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需要。”叢嘉說：“你來就是了。”

星期天是禮拜日，恰好在叢嘉生日的前一天。

這間教堂已經很陳舊了，后半面用白布蓋著，似乎是在修繕。

他們只能從旁邊的小門走進去。

叢嘉不知道林沉的來教堂的機，但他確實像個虔誠的信徒。

很認真地跟著大家唱贊詩，認真地禱告，專注地聽牧師的布道。

結束時，林沉送回家，這里離叢嘉家很近，并不需要走多久。

“你不是要送我什麼東西？生日禮嗎？”叢嘉問。

“是的。”林沉說：“我晚上送過來給你。”

“晚上我不知道我哥會不會在。”叢嘉眨了眨眼：“你來可能會被趕走。”

林沉垂了垂眼：“那你...晚上的時候愿意來我家嗎？我可以做飯給你吃，你想吃什麼？”

“好吧。”叢嘉說：“那晚上見吧。”

回到家，莫名地，叢嘉心里產生一種奇妙的預。

前些天送。”

叢嘉明亮的眼里映進了漫天的煙火，笑著說：“好漂亮。”

“但是為什麼都是藍紫的啊。”

林沉沒有看著煙火，只是看著：“你說過...紫的煙火最好看。”

叢嘉怔楞了一瞬，慢慢地回想起，和林沉去京市的那天，他們被擁的車流堵在高架橋上，一起看了場麗的煙火。

“——紫的最好看，你覺得呢？”

“——是，是最好看的。”

有什麼又暖又熱的緒慢慢地涌上來。

叢嘉說：“你還記得啊...”

“你說的話，滯住，幾秒后，他抬眸看著叢嘉，幾乎有些不可置信地問：“...什麼？”

“本來我是想昨天就給你答復的。”

叢嘉著他，說：“但是我覺得你好像非常在意我家人的態度，你好像覺得...他們很討厭你。”

“所以今天我跟我爸爸談一談。”叢嘉的眼睛彎了彎：“林沉，我想告訴你，他們已經不討厭你了，回來時車經過那家糕餅店，我爸爸新買了一個蛋糕讓我來帶給你。”

“好吃嗎？”問。

林沉愣愣地著那塊油蛋糕，藍莓的酸涌進嚨，很長時間無法咽下，讓他說不出一句話。

過了不知道多久，林沉張了張，艱而沙啞地說：“嘉嘉，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？”

“林沉。”叢嘉坐到他邊，輕輕地說：“你知道嗎？”

“從小到大，每次過生日許愿時，我其實都沒有什麼愿，因為...說句有些過分的話，因為我想要的，好像很有得不到的。”

“但今天我閉上眼睛，眼前很黑很空，心里卻突然有了一個愿，我不知道這個愿能不能達到，但是有個人很久以前曾經告訴我，他想幫我實現愿。”

叢嘉看著林沉，一字一字，溫我都會記得。”林沉的聲音在煙火聲中變得很遠：“嘉嘉，我很笨。”

“但這幾天我仔細想過了。”

“上次在你家，你的意思是不是，還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？”

“是不是...愿意和我重新在一起？”

第74章 第 七十四章

藍紫的煙火在他們邊綻放了很久，明明滅滅，最終歸于沉寂。

四月的夜晚并不是多麼溫暖，林沉看著，慢慢地說：“嘉嘉，你不用急著回復我。”

他說：“有可能是我會錯了意，但你再考慮考慮，行嗎？”

“我愿意等...多久都可以。”

林沉很擅長等待。

他曾經在那麼久的時間里，無地仰視著叢嘉，如今終于有了一希，所以不在意再多等一會兒。

叢嘉回著。”

他自齒含糊地發聲，又俯下，將在叢嘉的臉頰上。

見叢嘉沒有退開，他便欣喜地笑了一里泛疼，張了張，正想說些什麼，一道聲音從樓梯口進來：“喲。”

叢嘉被驚到，下意識地出自己的手，轉看到叢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樓梯口，眼神涼涼的。

他的視線和叢嘉撞上，很快錯開，若無其事地走下來，從冰箱里取了兩串提子，才說：“這是演一出。”

叢嘉回：“二樓的冰箱里有提子。”

叢嶼被噎了噎：“我沒看到。”又將提子一顆顆摘下來，放到水槽里沖洗。

餐廳和客廳連在一起，周圍都是淅淅瀝瀝的水聲。

叢嘉不再和他說什麼，回頭卻發現林沉正垂著眼，木木地看著被自己掙開的手，像是被走了生氣。

嘆了口氣，拉著林沉的袖，重重地拽了一下。

“跟我上來。”

“誒。”叢嶼的耳朵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靈，立刻將水關掉：“有什麼事林沉，溫聲說：“林沉，這是你第二次說這句話。”

林沉垂下眼，不知想到了什麼，過了些許時候，才說：“其實...嘉嘉，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。”

“我恢復記憶時沒有告訴你，是因為...”

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，但又想要努力踐行著“坦誠”，于是抬眸直視著叢嘉，說：“是因為我害怕...你想要在一起的，并不是現在的林沉。”

叢嘉怔了怔，恍然想起，似乎有很多次失憶后的林沉也會問自己，更喜歡哪個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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