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剛剛才睡著就被的一系列作吵醒,沒好氣的說,“這是我的房間,我不在這里,應該在哪里?”
沈微瀾,“……”
喔,差點忘了,這是他的臥室。
薄司寒握住的手腕,輕輕一拽,將給扯進了懷里,“別鬧了,睡覺。”
他手關了燈,臥室里一片黑暗。
沈微瀾皺著眉,從他懷里翻了出來,隔著距離睡到了旁邊的位置。
下一秒,他就又將拽了回去,語氣夾雜著濃烈的不滿,“沈微瀾,你心的吧。”
“我睡姿不好,會弄傷你的。”試圖離開他的懷抱,但這次被他握住了肩膀,沒能如愿以償。
黑暗中,傳來男人帶著困倦的聲音,“我不介意,就這麼睡。”
沈微瀾深吸口氣,“這麼睡,我睡不著。”
“昨晚不是睡得好。”
“那是昨晚,我現在就是睡不著。”
吧嗒——
男人打開了臺燈。
突如其來的線刺得微瞇起眼睛,即便如此,也看見了男人臉上的不快。
薄司寒冷著臉,睡意盡消,“你到底在不滿什麼,一次說清楚。”
沈微瀾從床上坐起來,“抱著睡不著,我實話實說,沒什麼不滿。”
薄司寒皺起眉心,“你是覺得蘇宛拿了你母親的手鐲,我理得不合你的心意?”
沈微瀾看著他,“你大晚上出院,不會就是為了找我的茬吧?”
“現在不滿的人是你。”
“我沒有不滿,只是薄總認為我不滿。”沈微瀾說著甚至打了個哈欠,“你白天在醫院躺一天,見見小人,拌拌,我卻在公司忙了一天,真的困的,薄總,讓我安生睡一覺,行嗎?”
“……”
這個態度,讓他一口氣梗在了嚨里,偏偏又沒辦法發作。
好一會兒,就在沈微瀾以為他會發火生氣的時候,他淡聲解釋道,“是因為我凍結的資產才來醫院的,不是你想的那樣,更不是人見面,我跟現在就是朋友。”
“……喔。”又打了個哈欠,“那我能睡了嗎?”
薄司寒冷眼看著,“睡吧,吃吃睡睡,反正你也就這麼點追求了。”
說完再次把燈關上。
沈微瀾只愣了一秒,就重新躺下來,沒有了他的‘擾’,睡意很快就又來了。
薄司寒睜著眼睛,聽著枕邊綿長的呼吸聲,一個人生了半夜的悶氣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。
但就是氣。
第二天早上,沈微瀾準時被鬧鐘吵醒,然后一如既往的賴床。
薄司寒手推,“把鬧鐘關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答應著,但是半天沒反應。
薄司寒被鬧鐘吵得頭疼,只能手越過去拿手機,剛關了鬧鐘,下的人就睜開了眼。
沈微瀾看見他拿著自己的手機,瞬間清醒,一把搶過手機來,“你干什麼?”
薄司寒,“……”
他無語了幾秒,“你不會以為我想看你的手機?”
“不然呢?”沈微瀾著手機,表戒備。
薄司寒氣笑了,但還是解釋道,“你自己賴床,手機鈴聲吵得我頭疼,你半天都沒反應,我只是想關掉鬧鐘。”
“怎麼沒反應了,我剛剛就準備起來了。”沈微瀾掀開被子下床,背對著他穿鞋,“看別人手機很沒品,薄總,下次別這樣了。”
薄司寒按著太,哭笑不得,還想說什麼,已經走進了洗手間。
他只能按下緒。
傷未愈,去公司不太方便,即便如此,他也不想再繼續待在家里。
等沈微瀾洗漱完出來,他沖出手,“扶我下床。”
“你要上廁所?”沈微瀾走過去扶他。
男人摟著的肩膀,鼻間縈繞著上的香氣,“我今天去公司,扶我去洗漱。”
“你這個樣子,怎麼去公司?”
“坐車去。”
“……”
沈微瀾發現跟他沒法通,索不管了。
他在里面洗漱,去帽間給他選了套服擱在床上,然后敲了敲洗手間門,“服擱在床上了,你洗好自己出來穿,我先下去吃早餐……”
薄司寒拉開了門,“你覺得我自己能穿得起來?”
“……”
看了眼他傷的,認命的折回去扶他,再伺候他換好服,又扶著他下樓去吃早餐。
整個過程堪稱是任勞任怨。
薄司寒的臉緩和了不。
看著吃著飄著紅油的抄手,薄司寒忽然覺得手里的三明治有些索然無味,抬頭對林媽說,“給我來一碗。”
林媽有點意外,但還是很快點頭,去廚房給他拿了一碗。
知道他不喜歡吃辣,這碗特意放了辣椒油。
薄司寒吃了口,味道一般,看了對面的人一眼,像是在吃什麼人間味一樣。
就著的表,他勉強吃完了面前的抄手。
喝了半杯咖啡,沈微瀾起去扶他,“再不走要遲到了。”
他擱下咖啡杯,手搭在肩膀上,“走吧。”
因為早上的乖順,薄司寒一上午的心都還不錯,直到午餐時間,梁陌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。
他怔了一秒,“你怎麼來了?”
梁陌微微頷首,“沈總說薄總傷了,行不便,讓我帶個椅過來,方便你出行。”
薄司寒掃了眼梁陌擱在門口的椅,按下電話鍵,“沈總上來一趟。”
片刻后,張池敲門進來,“薄總,許助理說,沈總約了客戶吃飯,不在公司。”
薄司寒冷了臉,“把椅給我扔出去!我還沒殘廢,用不著這個。”
梁陌站在原地,“薄總,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。”
薄司寒看了他一眼,眸仿佛沁了冰。
張池趕忙在一旁勸道,“薄總,老太太也是關心你,而且醫生也說你的不能站立,需要好好修養,坐椅確實是方便一點。”
“……”
薄司寒著眉心,“通知各部門,下午的會議提前一個小時,午休過后,直接去會議室,所有主管必須出席。”
張池點頭,“好的,薄總。”
薄司寒抬起眼皮,“把午餐拿到辦公室來,我不下去了。”
“是,薄總。”
張池沖梁陌使了個眼,梁陌推著椅跟在他后面一起離開了辦公室。
辦公室門關上。
薄司寒臉上的表有些掛不住,惱火的把手里的簽字筆丟在了桌上。
怪不得早上那麼殷勤,還幫他穿服,原來是早就想好怎麼擺他了!
他到底是為了誰才傷的?!
居然還敢嫌棄?
呵。
薄司寒氣得扯松了領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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