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約林沉去一家法餐廳用餐,期間互相更深地討論了對方的要求。
叢嘉很委婉地說:“協議期間最好不要出現什麼不好的新聞。”
知道這也許有些為難人了,但父母看到新聞,一定會很不高興。
“嗯。”林沉說:“可以,我會...忠于這段關系。”
他如同宣誓般的話讓叢嘉一怔,而后輕笑了下,說:“倒是不用說得這麼正式。”
最后,林沉開車送叢嘉回家。
車停在山頂別墅的不遠,下車前,林沉住,并且遞給一個藍的絨盒。
是一枚鉆戒,由四顆水滴形的鉆石鑲嵌,環繞一個類似蝴蝶的形狀。
暖黃的路燈落進來,映得鉆石格外璀璨耀眼,它的形蝶翅在叢嘉的眼前晃啊晃,似乎要沖出車窗,飛向遼闊的天空。
叢嘉看出鉆戒的價值,還沒說出推拒的話,就聽到林沉淡淡地說:“助理挑的,收下吧。”
他說:“你媽媽看到了,應該會放心點。”
快秋了,夜里的風帶著點涼意。
叢嘉自回憶中離,看著花園里搖曳的郁金香,慢慢地說:“我和鄭杭景喝了兩次咖啡吧。”
不知道林沉對這個答案是否相信,因為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再開口。
風吹著庭院里的香樟樹,發出沙沙的聲響。
叢嘉覺有些冷,用手蹭了蹭胳膊,下一秒,肩上一沉,溫暖而清新的皂香慢慢飄過來。
月下,林沉還系著那條和自己禮服相襯的領帶,他的視線停在披在叢嘉上的西服上,說:“抱歉,不該在這里問。”
甚至不應該問,林沉默默地想,就算叢嘉和他真的有過什麼,那又怎麼樣呢?
肯定會有不甘心,有嫉妒,但至此時此刻,在叢嘉邊的是他。
這就夠了。
夜風帶著涼意,叢嘉攏了攏西服,到上面還殘留著的林沉上的溫度。
很溫暖。
說:“沒事,我說過的,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在醫院說過的。”叢嘉道:“就是上次你在搜我——”
“——我想起來了。”林沉側過,手指輕輕攥了一下:“我知道了。”
叢嘉輕輕呼出一口氣,突然覺有些累了,因為說出一個謊言之后,總是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。
不知道林沉是否能從“見過兩次”這個答案中發現什麼,又或者是從這幾天的相中有所察覺。
但知道,林沉一直都是個很聰明的人。
叢嘉朝他笑笑,說:“我哥約的那個醫生在京市,他自己有一家私人診所,我想提前兩天過去,明天去,可以嗎?”
“好。”林沉說。
*
京市離海市并不遠,飛機不到兩小時。
他們下飛機后有專人來接,之后住了一家距離醫院不遠的五星級酒店。
頂層的總統套非常大,并且有好幾個房間,叢嘉剛洗完澡,就接到了越喬的電話。
“——你到京市怎麼不聯系我?還是從你哥那知道的。”
越喬是發小,也是個攝影師,之前和叢嘉搭伙采風,巡游了半個歐洲,后來又因為家里有事急匆匆地回國了,對中途拋下叢嘉這件事很疚,反復說等叢嘉來了京市要好好招待。
叢嘉無奈地笑笑:“又不是來玩的,過幾天就回去了。”
“還說不是來玩的,你都帶你老公來了。”
越喬說:“明天我們可以去玉靈山營,那邊景觀特棒,第二天早上還能看日出。”
后傳來幾聲輕響,林沉走過來,在前放了杯檸檬水。
叢嘉對他做了個謝謝的口型。
剛洗完澡,剛好有些了。
越喬的行程很讓人心,但考慮到林沉,說:“——還是算。”
“——不行,你得來,你知道嗎,那邊真的是非常好的素材,你可以帶你老公一起來啊,大家一起玩,我們又不是什麼向的人。”
可是林沉是啊!
叢嘉還想說什麼,越喬已經先一步把電話掛了,并且迅速在微信上發了自己的計劃行程,附上好幾張之前的出片。
「你真的得來,你在海市看不到這樣的,而且你只要人來就好了,裝備我來負責」
浴室的門敞著,微微的霧氣漫出來,林沉看著叢嘉的發頂,問:“怎麼了?”
“我有個朋友約我明天去營。”叢嘉看起來有些猶豫:“你想去嗎?”
“行。”
叢嘉沒想到林沉會答應,驚喜地看著林沉,眼里亮晶晶的。
“真的啊?”
空氣里還殘存著沐浴的香味,是微微甜的果香調,大概是叢嘉常用的那款。
這讓林沉覺得在這一瞬間,叢嘉離他很近很近。
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蜷了一下:“嗯。”
叢嘉又笑起來,頰邊的酒窩深深陷進去。
“那我們明天下午出發!”
隔天下午四點多,越喬家的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了。
車平穩地行駛上環山公路,今天的格外明,穿梭過樹葉的黃金碎影,如同雨水,傾瀉在車窗上。
到山上時,越喬已經在那支好了燒烤攤,和一起來的還有個盛圓的孩,越喬介紹說開了個藝工作室,教小孩子手工和畫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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