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的那張臉，實在是讓覺太過悉了。

    的確與沈約十分相像！

    不過細看下來，兩人之間還是有些不同。

    北帝較之沈約看起來要更儒雅一些，渾然天的一霸氣，那是獨屬於上位者的氣質，非是沈約工於心計之流可比。

    沈清歡的子猛地僵住，被傅雲舟握住的手都不自覺的收了。

    的耳邊，不自覺的回響起了沈約之前說過的話。

    他說，他曾救過一個樣貌同他相近的人，那人為了報恩曾代沈約進京趕考，後來在汝南之地結識了的娘親，再之後就有了。

    前不久發現華姬的存在，進而從北溟淵那得知或許北帝了解一些，卻萬萬沒想到，這兩件事竟然能有何聯係。

    難道……

    北帝就是當年被沈約救下的那個人嗎？

    他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？！

    察覺到沈清歡的張，傅雲舟回握住的手，無聲給力量一般。

    卻說另一邊，北帝許是覺察到了旁邊有人在注視自己，是以若有所覺的轉頭看過來，下一瞬心頭一震，臉上浮現出同沈清歡一樣的震驚和錯愕，而他如此反應卻愈發令沈清歡堅定了心的猜想。

    照理說，他們本是初次相見，北帝原不該出這般神才對。

    除非，他曾見過自己，或者是見過同自己樣貌相像之人，比如說娘親。

    想到這種可能，沈清歡便下意識抬腳朝他走去，卻不料聽他啟輕喚了一聲，“慕煙……”

    “您、您說什麽？！您認識我娘親？”驚訝問道。

    “你娘親？”北帝蹙眉，一臉的難以理解。

    “慕煙啊。”

    “朕……”北帝話音一頓，隨即恍然改口道，“我不知此人是誰，隻是見到你下意識喚出了這個名字。”

    聞言，沈清歡便愈發確定北帝與自家娘親相識，否則的話，他絕不會因為看到自己與娘親相似的臉就口而出“慕煙”二字。

    隻是不明白，北帝怎麽會說他對娘親全無印象呢？

    一時百思不得其解，沈清歡的眉頭越皺越，傅雲舟見麵微白，不覺沉聲安道，“有什麽話慢慢說，別著急。”

    說著，他擁著朝石桌邊走去。

    雖然還未確定北帝與自己的關係，但想著對方的份和年紀，沈清歡還是向他見了禮。

    北帝目不轉睛的看著，皺的眉頭從始至終就沒有舒展過。

    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何，竟一見了這丫頭心裏就覺得悶悶的不舒服。

    幾人在桌邊落座，北溟淵極有眼的拉著沈無憂到別玩兒去了，傅雲舟雖然留下來陪著沈清歡卻也去了較遠一邊的位置等著，留給他們兩人單獨相的空間。

    其實從見到北帝的第一眼，傅雲舟心裏就已經猜到了事的全部。

    這會兒沈清歡和北帝相對而坐，四目相對，一時無話。

    沉默無邊的蔓延開來，好半晌之後北帝方才率先開口說道，“我失過一部分記憶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麽？！”

    “北冰太後與我說，多年之前我生過一場大病，醒來便沒了從前的記憶，是以過往的許多事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可還記得‘沈約’此人？”雖然不抱什麽希，但沈清歡還是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果然！

    北帝緩緩搖頭。

    見狀，沈清歡不目失。

    原本還很開心，以為困擾多時的謎團終於要解開了，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變數。

    照如今的形來看，若要確定北帝究竟是不是親生父親，便隻能待他恢複記憶之後再說，可找回記憶非是易事，倘或有那麽容易的話，想來他也不會當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這麽多年，以至於今日。

    不過想了想，沈清歡還是問，“我認識一名很厲害的神醫，您可有意讓為您瞧瞧嗎？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北帝想也未想便拒絕了。

    沈清歡斂眸，眸微暗。

    以為北帝這就是拒絕了，卻不想他接著來了句，“你若是願意，不若同我講講你的事，說不定我聽了便會想起什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？”

    “不瞞你說，我總覺得與你十分投緣，雖是初見，卻一見如故。

    所以你說吧，你說了我便相信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沉了一下，沈清歡方才試探著說，“其實我懷疑，您是我的親生父親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不等北帝有何反應，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彎笑了。

    這才一見麵就上來認爹了也是沒誰了。

    自己也知道如此行事有些唐突冒失，但北帝的份畢竟擺在那兒，他不可能一直留在東曜，是以有些話得趁著他還在這兒的時候抓時間說，否則若是哪日北冰國中有急事他匆忙離開日後怕是就沒有機會了。

    沈清歡心裏想的明白，若北帝當真是是生父，那早說晚說並無區別，想來他也不會因此怪罪的。

    相反，若他們毫無關係，那自己這會兒丟人便丟人了。

    令到意外的是，北帝的反應居然十分淡定，甚至還配合的點了點頭，“嗯，我心中也是這般猜想。”

    “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對你有種很悉的覺，但約莫著你這般年歲，除了我兒也不可能有旁的可能。”重要的是，他一見心裏就有種說不清、道不明的親近。

    “我已讓人去接娘親來此了，想來不日您與娘親便能相見。

    也許見了，您便會想起從前的許多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說……你娘親慕煙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這麽些年，常有佳人夢，我每每於夢中喚著對方的名字，醒來卻毫無印象。

    如今想來，也許那時我喚的便是慕煙二字。”

    隻是可惜，他至今方才想起這個名字，若是能再早一些的話，他一定會以此為線索命人去調查，那樣的話就不至於耽擱至今。

    或許，他就能早點見到們母了。

    北帝沒說的是，其實從第一眼見到沈清歡，他就沒想過欺騙自己的可能，似乎心裏就已經認定了是自己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