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麗無罪,我本來就很喜歡玫瑰花,不想再為了某些人委屈自己罷了。”沈微瀾將簽好字的文件遞給,“下午跟東林的楊總約了吃飯,別忘了提醒我。”
“好的,沈總。”
許瑤抱著文件離開,臉上一臉興味,總覺得吃到瓜了。
沈微瀾想了想,最后還是把中午的應酬告訴了薄司寒,省的他又跑下來撲個空。
男人很快回了個頭暈的表包。
抿一笑,發了個戴墨鏡的小人兒過去。
薄司寒告訴,他下午有行程,晚上可能不能跟一起回家了。
也差不多。
其實忙碌才是他們之間的常態。
忙點好的。
生活平穩下來,時間一點點過著,兩人的相之道也磨合得越發好了。
磨合著,磨合著,這段千瘡百孔的婚姻,居然磨合出了一甜味。
忙碌,但是忙里閑還能經常約會吃飯的兩人,偶爾還會去電影院看一場電影。
拋開固有的見,他們其實有很多話題可以聊,從工作到興趣好。
閑下來的夜晚,他們還會擺上棋子,在棋盤上你來我往的廝殺一場。
棋逢對手,也遇到了對手。
這樣的溫馨好的生活持續了很久,從春天到夏天,從夏天輾轉到秋天,一眨眼,凜冽的冬天也過去了。
又是一年春天了。
自從薄司寒答應不再管蘇宛的事后,這半年竟真的一次都沒聽到過蘇宛的消息。
沒有消息,就是好消息。
那棟別墅抵押給銀行,或許某一天拍賣,已經能向薄司寒開口借錢,把母親的產拿回來了。
薄司寒一定不會再拒絕。
沖之下結的婚,沈微瀾也沒想到會磨合得這樣好。
薄司寒的脾氣越來越好,對越來越有耐心,那些夜晚枕邊的纏綿細語,仿佛刻了靈魂。
在這樣小意溫存的甜里,沈微瀾逐漸放下了戒備的心,那些日日夜夜提醒自己不要過度沉溺的聲音,也就不再有了。
直到蘇宛再次出現在眼前,才知道放下戒備,沉溺的后果原來依舊是深淵。
……
從餐廳出來,沈微瀾喝了點酒,有些微醺,但是沒有醉,沿著街邊慢慢走著,試圖散一散酒氣。
不知道是不是顧著喝酒跟談項目,酒席上沒吃多東西,竟然出現了低糖的狀況,眼前忽然發黑了。
扶著柱子勉強站定,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司機,結果手一抖,手機直接摔到地上,屏幕四分五裂。
彎腰去撿手機,一陣暈眩下來,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等再睜開眼,卻不是在醫院,而是一個陌生的環境。
“你醒了?”秦思端著一杯糖水走了過來,“把這個喝了。”
沈微瀾愣了幾秒,才將眼前這個高冷的記起來,“你是……秦醫生?”
“嗯。”秦思站在床邊,“你低糖了,暈倒在我的診所旁邊。”
“那這里是……”
“我在診所的休息室。”
沈微瀾點點頭,還是有點暈,于是立即將手里的糖水喝了。
喝完又休息了會兒,才算是緩過勁來。
秦思拿著杯子去外面洗。
沈微瀾跟了出來,“對了,今天的事,謝謝你啊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秦思了紙慢慢拭著杯子上的水,“你有低糖,平時帶點糖果或者零食在包里,還有,最好不要喝酒,對你沒好,還會加重病。”
“我平時都會帶糖果,今天出門太急給忘了,至于喝酒……應酬免不了的。”
“我建議你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,如果是胰島素的問題,吃藥可以緩解你低糖的癥狀。”
“好,等我有時間就去。”
其實就是敷衍的話,沈微瀾最怕去醫院了,每次去醫院檢查,一堆不達標的項目,想想就頭疼。
兩人實在不,也沒話題可聊,沈微瀾緩解了癥狀,就讓司機過來接了。
不過今天的事還是得好好謝秦思的。
秦思看著的車走遠,冷漠的眼神變得悵然起來。
到底還是被蘇宛的話給影響了,在看見倒在地上的時候,第一反應不是沖過去救人,而是遲疑了。
這一點遲疑,足以將秦思凌遲,是醫生,怎麼能因為的事,生出這麼冷的想法?
何況,沈微瀾本來就是無辜的。
對于蘇宛跟沈微瀾之間的事,秦思多是知道的,走到今天這一步,很難說不是蘇宛咎由自取。
那呢?
在薄司寒的眼里究竟算什麼呢?
秦思看著那只玻璃杯,眼底到底還是浮起了淡淡的不甘心。
回到公司后,沈微瀾立即從屜里拿出糖果,含著糖果工作,又吃了點零食。
下午時間無驚無險的度過了。
但是因為低糖暈倒的事,沈微瀾推掉了晚上的酒會,打算回家休養生息。
關掉電腦,拿起包去了總裁辦,想問一下薄司寒晚上有沒有應酬。
誰知道剛出電梯,就被汪穎神兮兮的拉去了書。
沈微瀾一臉懵然,“怎麼了?”
汪穎低聲音說,“薄總在里面大發雷霆,我進去送文件的時候聽了一耳朵,好像是因為蘇宛的事。”
之前因為沈微瀾幫說話,讓的年終獎有驚無險,汪穎一直很激,所以聽到事,立馬給打小報告。
沈微瀾皺眉,“又怎麼了?”
汪穎低聲道,“好像是玩票,一下子賠進去大幾千萬,我聽張池說,似乎有人給蘇宛下套了。”
“下套?”沈微瀾有點心煩,“誰會給一個三無的人下套,還不是沖著薄司寒來的。”
汪穎連忙點頭,“他們在里面說的好像也是這個意思,總之,你這會兒進去很可能討不到好。”
沈微瀾嘆口氣,“討不到好,也得去。”
又是幾千萬,提款機也不是這麼個用法。
薄司寒再有錢,也不能被蘇宛這樣揮霍,加上之前的,幾乎把一個小型企業一年的收都給搭進去了!
不過,薄司寒答應過,不會再管蘇宛的事,這大半年,他確實是這麼做的。
有了誠信,理解他生氣,但是相信他絕不會再手。
然而走進辦公室,聽見他跟張池說的話,那一瞬間,慢慢的涼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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