知道沈慕秋拐了個彎,白直接如雪一般灑在幾個大男人上。
一時之間客廳裡雀無聲,沈慕秋覺到異樣,忙出來看看。
“噗嗤……”只見客廳裡坐著幾個雪人,莫銘城僵的看著弗蘭迪。
“呃!這個也是怪沈慕秋那個小頭,誰躲的?”弗蘭迪假裝沒看見似的看了看天花板,然後回到餐桌上繼續包餃子。
“那能怪我啊!弗蘭迪姐姐真壞。”沈慕秋嘟著去洗手,算了,還是去打遊戲吧!
莫銘城他們上樓,把服重新換了,沈慕清趁著他們去換服的空擋,把客廳收拾了一下。
等到要吃飯的時候才上大家下來吃飯,桌子上莫銘城中獎了,吃到了沈慕秋的錢餃。
莫銘城還差點把牙給蹦了,但是他還是淡定的吃完了餃子。
晚上大家在沙發上看春晚,服其樂融融的樣子,窗外時不時閃著煙花,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。
過完年大家又重新上班的上班,上學的上學。
但是只有弗蘭迪這裡的氣氛越來越糟糕,因為埃裡克現在躺在床上幾乎不能彈了,也沒有力氣彈,甚至連飯都吃不下去了,上帶著氧氣罩,現在已經進了重病房。
弗蘭迪看著埃裡克這個樣子也變得憔悴不已,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嗎?
“弗蘭迪。”埃裡克微微了手,弗蘭迪忙上前握著他的手。
“埃裡克,你有什麼事跟我說?”
“家裡我的……床頭有一……個盒子,裡面是……我寫給你的……信。
但是每天你……只能看一封。”埃裡克把心裡想說的話全都寫在了信裡,裡面有這五年來他寫的。
直到弗蘭迪來了之後,他也還是堅持寫著,直到進行化療再也寫不了為止。
“好。”弗蘭迪連連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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